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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玺看了眼地面。离地不远。他没有身体上的任何反应。这给了他继续向上的信心。</P>
“加油，”袁媛的声音适时传来。</P>
王玺应声又向上爬了两步。一切比他想象的容易。</P>
为了让自己一鼓作气、直达顶峰，王玺没有再向下看。他只看着面前的墙，还有不远处凸起的踏脚点，全神贯注地听着脚下教练的指挥：注意重心，不要踩在同一边，停一下，调整好位置……</P>
“可以啊，这次能成功。”</P>
王玺觉得袁媛的声音离自己好近。他忍不住低头去看声音来的方向。</P>
袁媛尽然只比他低了两个身位。袁媛脸上挂着轻松的笑。他都没注意到袁媛何时也披挂上阵，还这么快就追上了他。</P>
袁媛对攀岩已经很有经验了。她大二的时候第一次跟同学去攀岩，就爱上这个运动。</P>
她告诉王玺，攀岩的过程必须全神贯注。一点点疏忽就可能前功尽弃。这也让登顶的那刻格外有成就感，特别解压。</P>
袁媛好多次邀请王玺去攀岩，都被王玺用恐高“婉拒”了。</P>
后来，有次王玺一时冲动，跟袁媛许愿，只要袁媛下次再提，他一定不拒绝。</P>
假如，他早知道恐高对攀岩的影响这么微乎其微，他就该给袁媛许个大点的承诺。怎么也能让女友为他的表白感动一二三四下的。</P>
诸如“为了我们的爱情，我也要为你攀上顶峰”之类的吧。</P>
想到这王玺被自己的肉麻激起了一声鸡皮疙瘩。</P>
随着心情的“激荡”，他的眼神从袁媛的脸上偏移了出去。他一下看到了脚下“渺小”的教练。</P>
距离感立马清晰地被他的眼睛传递给了大脑。在恐高的生理反应到来前，他急忙转回头往上看。同时伸出右脚继续向已经触手可及的顶峰挺进。</P>
可是，他出脚太急了。完全忘了教练说的，找准重心再出脚。</P>
等他想要收回抬起来的右脚已经来不及了。</P>
只听“啊”的一声，王玺已经悬挂在了半空。四肢悬空，僵直的四肢还不自然的卷曲着，张牙舞爪的像只失去附着力的壁虎。</P>
还没等他为半悬空中的恐高作出更激烈的身体反应，袁媛欢乐的笑声从他的正下方传来：“哈哈哈，要是我手里有手机，一定给你留影纪念。”</P>
当王玺的双脚再次触到地面的时候，他内心的懊丧已经压过了恐高的不适。</P>
就算他再没有胜负欲，当看到离成功咫尺之遥，却失之交臂也值得大哭一场。更何况是关乎在女友面前的扬眉吐气。</P>
王玺不用看教练也能确定，这位看戏的大哥强忍笑容的真实。</P>
“别生气了，这不是就差一点了嘛，”袁媛收起了“幸灾乐祸”，温和的语调带着安抚的平和。</P>
“嗯，是差了一点，”王玺平复了心情，低低附和道，“刘勤说，做事最怕的就是临门一脚。准备得再好、再努力，没有结果的圆满，也是白费。”</P>
“你什么时候这么在意刘勤的话了？”袁媛好奇，“以前你嘴上说得最多的可是肖乾。”</P>
“不就是肖乾太难企及了，没有参考价值，只能先从刘勤学起吗？”</P>
王玺说着叹了口气。感叹自己的有心无力。</P>
“对了，刘勤没说我什么吧……”</P>
“说你什么？”王玺不解。</P>
突然，王玺愣了一下：“你是说……”</P>
他想起了刘勤跟他说，他的女朋友有景蓉化的趋势。</P>
“说什么？”袁媛追问。</P>
“哦，没什么。”王玺觉得这话说出来不合适，“你是说，他跟你做项目的事？”</P>
王玺换了话题，暗自庆幸自己反应迅速。</P>
“哦，这个……”袁媛也像是松了口气。</P>
“他没跟你说，我在会议上临时上去介绍了我的pilot项目吗？”</P>
“嗯，有。他说你很厉害。齐明亮临时来参会。你都没有准备，还能说得这么有条理。”</P>
“不，是我建议齐总来参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