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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回来的工程师,他们可能从某种渠道得知了GPT-3和后续GPT-4的工程实现逻辑,我们则完全需要依赖自己。”
这位法兰西官僚的逻辑就两个,我们要求更高,要求更严格,华国能抄老美的技术。
马尔钦都无语了,他真的不理解为什么这女的能够当上主管人工智能和数字技术的部长级高官。
这回答一点水平都没有。
“你是指华国抄袭了阿美莉卡的技术?结果他们抄袭,反而在技术上做的更好?”马尔钦问道。
“我只是说有这个可能性,并没有说一定是这样。”克拉拉找补道:“像登月方面,他们用到的是阿美莉卡阿波罗登月的技术,但他们做的更好,他们甚至都在月球南极完成了着陆,这是阿波罗登月都没能做到的事情。
在人工智能领域再次复刻同样的奇迹,这不是不可能。”
马尔钦马上反驳道:“从逻辑上来说有可能,但华国只花了两个月,GPT-3发布后的两个月,他们就推出了深红,而在GPT-3发布之前,OpenAI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公司。
我觉得几乎不存在抄袭的可能性。
我们不应该纠结华国是如何做到的,我们应该讨论的是欧洲怎么样追上。
刚才你有提到,我们有人才和技术储备上的优势,但我们是不是过于关注法律法规了?
我有一个很明显的感受,我们有欧洲数据保护监督局,有欧盟AI法案、合规与风险管理治理平台,有欧盟AI法规专家团队,有欧洲政策研究中心。
这些机构都能干预AI的研发,都在讨论怎么样能够确保AI没有风险,没有伦理问题。
但我们现在还没有人工智能啊?我们没有人工智能,却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用在ai监管上?
我有观察过,同样是人工智能领域的播客,硅谷的播客都在讨论,最近有什么令人兴奋的技术,这些技术是什么团队做的,这些技术能怎样改变我们的工作和生活。
而欧洲人工智能领域的播客都在讨论欧洲数据隐私,讨论ai法规,讨论ai在欧洲的隐私挑战。
克拉拉,你是法兰西的部长级代表,你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马尔钦觉得这太滑稽了,欧洲什么人工智能都没有,却一直在讨论人工智能要怎么治理。
“因为ai的风险远超想象,我们需要在风险和效率之间做好平衡。”克拉拉说。
克拉拉已经嗅出了对方不友好的态度,不过她完全能理解,有冲突有对抗的播客才能吸引观众,她既然选择参加,就已经做好了这方面的准备。
“我们不应该是问题出现再去解决吗?
而不是问题还没有出现,我们就在讨论可能出现哪些问题,然后要怎么解决,问题A、B、C,我们讨论了一大堆的问题。
最后如果他们都没有出现?又要重新讨论,出方案。
这难道不是在做无用功吗?
换句话说,如果我们今天也有对标深红和GPT-3的人工智能,但它不符合欧盟人工智能领域的法律法规,我们会禁止它给民众提供服务吗?”马尔钦问道。
马尔钦的疑惑,其实克拉拉知道怎么回答,也知道为什么欧盟要怎么做。
说白了就是路径依赖,欧洲没有科技巨头,钱都被谷歌、META、亚马逊、微软给赚走了,他们给欧洲缴纳的数字税也微乎其微,所以欧洲就只能通过罚款的方式来获得税收。
名义上是违反法律法规的巨额罚款,实际上这就是税的另外一种形式。
同样的,为什么欧洲要研究那么多ai监管法规,为的就是同样,针对你这帮硅谷ai巨头罚款,我自己没有这个企业,我靠罚款来获得税收。
所以并不是问题还没出现就开始研究,正是因为GPT已经出现了,还在欧洲有大量用户,我们才在研究,怎么罚款,在一个对方可以接受,我们也能接受的平衡线上。
对政客而言,这种事,可以做,不能说。
外界会觉得欧洲一帮呆逼政客,其实人家这是路径依赖,研究罚款多直接啊。
培育本土科技巨头?老欧洲做得到吗?PC和移动互联网时代都没能成功,人工智能时代能成功?克拉拉自己都不信。
但明面上,需要有过得去的理由:“我们需要指导世界人工智能的未来发展方向,揭示人工智能可能存在的风险。”
什么是政客,这就是政客,这话说的太漂亮了。
“至于你的第二个问题,我们可以给予这类欧洲本土企业额外的豁免权。”
整个访谈草草结束,豁免权这话一出,马尔钦就没有再谈下去的兴趣了。
既然能豁免,那搞这么多机构,用这么多政府税收来养这么多所谓人工智能法规专家干嘛?
等克拉拉退出zoom之后,马尔钦开始火力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