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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抖起来。
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瞥向了那扇被封锁的、最厚重的合金闸门。
他的脑海中，似乎浮现出了一些极为可怕的、不堪回首的记忆。
那些……那些失败品……那些在培养皿里扭曲、尖叫的组织……那些被强行拼接了动物基因后，变成了既非人也非兽的、只剩下痛苦本能的‘怪物’……
还有……0号……
那个我们一度以为成功了的‘完美样本’……
他后来的失控……以及为了‘清理’他所付出的一切……不……那些东西……绝不能再被放出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
“约瑟夫总书记，你必须相信我。我们……我们试过。”
“在鹰酱最顶尖的、完全不受任何法律和伦理约束的条件下，我们曾秘密地、小规模地，进行过这个项目。”
“而结果……”他的声音，因为回忆起那恐怖的画面，而变得嘶哑，“结果，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我们差一点就无法收拾的……灾难。”
“阿努纳奇能创造出我们，是因为他们是‘神’，他们掌握着全套的、完美的基因图谱。”
“而我们，只是在他们的废墟上，捡到了一本撕掉了百分之九十九内容的‘神之书’而已！”
“我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们每一次自以为是的‘改良’，都像一个无知的孩童，在胡乱地修改着一部精密计算机最底层的核心代码！”
“我们制造出的东西，不是超级士兵！是怪物！是连我们自己都感到恐惧的、充满了痛苦与憎恨的……畸变体！”
“这个项目，已经被我们永久封存了！它的危险性，远远超出了你我的想象！”
“它不是武器，它是……能毁灭我们所有人的诅咒！”
他几乎是在哀求，用尽了自己最后的尊严，去阻止那个疯子的疯狂念头。
然而，他的这番充满了恐惧与警告的话语，落在约瑟夫的耳中，却被自动翻译成了另外一番意思。
灾难？失败品？
约瑟夫的眼中，那股灼热的贪婪，反而燃烧得更加旺盛了。
这不正是说明，这项技术的潜力，是无穷的吗？
失败，只是因为你们这些软弱的、被所谓的‘人道主义’束缚了手脚的资本家，不够坚决，不够彻底！
只要有足够的样本，足够冷酷无情的筛选，足够多的必要‘牺牲’……就没有什么技术，是无法完善的！
他看着面前这个几乎要崩溃的鹰酱大统领，脸上露出了一个近乎残忍的的微笑。
“我理解你的担忧，大统领先生。”
他用一种虚伪的、安慰的口吻说道。
“但或许，你们之所以会失败，只是因为，你们缺少一个……拥有足够魄力、能够承担起这份‘必要之恶’的……领导者。”
“而我，”他指了指自己，那笑容，变得无比自信，“恰好，就是这样的人。”
“现在，带我过去。”
他的声音，不再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打开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