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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心很快被汗水浸湿了。
只是改换了一下语气和神情，都没有做出任何有实际威胁性的动作，但却有有如实质般的压迫感从老人的视线里当头压下。
在他冰冷的视线下，我忍不住颤抖起来。这视线让我想起了恒古祭坛上倒悬着的那些尸体。活在这样的圈子里，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步，他手下又该造就了多少尸骸？
激怒这样一个很有可能杀人无算的人……
我开始怀疑这个问题究竟该不该问出口。但这个问题对我太过重要，一旦回想起来就会忍不住的想要探寻答案，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我努力维持着自己的视线，不在和他的对视中移开。一旦意识到面前的人本质上有多么凶恶，对视的每一秒都极具煎熬。
但我到底坚持了下来，坚持到他的视线恢复了一些温度的时候。
“下一次行动，你会遇到一个人。”老人主动将目光移开，把视线重新投注到了手里的那纸资料上。那应该就是关于我的资料。也不知道他在那上面看到了什么，突然就扯开嘴角露出了和之前不太一样的笑容，“你问的问题，他知道答案。”
这带着莫名味道的笑容总让我觉得有些心惊胆战，我有些担心我之前的表现是不是冒犯到他了。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担心也无法改变现状，还不如沉下心来好好把握住现在正在发生的一切。
在没有足够资本进行更改的时候，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我第不知多少次如此告诫自己，把那些担心都按捺了下去，放空心思去听他说的话，努力记住他说的每一个字。
“但他会不会告诉你，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把注意力从和自己有关的事情上转开之后，我后知后觉的摄取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也许这个笑容和我并无干系，完全是因为他言语中提及的这个人才会产生变化。
仔细看看，老人现在的视线虽然落在那张纸上，但这视线似乎并没有焦点。我坐的凳子此较矮，坐下去之后，视线在比躺坐在病床上的老人更低一些的地方。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大体能看清楚一些小细节。
就在我盯着他看试图分辨清楚他的视线到底有没有焦点的时候，老人突然转过头来看向了我。这一下转头来得突然，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再次对上那双眼睛，我瞬间感觉心脏都停跳了。
不过还好，投过来的视线并不响之前那样冰冷，我还能有余裕听清楚他在说些什么，“另外，再提醒你一句。千万不要让他知道你的身份……要不然，我怕我手下的小崽子们护不住你。”
突然的对视险些让我心脏停跳，他所说的内容更是让我的心止不住的往下沉。
按他的意思，就算是非人类一样强大的申屠，恐怕也没办法从对方手里护住我吗？
这样的话，我真的有可能从对方嘴里得到有关的答案吗？
我不知道这个人的心思缜密到了什么程度，但我不敢小看这个圈子里的任何人。更何况这个人是面前这位老人特意提起来的，能被程家的掌权人放在眼里，怎么想也不可能是什么普通角色。
恐怕只需要露出一小点破绽，就足够让对方把一切全盘看破了。
暴露身份很大概率就等同于死亡。然而我想不到不暴露身份就能从对方嘴里得到答案的方法。
那个曾一度让我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我至今都不知道名字的女人刷新了我对于谨慎这个词的认知。我有理由相信，我之后要直面的这个人一旦生出怀疑，就会直接对我下手。
连打打擦边球的机会恐怕都没有。
我忍不住咬住了下嘴唇。恐怕面前这老人压根就没有让我得到答案的意思，又或者……
“好了，禁止再询问和这方面有关的任何问题。”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某些想法，老人率先开口堵住了我的嘴巴，“不过，我们还可以聊聊其他的事情。”
“比如封龙，比如长生，比如这个圈子。”我之前提过的那些事情又从他嘴里说了一遍。分明是一样的内容，但我总能感觉到一种敷衍的味道。
对方摆明了不愿再提这个话题，我也不能继续纠缠下去，只好顺着他的口风把话题继续往下带。
不过还好，至少这个环节并没有结束，我还有机会了解一些其他的事情。不过接下来要问些什么问题，还是稍微斟酌一下的好。
刚才问了那么敏感的问题，我自我感觉气氛依旧有些僵滞。接下来，还是先问一些和之前的问题关键性不大的问题吧。这么想着，我摒弃了圈子和长生的话题，将我心头萦绕已久的另一个疑问问出了口，“封龙……单纯只是封龙吗？”
“是的。”我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个问题，本打算停顿一下再展开叙述的，然而老人似乎一下子就理解了我的意思，赶在我停顿的时候便给出了回答。
这个答案让我有些意外，但莫名其妙的，却又觉得不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