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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架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温振云瞥了眼黄兴伟,淡淡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大家没必要因为个别人耽搁了正事。”
黄兴伟仰着头,脸上带着怒意,“要不是实在看不到希望,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卖出手上的原始股。你们也别说我不讲情义,如果你们能拿出可行的方案,哪怕只有50%的可能性,我都愿意留下来陪大家赌一把。”
陈树国深吸一口气,说道:“我赞成暖暖的看法,银行也好,政府部门也好,他......
北冥冰原的雪,终于停了。
可那寂静却比风雪更冷,压得整片天地喘不过气来。天空裂开的细痕已悄然愈合,仿佛一切从未发生。唯有那一曲月夜小调,仍在风中低回,如泣如诉,像是从极渊深处传来,又似自人心最柔软处生根发芽。
守灯盟的残部撤回南岭旧址,火塘边围坐着几位老者,须发皆白,眼神却依旧锐利。他们不说话,只是默默听着门外传来的歌声??那不是人唱的,是风在吹过断崖时,带着某种频率的呜咽,像极了楚云母亲曾哼过的摇篮曲。
“他又在呼唤她了。”一位老妪轻声道,手中针线停在半空,一滴泪落在绣了一半的红肚兜上。那是为新生儿准备的贺礼,可她忽然觉得,这颜色,竟与当年阿箬嫁衣上的红如此相似。
秦松坐在角落,手中摩挲着一枚铜铃。那是楚云离开前留给他的信物,说:“若有一天,铃声自响而无人触碰,便是我最后的告别。”
这些年来,铜铃从未动过。
直到昨夜,它轻轻震了一下,声音微弱,却让整个归元阁的人都惊醒起身。
林尘站在后山碑林前,指尖抚过一块无字石碑。他知道,这是为楚云留的。本想刻下“义薄云天”四字,可提笔良久,终是落不下一字。因为楚云从来不是江湖定义的英雄。他不求名,不恋权,甚至不愿被人记住。他所做的一切,只为一个“情”字??而这字,太重,重到连石碑都承载不起。
“你说,他现在在哪里?”秦松不知何时来到身后,声音沙哑。
林尘望着远方晨雾:“在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在所有时间之外。他是源核的容器,也是情感的守夜人。他不能轮回,不能转世,甚至连魂魄都不再属于三界。他……成了‘存在’本身。”
秦松苦笑:“可阿箬呢?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林尘沉默片刻,道:“记得的,只是以另一种方式。你有没有发现,这几年,每到冬至,她总会去北冥方向走一趟?明明没人告诉她什么,可她总说,‘那里有人等我’。她会在雪地里站很久,然后蹲下身子,写下两个字??‘阿箬’。”
“可那不是她的名字吗?”秦松皱眉。
“是。”林尘点头,“但她写的是‘阿箬’,而不是‘我叫阿箬’。她像是在提醒谁,又像是在回应什么。有一年,她写完那两个字后,突然哭了,说心口疼得厉害,像是被人活生生挖走过什么。”
两人陷入长久的静默。
风起,卷起落叶,也卷起了那段被岁月掩埋的记忆。
西域沙海深处,移动陵墓再度启程。千魂百魄不再哀嚎,而是齐声吟诵一首古老的安魂曲。领头的鬼将跪在沙丘之上,额头触地:“主上,我们愿随您永世巡游,只求您别再靠近北冥??那里有他在看守,哪怕我们是亡魂,也不敢惊扰他的沉眠。”
而在东海孤岛,骨伞忽然剧烈震动,伞面残破处竟缓缓生长出一丝丝白线,如同新织的经络。潮水退去时,沙滩上留下一行湿漉漉的脚印,通向岛屿深处的一座石屋。屋里,一本泛黄的手札静静摊开,上面写着:
>**“第九日:今日听见歌声,心神剧震。我知你在,可我不敢相认。若我忆起你,便会再次走向死亡。你说要我活着,所以我必须忘记。可为何,每当我闭眼,都能看见你背影佝偻,一步步走入光中?”**
>
>**“你是我的劫,也是我的救赎。若真有来生,我不求你强大无敌,只愿你做个普通人,牵着我的手,走到白头。”**
字迹娟秀,却是阿箬亲笔。原来这些年,她虽失忆,灵魂深处却始终残留着对楚云的感应。每逢月圆,她都会梦到一座血湖、一根石柱、一个男人撕开胸膛,将心脏献祭给苍穹。她不明白那是什么,可每次醒来,枕边都是湿的。
某年春寒料峭,她独自来到东海,说是听到了伞的声音。她抚摸着那把骨伞,泪水无声滑落。“我忘了你是谁,可我总觉得,我欠了你一生的眼泪。”
那一刻,伞柄轻轻一颤,仿佛有人在另一端握住了它。
极渊之下,源核静静悬浮。九色光芒如河流般在其表面流转,每一次跳动,都牵动世间万千情感。喜悦时,孩童笑声会格外清亮;悲痛时,老人离世前总梦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