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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魔都就随便聊聊,去了千岛湖还有一系列活动。
随便聊也要有个主题。
此时的主题为“文坛与市场”,即青年作家已经进入市场,但他们有没有进入文坛呢?
纳多率先说道:“我认为我们还没有进入文坛。我在《萌芽》做过编辑,也出版过网络小说,还发表过一系列中短篇。但我的读者都是年轻人,而且以学生居多。我自认为很有市场,但作协里有几个人知道我的笔名?余桦老
师,你知道我的笔名吗?”
余桦说道:“我知道你的真名,还知道你爸是《萌芽》总编。”
“但你不知道我的笔名。对吗?”纳多追问道。
余桦哈哈一笑。
纳多说道:“看吧。这就能证明,我只进入了市场,根本没有进入文坛。”
蔡俊说道:“我也属于梦想进文坛,但不得其门而入,最后不得不转投市场的人。不得不说,市场比文坛好进得多。”
一直在拍照的程村老爷子,放下数码相机说:“你们非要进文坛干嘛?文坛本来就是虚的。你们能出版自己的作品,有自己的忠实读者,关注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做什么?”
“想证明自己,想获得主流作家的认同。”蒋峰说道。
史玲说道:“小饭和蒋峰,他们两个现在处境最尴尬。他们都是80后作家,但写的却是纯文学作品。他们既缺市场,也没真正进入文坛。”
叶圣陶的孙子叶兆衍笑道:“其实都差不多。这次来参加论坛,到处听见有人喊前辈。但谁是谁的前辈?我们这种四十多岁,五十多岁的,既要哄着下一代,对他们的作品进行评价。还要哄着上一代,表示还在关注老作家的
作品。你们想让前辈看到自己的作品,前辈也想让你们看到他的作品。”
张?然道:“我们当然在看前辈的作品,但前辈肯定不看我们的作品。”
“那可不一定,”阁非说道,“前面一代作家,肯定会关注后面一代。比你们年长一些的卫惠,她用身体写作,写女性手Y、同性和吸D,贾平凹就有偷偷看她的书。”
张欣颖笑着对张?然说:“贾平凹肯定也偷看过你的作品,只不过他暂时不承认而已。像他们那样的作家,肯定要摆摆架子的。”
阁非道:“好啦,不要讲这个。”
“哈哈哈。”
众人顿时大笑。
陈贵良一直在发短信,这里太无聊了,只能跟边关月、陶雪聊天打发时间。
曹文宣忽然说:“陈贵良的《明朝那些事儿》,我就认真阅读了。他出版了三册,我读完了三册,正等着他出第四册。”
听到自己的名字,陈贵良放下手机,发现大家都在看他,于是说道:“我就随便瞎写。”
曹文宣问:“你怎么不加入京城作协啊?”
“填了申请表,公司搬家时弄丢了。”陈贵良说。
曹文宣道:“那我再让人给你送一张过去。”
听到这句话,在场的很多青年作家,都向陈贵良投去羡慕的眼神。
此时的作协,还不是谁都能入。
陈贵良笑笑没说话。
苏同道:“你也发表一下意见嘛。文坛和市场。
陈贵良说:“文坛跟乐坛、影坛这些一样,无非就是一个圈子,因为某些因素而具有权威性。我觉得没必要硬挤进去。文坛里的作家,现在都忙着底层写作。青年作家们,则忙着市场写作。双方毫无共同语言。”
“你还知道底层写作?”铁疑笑道。
陈贵良说:“这是目前文坛最主流的东西。大家应该都知道吧?”
然而,在场的青年作家,至少一半不关注底层写作。
甚至还有人没听说过。
当即就有个别年轻作家,悄悄问身边的朋友:“什么是底层写作?”
“不知道啊。”朋友摇头。
伤痕文学,早就已经属于过去式。
青春文学,从来没有成为过主流。
底层写作,关注弱势群体,才是现在的主流文学。
它从1994年就开始酝酿,直到去年来个大爆发,传统作家一窝蜂的涌进去。
余桦如此,方方也是如此。
究其原因,是贫富差距越来越大,社会割裂越来越严重,城市底层和农民需要有人为他们发声。
有些作家,越关注底层就对现实越失望,并且形成后半辈子的思维定式。
他们困在里面出不来,渐渐形成写作路径依赖。
等到时代完全改变了,他们还是过去的老一套,找不到悲惨原形就直接瞎编,而不去寻找真正的新一代弱势群体。
他们有些变成公知,甚至是变成反贼,又或者跟公知搅和在一起。
这股思潮,从文坛渗透到各个领域。
出发点是为民请命的底层写作潮流,在某些群体的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