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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吗?”
对面一阵沉默。
覃二娘子急坏了,你不想看,我想看呀!
马车里????有衣料摩擦的声音响起。
覃二娘子小脸通红,一时都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偷听下去。
“呀~”女声音调急转直下。
覃二娘子不禁皱眉,怎么听都不像好事……
女声忽然改调向上,既明媚又娇羞,还有几分娇滴滴的嗔怨:“哎呀~郎君你真是不要脸!!!我害羞,不敢看。”
“那我闭上眼,你睁眼瞧瞧。”
“你赶紧闭眼吧!”女声有几分咬牙切齿。
“成。”男声衔着松懒笑意,哼笑一声像极了调情。
覃二娘子的嗓子也有些干哑了,好奇心在色胆的怂恿下,竟生出了无与伦比的勇气来!
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去够竹帘,心脏砰砰直跳,手也在微微颤抖。
终于摸到了竹帘一角,只要掀开,就能看到无边春色!
她激动地拉开一道口子。
却不料,人没看着,一杯温凉的茶水竟迎面将她浇了个透底。
随即而来是一声怒喝:“什么人!”
覃二娘子再也顾不得其他,嘤的一声,使出这辈子吃奶得劲,掩面拔腿就跑!
覃二娘子落荒而逃,跑到途中左脚踩右脚,险些把绣鞋踩丢。
竹帘被人掀起,霍令仪趴在窗沿上笑得直不起腰。
肩膀因为笑,一颤一颤的,歪歪向一侧靠去。
越少珩半个身子倚在窗台上,姿态散漫慵懒,他对这样的恶作剧见怪不怪,自然不会像她那样大惊小怪。
肩上被什么东西很轻的碰撞了一下,蜻蜓点水。
如同一团棉絮,没什么重量,轻叩在自己身上。
低头看向撞进自己怀里的人,她笑得花枝乱颤,但笑容里的意味很纯粹,只是因为好笑。
她的目光牢牢聚焦在那位小娘子身上,对周遭一切恍若未觉,应该不是故意为之。
也许只是挨蹭到,也许只是衣料碰到。
若即若离的距离。
除了他,再无人察觉。
双臂安静地垂在身侧,并没有把她推开的意思。
只是看到她笑得开怀时,鬼使神差的也跟着笑了一下。
多低级的一个玩笑,他都没觉得有多好笑。
但是当她参与进来后,竟然让他生出与人共享也未必是一件坏事的念头来。
他向来不喜欢与人解释,懂得人自然懂。
他也不喜欢与人协作,便宜行事即可。
不管做何事,有趣无趣,他都没什么感觉。
败了不怕丢脸,成了独享成果。
但有人同流合污的话,他体会不到的愉悦,竟然能由旁人传递到他身上,一切又变得有趣起来。
这种奇妙的感觉好像也不赖。
越少珩悠悠叹息道:“还不算笨到无可救药,起码知道接我的话了,就是反应迟钝,孺子难教。”
霍令仪听他又在贬低自己,想都没想就开口反击:“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天天琢磨着怎么欺负人?不然谁有你这样的反应能力。”
她起先确实没有马上领悟到越少珩想做什么,但她身在局中,比外面的小娘子更清楚当前形势。
当越少珩说出偏离事实的话来,她很快就反应过来。
更何况越少珩还拿着茶盏对她做了个泼水的动作,她要是还不明白他的意思,未免也太愚笨。
这件事虽不讲道义,但确实是最合适的办法。
好奇害死猫,只要她不掀帘子,也就不会被泼水,横竖也是由她自己做决定,也赖不到旁人。
于是她就暂时放下成见配合他。
越少珩轻笑出声:“多谢夸奖,我就却之不恭了。”
霍令仪落下竹帘,瞥他一眼否认道:“谁夸你了,少自恋。”
越少珩俯身靠近,问出心底的疑惑:“话说回来,你还真看过男人的身体?”
他俯身的时候,膝盖不经意地压在了霍令仪的裙摆上,正好把一条浅粉色的腰带抵住。
二人说话时,谁也没有留意到这一点。
霍令仪面对他的疑问一时无言以对,见没见过都是其次,怎么回答才是重点,她可不想被他抓住话柄。
她刻意板着脸,一本正经道:“没见过,胡诌的。”
越少珩支起一条腿而坐,单手支颐,似笑非笑地调侃她:“我可不信,正常姑娘家哪里知道男人有腹肌这回事,还有我说天赋异禀的时候,你往我那儿看做什么。”
霍令仪脸上微微发热,艰难回忆起事发时她到底看没看,印象中好像瞥了眼,但谁会承认啊!
“你休要胡言,我何时看了!”
越少珩抓住她话里漏洞,黑眸里沁染着浓浓的墨色,笑得越发奸邪狡猾:“我说看什么了吗?你以为我说的天赋异禀是什么?”
又被他摆了一道,霍令仪耳尖发热,躲闪地扭去一边:“我……我哪儿知道!”
她躲得迅速,身子一扭整个人抽身离去,腰间系带却因两股力道拉扯而松散开来。
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绣着玉兰花纹理的月白里衣也在失去腰带的束缚后乍见天光,裙摆如雾霭飘散,零落坠地。
悬挂在腰带上的锦囊摔落在地面上,锦囊里的鱼白色细嘴瓷瓶滚落出来。
有一瓶红色布塞的瓷瓶滚到越少珩的脚边。
霍令仪瞬时捂住自己的胸口,整个人吓得跌坐在地上,她的目光顺着地上的粉色腰带看去。
腰带如一条弯弯曲曲的河流,流入他的膝弯。
那一刻,她整个人都绷紧了,头皮发麻,双手搂紧了衣襟,紧张的看向马车里唯一的男人,双眸里的惊恐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