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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展的本质若一针见血地去说，就是贪得无厌！”方子业在组会中，坐在了导师位置上，做了这么一句开场白。
如此露骨的话，使得胡青元都赶紧收回了要去拿水果开吃的手。
作为组里面‘大师兄’的王大沥...
方曹智回到办公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窗外的天色阴沉，乌云密布，仿佛要压下来一般。他站在窗边，望着远处的高楼大厦，心中思绪万千。广明辉的事情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如果再没有新的证据，恐怕真的会被移交警方处理。
他深知，广明辉虽然做事浮躁，但还不至于做出这种自毁前程的事。而李婉儿，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无懈可击，但她的每一个反应、每一句话，都透着一丝刻意。她太冷静了，冷静得不像一个被牵连进来的受害者，而更像是一个早已布好局的棋手。
方曹智决定不能再等了。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梁路的号码。
“梁路，我有个想法。”电话一接通，他就开门见山地说。
“你说。”梁路的声音有些疲惫。
“我们一直都在查单据、查系统、查流程，但忽略了一个人。”方曹智语气坚定，“那就是广明辉本人。”
“什么意思？”梁路皱眉。
“我想亲自去见他。”方曹智说道，“他一定知道些什么，只是他还没意识到那些细节的重要性。”
“可他现在已经被公司内部调查了，你见他不太方便。”梁路提醒道。
“我可以以朋友的身份去见他。”方曹智说，“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信任。”
梁路沉默了几秒，最终点头：“好，我安排一下。”
当天晚上，方曹智就见到了广明辉。
广明辉看起来比之前憔悴了许多，眼神中透着不安和焦虑。他看到方曹智时，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曹智，你来了。”他声音沙哑。
“我来看看你。”方曹智坐下后，看着他，“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广明辉苦笑，“公司已经把我停职了，法务部那边天天找我谈话，连我爸妈都被惊动了。”
“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单据为什么会出现在你名下？”方曹智问。
“我当然想过。”广明辉点头，“可我查了好久，都没发现是谁干的。”
“那你有没有注意过，这些单据提交的时间？”方曹智继续问。
“时间？”广明辉愣了一下，“你是说……”
“是的。”方曹智点头，“这些单据提交的时间，正好是你出差或者不在公司的时候。”
广明辉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忽然眼神一亮：“等等……我好像记得，有一次我出差前，把我的报销单据交给财务部的一位同事代为处理。”
“谁？”方曹智立刻追问。
“是……是李婉儿的助理，叫林雪。”广明辉回忆道，“她当时说，李主管让我帮忙处理一下报销单据，让我直接交给她就行。”
方曹智心中一动。
林雪，是李婉儿最信任的助理之一，几乎从不离开她的身边。如果这些单据真的是伪造的，那她很可能就是那个执行者。
“你能不能回忆一下，那次你交给她的单据具体有哪些？”方曹智追问。
“我记得有一张是去年年底的差旅费报销，还有一张是……对了！”广明辉突然激动起来，“那张报销单，我其实根本没报过！”
“什么意思？”方曹智眉头一皱。
“那张单据上的金额，是我当时随口说的一个数字，用来估算出差成本的。”广明辉急切地说，“我根本没打算拿它去报销，只是写在纸上，随手夹在其他单据里了。”
方曹智心中一震。
这说明什么？说明有人故意把那张草稿单据混入了正式的报销单中，然后伪造签名，提交给了财务部。
而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林雪。
“你能不能把那张草稿单据找出来？”方曹智问。
“应该可以。”广明辉点头，“我出差回来后，把所有单据都整理了一下，那张草稿应该还在我的抽屉里。”
“好。”方曹智站起身，“你现在就回家，把那张单据找出来，然后给我。”
“好。”广明辉立刻答应。
两人分开后，方曹智立刻拨通了梁路的电话。
“梁路，我找到突破口了。”他语气坚定。
“什么突破口？”梁路立刻问。
“广明辉说，有一张单据是他当时随手写的草稿，根本没打算报销。”方曹智解释道，“但那张单据却被提交了，而且签名是伪造的。”
“你是说，这张单据可以证明有人伪造了他的签名？”梁路声音一沉。
“没错。”方曹智点头，“而且这张单据提交的时间，正好是林雪代为处理报销事务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