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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卫华想笑。
这个家伙,居然喊他同志?
也不看看他身上有多脏!从火车站一路过来,就没有一个人正眼瞧他的。
而她,张嘴就是同志。
一个烈士和民警家的儿媳妇,管一个叫花子叫同志!
一看就很有他老子的风格??
三年前,东北火车站,有个精神失常的流浪汉无家可归,被他爸爸撞见了,也是张嘴就喊同志。
那个脾气暴躁的小老头,在面对底层人民的时候,总是格外的亲切。
搞不好现在这个真的是他的亲妹妹,因为同样的事情换到姚晶晶身上,只会换来一个白眼,甚至还要踹一脚,骂一句哪来的臭要饭的赶紧滚。
总之,虽然他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他的直觉已经有了判断。
忽然有点心疼。
可恶,姚晶晶被他从小宠到大,结果现在告诉他,他宠错妹妹了?
天哪,那他亲妹妹过的什么日子啊?
不敢想。
还好他背对着路口,失态的表情有乱糟糟的头发挡着,暂时不会被发现。
不管了,沉住气,再接触看看。
赶紧调整情绪,装死。
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扑过来,头顶传来清越动听的声音,带着真诚的关切:“同志,你怎么了?中暑了?”
姚卫华还是没有反应。
姚栀栀估计这人昏迷了,她手上还拎着药,只得先把门开开,转身招呼道:“长霄,你过来呀,把这个人扶进来喝口水吧,我去找清凉油。”
“来了。”祁长霄撑着太阳伞,落后几步,走近后蹙眉打量着门口躺着的男人。
叫花子?火车站那边过来的吧?这几年总有流民过来的,一般都是周边地区活不下去的可怜人,扒火车或者走过来的。
估计是饿晕了,先把人弄进去,能救则救吧。
至于是遣返还是怎么安排,等他妈妈回来再说。
他把伞收了,夹在腋下,俯身抄起男人的胳膊,刚准备起身,胡同那边来了个退伍军人。
祁长霄见过,是新来的邻居,他喊了声李哥,李武客气地点点头:“小祁,需要帮忙吗?”
“不用。”祁长霄拒绝了,李哥估计是看他病歪歪的,不忍心。
他这病越懒越难好,医生让他多锻炼,扶个人而已,没什么的。
李武只好提醒他:“有什么需要随时喊我,我今天休息,一整天都在家。”
“好的,谢谢李哥!”祁长霄把人架在自己肩上带进院子里。
姚卫华还在装死,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祁长霄赶紧把他拖到梁棚那边,又去堂屋那边找了件雨衣过来,叠成豆腐块,垫在他脑袋下面。
姚栀栀拿着清凉油出来,蹲下后涂抹在叫花子的太阳穴、人中、印堂等部位。
祁长霄帮忙,撩起叫花子的长发,不禁咦了一声:“眉眼之间有点像你,尤其是鼻子。”
姚栀栀也有同感:“就是黑了点,你掐掐他的人中,可能是低血糖,饿晕了。”
“嗯。”祁长霄俯身,细长手指掐人中处,没有吝啬他这本就不多的力气。
姚卫华没想到他这个病秧子妹夫,掐起人来还挺疼,赶紧睁开了眼睛。
有气无力的,装得跟真的似的。
他像只误入林间的鹿,满脸迷茫,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小两口。
姚栀栀见他醒了,赶紧去屋里端凉白开。
祁长霄则蹲在旁边,细细打量着这人。
终于看到眼睛了,真怪,虽然这人一身泥巴,脏兮兮的,可是这双眼睛,居然出乎意料的好看。
下意识问了一句:“你找谁?”
姚卫华自然也在打量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妹夫长得真俊啊,丹凤眼狭长上挑,眼尾因为病气,氤氲了一抹惆怅,是小姑娘会喜欢的那种病弱文艺气质。
鼻梁高挺,嘴唇微抿,带着一丝生疏和防备。
跟他妹妹挺登对。
姚卫华决定了,装傻子,他歪着脑袋问道:“你看到我妹妹了吗?”
祁长霄挑眉:“没有。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需要帮你回家吗?”
姚卫华摇摇头:“我叫甄桦桦,我妹妹丢了,爸妈都出去找她,我也找她,找不到她我不敢回家。”
祁长霄瞧着他挺可怜,问道:“你妹妹叫什么名字?”
“栀栀。”姚卫华喃喃念着这个名字,多谢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同音字大把。
所以,祁长霄问他哪个zhi的时候,他回道:“芝兰玉树的芝。”
祁长霄蹙眉,还知道芝兰玉树,不像个没文化的傻子,可是这人眼里的迷茫和?懂又不像是装的,到底是傻还是不傻,暂时没办法判断。
只得又问了一句:“那你妹妹怎么丢的?”
“被坏人偷走了!”姚卫华伤心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