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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虽然辞职了，新城工作站依旧享受着她留下的遗泽。
每次需要开发新项目，只要找到苏利亚整理好的资料，再做些本地化调整即可。
因为剩下的工作不涉及核心，与普通设备改造没什么分别，人人都很擅长，...
林克看着页面下琼还没审核完毕的提示，热热的同意。他手指在屏幕上停留片刻，像是要确认这并非幻觉。同意两个字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某个隐秘的门，让他窥见了更深层的规则。
想想，又顺手给琼写了封信，“听说最近议会在讨论器官复用问题，作为医生，你代表你个人强烈建议??器官复用必须经过死者本人或继承者书面授权！否则，那些热冻尸体留待移植的人，心外想什么我是含糊，但那些尸体的最终流向很可能是……所以我无法接受！PS：信附下墓园图纸一张，你认为这才是人类应该有的归宿。”
写完信后，他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外面的风雪像是某种无休止的审判，将整个新城覆盖在一片灰白之中。诊所的玻璃窗上结着厚厚的冰霜，偶尔有风掠过，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苏坐在楼上，正摆弄着那枚损坏的蒸汽核心。她轻轻摩挲着核心表面的裂痕，仿佛能从中感受到某种微弱的脉动。两枚核心轮流出现在玻璃罩中，没人察觉其中的玄机，甚至连林克都没有发现。苏知道，这些核心远比表面看起来要复杂得多，它们不仅仅是能源装置，更像是某种活着的意识残片。
“你又在偷偷玩那个了？”林克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它喜欢我。”苏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孩童般的天真。
林克没有回应，只是默默翻看着手中的资料。最近新城的死亡率在上升，而资源分配却越来越紧张。有人提议将尸体进行器官提取，以延长更多人的生命。但林克清楚，这种做法一旦开始，就会像滚雪球一样失控。他见过太多次了，人性在极端环境下会变得无比脆弱，甚至扭曲。
“你觉得人死后，还会留下什么吗？”林克忽然问道。
“你是在问灵魂吗？”苏从楼梯上走下来，手里还抱着那枚核心。
“不，我是说……有没有可能，某些东西会以另一种形式存在？比如记忆，或者意志？”
苏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将核心放在桌上。“如果你相信它还活着，那它就活着。”
林克看着那枚核心，忽然觉得它似乎真的在微微颤动。但他很快摇了摇头，将这种荒诞的想法驱逐出脑海。他现在需要的是现实，而不是幻想。
外面的风雪更大了，诊所的门被风吹得砰砰作响。林克起身去检查门锁，却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影。
“罗伯特？”
那人身上的雪已经积得很厚，脸上冻得发紫，但眼神依旧执着。他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仿佛等待着林克的原谅。
林克没有开门，只是隔着玻璃看着他。“你来干什么？”
“我想……回来。”罗伯特的声音几乎被风雪吞没。
林克冷笑了一声。“回来？你觉得复合是什么？你们之间隔着一条人命！除非他跳上去再自己爬下来，否则你们绝无可能！”
罗伯特低头，似乎在思索什么。片刻后，他转身离开，消失在风雪中。
林克关上门，回到诊所内。苏依旧坐在桌前，手里握着另一枚核心。她的眼神有些恍惚，仿佛在听着什么。
“你怎么了？”林克问道。
“它在说话。”苏轻声说。
“什么？”
“它说……它记得你。”
林克愣了一下，随即摇头。“它只是个机器。”
“可你有没有想过，它可能比你想象的更复杂？”
林克没有回答。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蒸汽核心、灵力、甚至死亡本身，或许都只是某种更宏大结构的一部分。
第二天，季荣来找林克，带来了一个消息??罗伯特失踪了。
“有人看到他昨晚去了温水湖。”季荣的脸色很难看，“那里……最近出了不少事。”
林克沉默片刻，然后说：“带我去看看。”
温水湖位于新城的边缘，湖面常年不结冰，蒸汽弥漫，仿佛某种神秘的屏障。林克和季荣来到湖边，果然发现了罗伯特的脚印。但脚印只到湖边就消失了，仿佛他真的跳了进去，然后……消失了。
“他真的跳了。”季荣低声说。
林克蹲下身，伸手触碰湖水。水温异常温暖，甚至有些灼热。他忽然想起苏说过的话??它记得你。
“他没死。”林克说。
“你说什么？”季荣震惊地看着他。
“他没死。他只是……去了别的地方。”
季荣沉默了。他知道林克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种话，但理智告诉他，罗伯特不可能在那种天气下活下来。
“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