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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苛?是因为这个世界多出了异能者和其他超凡体系吗?
为什么……
我失去了力气,骨头发软,难以支撑,只能顺着瓷砖跌坐在冷水与寒意中。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抱着头,蜷在墙角。
为什么………我会受到监视…………
从我的祖国那里,像防备敌人一样………
受到监视。
“呼……呼……呼……”
胸膛似风箱哀鸣,呼啸着把心口撕开空洞,任由风与寒流穿梭。
手在颤抖,我想呐喊,可理智告诉我,他们的行为没有错。
是我自己……是我自己在回来的那一刻就自大的把自身归类为这片土地。我认为自己是种花人,我知道这一点是事实,但我的同胞不知道。
在他们眼中,我不属于这里。
而…………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监视,防备,理所当然。
水流拍打着我,我感觉不到任何温度,肌肉在寒冷下不住打颤。我该离开浴室了,但我提不起力气,几度跌坐在水滩中。
我放弃了,就这么坐在地上,仰头看着刺目的白炽灯,止不住的发笑。
“哈……哈哈哈……哈哈…………”
对啊……我不属于这里,我早就不属于这里了。
在这个世界,我出自实验室,是一个没有身份,查不到来处的幽灵。
我的身躯属于伊比利亚,血脉源自阿戈尔,源自那片天灾肆虐的泰拉大陆,唯独不属于种花。
我甚至……连一个人类都算不上。
这差距犹如鸿沟天堑,哪怕我的魂灵嘶喊着、渴望着回归故土,我也绝无可能真正被我同胞接纳。
多么可悲。
***
我很疲惫,浑浑噩噩地搭上前往重庆的航班。
我不知道我在坚持什么,或许是不能浪费红叶姐给我争取的机会?又或许是其他?
我分辨不清,现在……我只想去确认最后的……那个奢望。
哪怕或许迎来的是更惨痛的现实。
我进入机场,察觉监视者没有跟着上来,放弃了么?
好吧,没那么简单,到重庆之后又有新的监视者重新跟了上来。
他们之间必定消息互通,我不敢表现的跟昨日差别太大,扯起笑容拿着攻略小本和地图穿梭在各类有名的小吃和饭馆。
晃悠了几天,我终于合理的走到了我的目的地——我前世的家。
这块区域也是个小区,布局也很像。我以为一样的,我以为…………
直到我踏进这个小区,怎么找都找不到时,我才恍然发觉…………这里,根本就没有z栋。
啊……我怎么了……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巨大的空茫感笼罩了我,我想停在这里,想歇一歇,想不顾一切的————
但不行。
监视者跟在身后,窃听器依然在运转,我在一个没什么必要的小区转的已经够久了,迷路这个借口撑不住。
在路人的指引下离开小区,我停在了一家饭店。
以吃饭作为掩饰,我终于能松懈半分。
咀嚼吞咽着羊肉,我的视野在火锅蒸腾的热气下模糊。
现实把我这个缩头鸵鸟从土里□□,又把真相拍在我的脸上,粉碎我的奢望,讥笑着告诉我,我早已失去了我的家。
它把事实钉在我的心脏上,让我刻骨铭心的去承认、去认清——这里不是我的世界,这里的种花再如何充斥着我熟悉的气息,也终究是陌生的异乡。
我疯狂渴望着的,为之奔赴的,不过是一个投影,一个寄托着我的思念的假象。
我的故国远在彼方,而我,失去了归途,成为流连于异乡的游子,再不能归家。
悲苦似钉锥嵌进胸膛,又执起锤,一下下把左肋间跳动的肉块敲碎。
心脏在痛苦的嚎哭,歇斯底里的哀嚎着它的酸楚与绝望。但声带却失去作用,张口,也喊不出、叫不来,唯有将苦水尽数吞入腹中。
水珠嘀嗒嘀嗒砸在桌上,热气氤氲蒸腾中,我泣不成声。
混乱中,模糊的视野看见老板娘担忧地走过来问询。
我冲她摇头,指着辣锅解释:“辣,很辣。”
她转头给我倒了杯冰水送来,又坐在不远看着我,担忧不减。
啊……有这么明显吗……不行不行……不能让监视的人察觉到不对劲……
不能给红叶姐带来麻烦……
从红色的汤锅中扒出食物,肉和蔬菜中夹杂着辣椒和麻椒。双眼泪水朦胧,我看不出来,也没去细看,就这么混着辣汤吞进肚子里。
泪珠掉进碗里,又被吞吃入腹,割过肿痛的喉嗓,坠进苦水之中。
声音从耳边远去,世界似乎只剩下我一人,在空旷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