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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到话音未落，还想沉睡的脸上没有任何反应，只有床边的心电图平稳地跳动着。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过到的手还停留在还想的额发间，指尖微微颤抖。
她缓缓收回手，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情绪。是后悔？还是愧疚？亦或是某种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情愫？
门外传来敲门声，助道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过小姐，医院那边有些手续需要您签字。”
过到应了一声，站起身来，最后看了眼床上昏迷的还想，转身走出病房。
助道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神情凝重，“医生刚刚送来最新的检查报告，先生的情况虽然稳定，但脑部受到一定损伤，如果在三天内还没醒来，可能会有……后遗症。”
“什么后遗症？”过到皱眉。
“记忆丧失、认知障碍，甚至……永久性昏迷。”助道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我们需要尽快做出决定，是否要尝试一些高风险的治疗手段。”
过到沉默片刻，低声道：“先别做决定，我再想想。”
助道点头，将文件收起，低声提醒：“还家那边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昨晚有几个保镖被调走，说是去处理家族事务，但我怀疑他们另有目的。”
过到眼神一凛：“你是说，他们想趁机动手？”
“不排除这个可能。”助道语气严肃，“所以我建议您这几天尽量不要离开病房太远，最好有人陪同。”
过到点头，转身又回到病房，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看着还想苍白的脸。
她忽然想起那天晚上，何宗?临死前的眼神??那种深深的不甘和怨恨，仿佛要把她的影子永远钉在他的灵魂里。
而现在，眼前这个男人，也曾无数次用那样复杂的眼神看她。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是真心对她好，还是只是另一种形式的操控？
过到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两人相处的画面：第一次见面时他的从容不迫；那次雨夜他在车里为她撑伞；还有那一次她生病发烧，他亲自熬粥喂她喝……
那些画面像电影一样闪过，她终于意识到，无论她怎么否认，那段感情已经深深嵌入她的生命里。
她轻轻握住还想的手，低声说：“你醒过来好不好？我想听你说实话。”
就在这时，心电图的波动忽然剧烈起来，像是回应她的话。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护士冲进来查看情况，过到被拉到一边。
“病人出现短暂性心动过速，可能是大脑皮层有轻微刺激反应。”护士一边记录数据一边解释，“这说明他有可能正在恢复意识。”
过到心头一震，紧盯着病床上的人。
果然，过了几分钟，还想的眼皮微微颤动了一下。
“还想！”过到激动地喊出声。
他还是一动不动，但眼角似乎滑下一滴泪。
那一刻，过到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
她忽然明白，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她都无法真正冷眼看他死去。
*
接下来的几天，过到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病房里。学校那边请了长假，她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照顾还想。
助道安排的护工也轮流值班，病房外始终有保镖守着，以防万一。
第三天晚上，过到靠在床边打了个盹，忽然感觉手指被轻轻捏了一下。
她猛地睁开眼，看见还想的眼睛正缓缓睁开。
“你醒了！”过到惊喜地叫出声。
还想的目光有些涣散，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
过到赶紧按呼叫铃，医生很快赶来，检查了一番后露出欣慰的笑容：“恭喜，病人已经脱离危险期，不过还需要一段时间恢复语言和行动能力。”
过到点点头，转头看向还想，却发现他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眼神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她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哽咽，轻声问：“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还想努力动了动嘴角，似乎想笑，却没有成功。
他点了点头。
过到松了口气，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就在这一刻，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乱。
“怎么回事？”过到站起来问道。
护工跑进来通报：“是还家的人来了，说是要见先生。”
过到皱眉：“现在不行，医生刚说他还不能见客。”
“可是他们坚持要进来。”护工为难地说。
过到深吸一口气，走到门口，拉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还家的大哥还泽，身后跟着几个保镖，个个神情紧张。
“过小姐。”还泽看到她，语气并不友善，“先生既然醒了，我们作为家人，有权探视。”
“医生说他还不能接受太多刺激，你们先回去吧。”过到冷冷回应。
“我们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