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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价是什么？”苏婉警惕地问。
老者深深看了她一眼：“代价，是你们必须放弃过去的自我，彻底融入这个世界。从此之后，你们将不再是独立的生命体，而是世界的意志本身。”
空气瞬间凝固，三人的脸色皆变得极为复杂。
“成为世界的意志……”杜风喃喃重复着这句话，脑海中浮现出无数念头。
“也就是说，我们必须舍弃自己的人性？”影子冷声问道。
“人性？”老者轻轻一笑，“当你成为世界的一部分，你将不再受限于情感、欲望、生死。你将成为永恒，成为规则本身。”
苏婉神色挣扎：“可如果失去了自我，我们还算是我们吗？”
老者望着她，语气平静：“这便是你们必须做出的选择。留下，成为世界的主宰；离开，继续作为凡人挣扎求存。”
杜风沉默良久，最终缓缓开口：“我想知道，如果我们拒绝呢？”
老者目光幽深：“拒绝，意味着你们无法真正掌控这个世界。未来，终有一天，会有新的变量出现，取代你们的位置。”
“换句话说，我们会被淘汰？”影子冷笑。
“正是如此。”老者点头。
气氛再度陷入凝滞，三人彼此对视，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挣扎与决意。
“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让别人掌控我们的命运。”杜风低声说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那就……试一次。”苏婉轻声道。
影子沉默片刻，最终也点了点头：“走吧。”
三人迈步向前，踏入漩涡之中。刹那间，天地翻转，他们的意识仿佛被撕裂，又被重组，无数记忆碎片在脑海中闪现。
当他们再次睁开眼时，已然站在祭坛之上，那颗晶莹剔透的晶体静静地悬浮在他们面前。
“准备好了吗？”老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杜风伸出手，指尖轻触晶体表面，瞬间，一股浩瀚无比的力量涌入体内。他的意识仿佛被拉入了一个更深的维度，在那里，他看到了整个世界的过去、现在与未来。
“这就是……世界的本源。”杜风喃喃道。
苏婉与影子也纷纷伸手触碰晶体，刹那间，三人的气息彻底发生了变化，仿佛与整个世界融为一体。
“你们已准备好成为世界的意志了吗？”老者问道。
杜风缓缓点头，眼神坚定：“是的。”
下一刻，晶体轰然炸裂，化作无数光点融入三人体内。他们的身形逐渐虚幻，最终消散在了这片空间之中。
而在现实世界，天地骤然震动，原本由他们重塑的世界开始发生根本性的变化。灵气变得更加纯粹，山川河流焕发出前所未有的生机，整个世界仿佛有了生命。
而在高空之上，一道无形的意志悄然浮现，俯瞰众生。
属于他们的时代，已然来临。
而这，才是真正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