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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收到了叶寒衣的来信,她有孕了。
叶寒衣嫁给戈叙白三年,子嗣问题也一直是太后操心之事。
如今终于有好消息传来,太后高兴,当即大手一挥,就派人往西平送去大批补品。
萧宝珠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她高兴的同时,又不免怅然若失。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神情懊丧。
她的孩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来啊?
孙牧之抱着她,语气真诚,“便是我们这辈子都没有孩子,我也觉得很幸福。”
萧宝珠感动的同时,依旧难过。
孙牧之继续道:“此事定是我的问题。或许,遇见你已经是我最大的幸运,所以老天爷才剥夺了我拥有孩子的机会,是我对不住你。”
萧宝珠不许他这么说,“要生孩子就靠的是我们努力,老天爷可管不了这么多!”
她一把将孙牧之扑倒,强势地压了上来。
她偏不信,自己怎么就怀不上。
既然怀不上,那就说明他们还不够努力!
这一晚,他们狠狠地努力了一把,直到最后,萧宝珠双腿颤抖,浑身发软,再也提不起半点力气。
萧宝珠沉沉地睡了过去,孙牧之看着她的睡颜,眸底藏着一抹心疼。
他方才说的是实话,这辈子,即便没有孩子,他也觉得很幸福。
他不希望这件事成为她的心病,让她变得不快乐。
这一晚,萧宝珠做了一个梦,她看到了一个玉雪可爱的孩子咯咯笑着朝她招手。
萧宝珠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她觉得这是一个信号,她的孩子来了。
果然,一个月后,她的月事没有如期而至。
萧宝珠立马请了太医前来诊治,最后诊出了喜脉。
萧宝珠抱着孙牧之喜极而泣。
他们那次的努力总算是成功了。
孙牧之见她又哭又笑,眼眶也不觉一阵发热。
双胞胎发现,最近他们的姑父温柔多了,他以前也笑,但看上去流于表面,还会笑着下令罚他们。
但最近,他笑得真心实意多了,他们偶尔偷懒,他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他们宽容了许多。
双胞胎很快知道,原来是姑姑怀孕了,姑父要当爹了,所以才会这么好说话。
他们不禁道:“要是姑姑能一直怀孕就好了,那姑父的脾气就会越来越好。”
陆知苒听罢,不禁笑骂他们说孩子话。
萧宝珠今年已经二十一了,她这个年纪怀孕,在世俗看来算是晚的,但在陆知苒看来一点都不晚。
她也是二十多之后才怀了孩子,蒋南笙说,若非她的年龄合适,身体发育成熟了,她的这对双胞胎只怕没那么容易瓜熟蒂落。
所以陆知苒觉得,萧宝珠这个年纪怀孕刚刚好。
许是为了印证这一点,萧宝珠整个孕期都安安稳稳,能吃能睡,没有孕吐,也没有其他病痛,半点苦都没吃。
唯一的问题就是嘴馋。
孙牧之向萧晏辞取了经,便也开始了陪吃和抢吃,所以他也成功地长胖了。
十月,西平再次传来喜讯,叶寒衣顺利生产,诞下一男婴,太后高兴得饭都多吃了一碗。
蒋南笙赶回了京城。
这几年,她和林铮四处游历,收获颇多。
她时不时就会往京城写信,向他们报平安。
得知萧宝珠有孕,她便赶在生产前回来了。
萧宝珠见到她,高兴得抱她,但肚子太大了,顶在两人中间,两人都笑了。
“你还知道回来,哼。”
蒋南笙面色柔和,“你生产,我自然要在身边,不然我不放心。”
萧宝珠闻言又是一阵感动。
十一月,萧宝珠如期发动。
阵痛了一个时辰她就生了,是个女儿。
事后,萧宝珠说,感觉像拉了个屎一样,拉完了,孩子就出来了。
而这归功于她孕期时候谨遵蒋南笙的叮嘱,一直在做锻炼。
方才生产时,蒋南笙也给她施了一套针,让她的宫口开得更快,少受了很多罪。
当了父亲,孙牧之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不一样了,肉眼可见地温和了。
双胞胎都可喜欢这个妹妹了,因为她的出生,他们少受了不少责罚。
这孩子取名攸宁,沈攸宁。
孙牧之已经入了孙家的族谱,没法改回沈姓。
但他的孩子却可以,这是他的一个态度。
沈正清听到这个名字,高兴得老泪纵横,抱着孩子的动作也分外轻柔。
他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还能抱上孙女。
老天爷待他不薄。
就在这个喜庆的时候,偏有人要来扫兴。
朝臣再次上折,提起了选秀之事。
萧晏辞年轻力壮,正是该广开后宫,多生子嗣的时候。
要说先前是因先帝驾崩,他为表孝道守满三年,但如今三年已过,也是时候把此事提上日程了。
萧晏辞一看到这些奏折就烦,反手就把他们痛骂了一顿。
差事办好了吗?民生疾苦都解决了吗?这就有闲心开始操心起他的后宫来了。
那些骂不怕的,他就直接贬,来一个贬一个,看谁还敢头铁。
渐渐的,朝臣们都意识到这位年轻帝王的决心,便不敢再提。
没想到帝王家还出了个痴情种。
料理了那些没事找事的朝臣,萧晏辞的心气儿稍稍顺了几分。
但滇南府传来的一个消息,让他的心情再次沉入谷底。
滇南王妃病重,只怕命不久矣。
萧晏辞心头狠狠一沉。
他拿着那封急报去了坤宁宫,太后正在小憩,下人要通传,萧晏辞拦住了。
他在前厅坐着,等她醒来。
下人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萧晏辞一直在失神,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半个时辰后,太后才醒,穿戴好走了出来。
她出声埋怨,“怎么不让人喊哀家?平白让你等了这么许久。”
萧晏辞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她今日梳着高髻云鬟,发间簪一支累丝嵌宝金凤步摇,凤口衔珠,随着步履轻移,珠光颤颤,华贵却不显老气。
她本也不老,今年不过四十出头罢了。
而她的性情,更似小女儿一般,时时需要人呵护。
但她却成了太后,成了皇祖母,只能时刻维持着端庄的仪态。
她的余生还有很长,但却只能被困在这深宫中,日复一日地蹉跎。
萧晏辞忽而问,“母后,您想出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