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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再把自己藏在镜头后面了。”
曾莉笑了:“因为我知道,镜头后面,有你在。”
有一次,男主角在拍摄一场关于“选择”的戏时,突然情绪失控,哭着跑出了片场。
“他太投入了。”副导演说,“他说他不知道自己该选哪个方向。”
曾莉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让他休息一小时,我去看看他。”
她找到男主角,坐在他旁边,轻声说:“你是不是觉得,演别人的痛苦,太难了?”
男主角点头:“我好像不是在演戏,而是在经历一场真实的挣扎。”
曾莉看着他,轻声说:“我曾经也是这样。我以为只要把别人的故事拍好了,我就能忘记自己的痛苦。但后来我发现,真正能治愈自己的,不是逃避,而是面对。”
男主角看着她,眼里含着泪:“那你,现在还好吗?”
曾莉笑了:“我现在,很好。”
她看着窗外,北京的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像极了巴黎的午后。
“林然告诉我,人生不是电影,它不会在最后一个镜头落下就结束。”她说,“它会在每一个清晨醒来的时候继续。”
男主角看着她,眼神里多了一丝光亮:“谢谢你,导演。”
曾莉点头:“去吧,我们继续拍。”
电影拍摄结束后,他们回到剪辑室,开始漫长的后期制作。
林然每天都在剪辑室里工作到深夜,曾莉则在一旁修改剧本,调整对白,甚至重新写了一些桥段。
“这段,我们加进去吧。”她指着屏幕,“这是你我之间,最真实的一幕。”
林然看着那段画面,是男女主角在剪辑室里的一场对话,没有任何台词,只有眼神的交汇和沉默的陪伴。
“你怎么想到这段的?”他问。
“那是我们第一次剪完片子的时候。”曾莉看着他,“那天晚上,我们什么都没说,只是坐着,看着彼此。”
林然点头:“我记得。”
“我想让观众知道,有些感情,不需要太多台词。”曾莉轻声说,“它存在于每一个眼神里,每一次剪辑的停顿中。”
林然看着她,眼神温柔:“你终于学会了,用剪辑讲故事。”
“是你教会我的。”她看着他,“不是技术,而是情感。”
剪辑完成后,他们为电影取名为《选择》。
首映那天,曾莉没有去电影院。她和林然一起坐在剪辑室里,看着屏幕上缓缓滚动的片尾字幕。
“你会紧张吗?”林然问。
“不紧张。”曾莉靠在椅背上,“我已经把最真实的故事讲出来了。”
林然点点头,握住她的手:“谢谢你,让我成为你故事的一部分。”
她看着他,眼中泛起笑意:“林然,你一直都在我的故事里。”
电影上映后,观众的反响比他们预想的还要热烈。有人说这是一部关于成长的电影,有人说这是一部关于人性的电影,也有人说,这是一部关于选择的电影。
“你们是怎么做到的?”有记者问曾莉,“为什么这部电影,看起来像是一封写给未来的信?”
曾莉看着镜头,轻声说:“因为那是我们自己的信,是我们写给彼此的。”
“那你们现在呢?”记者追问。
曾莉看向坐在旁边的林然,眼神温柔:“我们,还在写。”
林然接过话:“我们还有很多故事,等着去拍。”
电影获奖了。曾莉站在领奖台上,看着台下的林然,轻声说:“这部电影,不是我一个人完成的。它是我们共同的作品,是我们用时间、等待、沉默和陪伴剪辑出来的。”
台下响起掌声,林然看着她,嘴角微扬。
他们没有拥抱,也没有握手,只是隔着人群,对视了一眼。
那一刻,他们都知道,彼此的故事,已经写进了电影里,也写进了彼此的生命中。
几个月后,曾莉和林然再次坐在剪辑室里,看着他们下一部电影的剧本。
“这次,你想拍什么?”林然问。
曾莉看着他,眼神坚定:“我想拍一部关于未来的电影。”
“关于谁的未来?”他问。
“关于一个导演和一个剪辑师的未来。”她看着他,“他们曾经错过,但最终,他们一起完成了自己的电影。”
林然笑了:“听起来,像是我们的续集。”
“是啊。”曾莉点头,“我们的故事,还没讲完。”
林然轻轻握住她的手:“那我们就继续讲下去。”
剪辑室里,北京的夜风轻轻吹过,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香气和剪辑软件的轻微提示音。
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
而这一次,他们终于不再错过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