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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沫沫:来城堡玩,别带上席忆南。】
【我是仙女:没时间,要工作。】
【泡沫沫:你放屁,天天呆在家里以为我不知道】
【我是仙女:...】
季南乔被噎住,侧眼看了下正在看着文件的席忆南,然后又立马收回来。
他今天穿了件高领羊绒毛衣,凌厉的五官柔和几分。
黑色碎发搭在额头,遮住了金框眼睛上沿的边角。
他偏头朝季南乔望了一眼,抓住了季南乔躲闪的眼神。
“你又背着我干什么了?”
季南乔装傻充愣,“啊,没有啊。”
席忆南漆黑的眸子带着探究,紧盯着她看。
然后慢悠悠的放下手中的文件,手掌摊开在她面前,手指勾了勾。
“手机给我。”
季南乔眨巴眨巴眼,拿着手机的手顺势往旁边沙发逢里移。
“就是子沫让我今天陪她去玩。”
席忆南看着她的小动作,眉梢上扬,
“去哪儿?”
季南乔一五一十的说,
“她新认识的一个朋友,叫岑屿森,修了个城堡,还挺帅的。”
季南乔看着席忆南暗沉下来的眸子,连忙改口。
“但是不及你万分之一。”
席忆南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淡淡开口。
“早点回来。”
“出去多穿一点,现在都到11月份尾巴了,你再穿那些小裙子,我直接给你扔了。”
季南乔已经走到卧室门口,又转过身来,腮帮子鼓起。
“那不是好看吗?”
席忆南刚做个起身的动作,季南乔就已经闪进门里。
席忆南:....
躲得挺快。
房里的声响弄得挺大,一会是关衣柜门的声音,一会是椅子和地板呲呲的摩擦声。
还夹杂着女人不满抱怨的声音。
“连裙子都不让人穿,还有没有人性。”
“我真的是看透男人了,得到了你的人,温柔什么的就不复存在。”
“可怜我啊,年纪轻轻就被骗的这么惨。”
“...”
席忆南手指向上抬,曲指捏着着略微发涨的额头,叹了口气。
季南乔听话的换掉小裙子,穿上了毛呢阔腿裤,套了个和席忆南差不多款式的高领毛衣。
走到席忆南旁边,顺势坐在他的腿上。
将脸凑近,吧唧一口亲了下席忆南的嘴。
嗓音软软的,“在家等我。”
席忆南十指挤进季南乔柔软的发丝,按着她的小脑袋,加深了刚才的吻。
低声道,“少和别的男人说话。”
“知道了知道了。”
季南乔从他的腿上下来,拿起沙发上的小包朝门口走。
“拜拜。”
季南乔的身子一点一点出到门口,眼神不停的瞥着男人脸上的神情。
等到最后一点门缝被关上。
“呼。”
季南乔如释重负,步子加快朝楼下走去。
...
一辆布加迪已经停在楼下,后座旁边还立着一位中年男人。
衣服熨烫的没有一丝褶皱,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祥和的笑。
根本联想不到他是一名司机,而像是一名温文尔雅的学者。
“李叔。”
季南乔挥了挥手,蹦跶的跑过去。
李叔欠着身子,然后为她打开了车门,“季小姐,你请。”
“谢谢。”
季南乔上了车发现只有自己一人。
黑眼珠转动几下,“子沫呢?”
李叔看着后视镜,“子沫小姐已经到城堡了。”
季南乔点点头。“哦。”
江子沫是在城堡扎根了吗?
她都多久没有工作了,仗着家里有钱为所欲为。
...
城堡
李叔替季南乔打开车门,动作绅士文雅。
“谢谢李叔,”
季南乔下车拢了拢身上的毛呢外套,这秋天的尾巴还真有点冷。
秋风萧瑟,树上只剩几片枯黄的叶,偶尔有几只寒鸦栖复在枯干上。
发出哀婉的凄凄声。
季南乔步伐加紧,想快点走进室内取取暖。
但突然感到脖子根处受到了猛烈的撞击,脑中像是有台发动机,嗡嗡作响,震得生疼。
眼前慢慢的一片灰暗,身子跌落下去。
李叔及时接住晕倒的季南乔,“对不住了,季小姐。”
这时城堡门被打开。
岑屿森负手而立,冷冽的眸子看着季南乔,像是看着已到手的猎物,没有丝毫温度。
对着身旁站着的面具人说到,
“带进去。”
“是。”
面具人从李叔手里接过季南乔,将人抗上阁楼。
李叔走到岑屿森跟前,“少爷,事成之后,江小姐怎么处理?”
岑屿森眼波微动,声音低沉压抑,“从哪儿来带回哪儿去。”
“江小姐应该会很难受吧。”
李叔低下头,轻声的说着,不敢看眼前的男人。
岑屿森敛下眸,撇了眼一旁开垦过的有点湿润的土地。
“与我何干。”
丢下话,岑屿森转身走了进去。
室内幽暗,顶上的吊灯显得孤寂。
岑屿森宽阔又削瘦的背影一点一点消失在其中。
神明撕破一点小口,将微光渡进去。
以为他们会伸出手,抓住那一丝光明。
可撒旦哪容易放过他们,他们早已在黑暗里沉沦。
伤痛化成的荆棘藤蔓肆意生长,它不愿与向日葵同生。
它害怕那种向阳而生的力量,会将它灼伤,浴火燃烧,只留一片灰迹。
...
沈禾宁全身轻微的抖动着,手颤颤巍巍的想去够茶杯,可根本没有力气抓住杯把。
杯子旁边放着的是一张被打开来的信,上面写着,
“结束这无聊的躲藏游戏,后天下午三点,郊区废弃工厂,二选一,自己掂量。
警告你,一个人来,别牵扯到无辜的人。”
张妈急得眼角溢出泪来,手不知道往哪儿放。
“夫人,这可怎么办啊。要不就把那些配剂表交出去吧,岑家人一个个都已经坏到了心眼里,得不到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沈禾宁捶胸顿足,“这是我的心血,也是顾家的心血,我怎么能将它交给岑家人。”
“可是现在顾家已经没了,而小姐正面临着生死危险。”
张妈坐下捂住她的手,“夫人,救小姐要紧。”
沈禾宁绝望的闭上眼,眼泪沿着眼尾留下。
突然蓦地睁开眼睛,眼眸猩红,
“那我亲自在他们面前毁了它,让他们彻底断了这个念想。我也想通了,何必去执着一本冰冷的实验笔记,它哪有我女儿的命重要。”
“可是,岑家人会放过我们吗?恼羞成怒,连小姐都会死在他们手里。”
沈禾宁抹掉眼泪,“去找忆南,他会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