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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迷雾重重
重庆，深夜。
审讯室的灯光依旧刺眼。林仲言坐在铁椅上，神情淡然，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他的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在等待什么人的到来。
门被推开，顾砚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沈文远和丁墨?。三人神色凝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你笑什么？”顾砚声坐下，直视林仲言的眼睛。
“我只是在想，你们到底有没有准备好面对真相。”林仲言轻声道，“还是说，你们宁愿活在谎言中？”
“少废话。”沈文远冷哼一声，“我们已经查过那份名单，里面的内容并不完全是假的。”
“当然不是。”林仲言微微一笑，“我说过，只有一部分是真的。而这一部分，就足以让你们内部自乱阵脚。”
“你在玩心理战。”丁墨?开口，声音低沉，“但你以为我们会轻易相信这份名单吗？”
“不。”林仲言缓缓摇头，“我不是要你们相信它，而是要你们怀疑彼此。当怀疑成为习惯，信任就会崩塌。你们现在是不是已经开始互相猜忌了？”
顾砚声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他知道林仲言说得没错。自从名单出现后，整个情报站内部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每个人都开始审视身边的人，甚至连最亲密的战友之间也多了几分防备。
“你到底想要什么？”顾砚声终于开口。
“我要的从来都不是胜利。”林仲言语气平静，“我只想看到你们如何在混乱中挣扎求生。你们以为自己是在为正义而战，但实际上，你们不过是另一场更大棋局中的棋子罢了。”
“别装神弄鬼。”沈文远怒道，“你说这些话，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
“时间？”林仲言轻笑一声，“时间对你们来说才是真正的敌人。你们以为阻止了一份名单就能拯救延安？太天真了。‘终极计划’的核心并不是名单本身，而是一个更庞大的信息链。”
“什么意思？”顾砚声眉头紧锁。
“你们以为那份名单是终点？”林仲言目光锐利，“不，它只是一个引子。接下来，会有更多类似的文件出现在不同的地方。它们会像病毒一样扩散，腐蚀每一个组织的信任体系。”
“你是说……”丁墨?脸色一变，“这只是开始？”
“聪明。”林仲言点头，“你们现在面临的，不只是一个伪造的叛徒名单，而是一场全面的信息战争。敌人不需要动用一兵一卒，只要让你们自己内斗，就能达到目的。”
“那你呢？”顾砚声盯着他，“你又是谁的人？”
“我是谁的人并不重要。”林仲言淡淡地说，“重要的是，你们必须做出选择??是继续追查真相，还是屈服于恐惧。”
“你到底知道多少？”沈文远忍不住追问。
“我知道的足够多。”林仲言微微一笑，“比如，你们那位在延安的上级，其实早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但他选择了沉默。”
“你说什么？”顾砚声猛地站起身。
“你不信？”林仲言冷笑，“那就去查吧。看看你们的高层，到底还有多少人知道‘终极计划’的真正内容。”
顾砚声没有再问，转身离开审讯室。他知道，林仲言的话虽然真假难辨，但无疑给他们敲响了警钟。
回到办公室，他立刻召集所有人开会。
“我们必须重新评估局势。”顾砚声沉声道，“林仲言刚才透露了一些关键信息，我们需要尽快核实。”
“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丁墨?问道。
“真假暂且不论。”顾砚声看着众人，“但我们不能忽视任何可能性。如果真如他所说，那我们的敌人比想象中更强大。”
“我们应该怎么做？”沈文远问。
“第一步，彻查延安方面的反应。”顾砚声道，“第二步，找出那些可能已经被渗透的情报节点。第三步，找到‘终极计划’的真正启动点。”
“可是，我们连它是什么都还不清楚。”丁墨?皱眉。
“那就从林仲言身上入手。”顾砚声冷冷道，“他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些话。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会议结束后，顾砚声独自一人来到档案室，翻阅过去的资料。他试图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证明林仲言所说并非空穴来风。
然而，越是翻阅，他越觉得事情比想象中更加复杂。许多看似无关的情报，竟然隐隐串联成了一张巨大的网。
他意识到，这场战争，已经不仅仅是枪与火的较量，而是一场关于信任、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