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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时向一侧偏身，看起来极其狼狈地躲过这一剑。
“大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在下只是个想要养家糊口的普通医生！”
夜色降临，室内没有开灯，森鸥外看不见剑士的模样。凌厉的剑意厚重如山岳，剑锋挥动带起风声，让森鸥外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在跟福泽谕吉战斗。
刻意狼狈的躲开攻击，森鸥外摔在桌子上，噼里啪啦把物件压碎了一地。
“大、大人——”
“动手吧。”
剑士的声音依旧平淡。
“让我看看，夏目漱石教出来的弟子——”
森鸥外看见了黑暗中显露的一双金瞳，如钢铁冷冽，如野狼凶狠。
“是什么水平。”
听见老师的名字，森鸥外脸色彻底沉下来。
姿态不复笨拙，黑发男人身手敏捷地躲过攻击，手术刀与剑锋撞击铮铮有声，一击不落地挡下所有攻击。
两人打的有来有回。
最后一击，两人同时跳开，森鸥外晃了晃手术刀，伪装出的惊慌怯弱消失的无影无踪，月光下一双紫瞳诡秘阴冷。
“阁下打招呼的方式真是别具一格，吓了在下一跳。”
若是真的想杀他没必要说这么多，早就动手了。
如今“考验”的结果毫无疑问，重要的是这位剑士的目的。
“在下的能力还让您满意吗？”森鸥外笑眯眯地说道。
“你很好。”
平直冷淡的语气，黑衣的剑士踏出阴影，样貌显露在月光下。
终于看清刚刚与他对打之人的样貌，森鸥外为这人的年幼感到诧异。
连一米六还没到吧？？一米五几？？怪不得刚才打的时候感觉角度不太对……
森鸥外脸色古怪。
这才几岁啊……
黑发金瞳的剑士抬头望着他，黑肤并不显得他丑陋，反而带给他别样而摄人心魄的魅力。
剑士眯了眯眼，突然道：“你在想什么。”
森鸥外眉眼弯弯：“并没有哦，只是有些惊讶而已。”
剑士看了他一眼，没有追究，继续道：“刚才不过是一点显示能力的诚意而已，无需紧张。”
指的是说出夏目漱石一事。
森鸥外：“…………既然阁下是显示诚意，那在下就不绕弯子了。”
森鸥外目光幽深，“请问您是从何处得知我与老师一事？”
剑士轻笑：“我有我的渠道。”
“你迟早会知道的。”
森鸥外：“…………我期待着。”
转了转手中的手术刀，森鸥外歪头，“除此之外，阁下需要我做什么呢？”
剑士话音一转，“森鸥外背景干净、履历出众、医术优秀，通过测试。”
一双金瞳看着森鸥外，意味深长，“你很适合首领。”
“非常适合。”
森鸥外沉默半响，嘴角笑意逐渐扩大。
一个刺杀者适合首领？
噗哈哈哈……哈哈……首领的忠犬？！忠犬哈哈哈——
这哪里是忠犬啊？
分明就是一匹，根本没有被驯化的恶狼。
森鸥外笑意带上一丝真诚，“在下明白了。”
剑士道：“过后会有人来找你。”
说着，他轻巧地跃进阴影，消失在诊所中。
森鸥外：“诶——行动真是果断啊。”
爱丽丝从内室跑出来，“一上来就凶巴巴的，吓**了！”
森鸥外一屁股坐在地，“哪里哪里，他没有认真哦爱丽丝酱。”
爱丽丝恍然大悟：“原来在打假赛吗！”
森鸥外：“爱丽丝真聪明！”
爱丽丝叉腰做骄傲状，“哼哼！那当然！”
“啊，那这样的话不就是合作了吗？”
森鸥外盘腿而坐，笑眯眯的点头：“是哦，算是意外之喜。”
“既然递出了橄榄枝，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爱丽丝晃晃脑袋，感叹道：“真是倒霉啊，港口mafia首领。”
信任的忠犬想咬死自己什么的，真可怜。
森鸥外：“对我们就很幸运，嗯——决定了！买蛋糕庆祝一下吧！”
爱丽丝蹦起来，“耶！”
森鸥外手伸进兜里掏半天，突然顿了顿，面色僵硬地在地板上看到几张碎成片片的纸币。
“啊啊啊！碎了碎了！最后的饭钱！拼起来还能用吗？应该能用的吧？！”
“林太郎大笨蛋！！”
“爱丽丝酱！！”
＊＊＊
隔天，森鸥外在港口mafia内偶遇了意料之中的人。
经受鞭刑后前来寻求治疗的尾崎红叶。
一位美丽的女子，在组织内医师都对她或多或少目的不纯的情况下前来寻找更为安全的陌生人，合情合理。
“麻烦了，森医生。”
红发的和服女子笑容温婉，垂眸道谢。
“哪里，您客气。请让我看一下伤口吧……”
普通医生与病患之间的交谈，没有任何问题。
监视者如实汇报
…………
……………………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