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黑色绸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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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收这么贵。”
    旁边的人回她:“毕竟来这是滑雪的,吃是次要,我觉得挺新鲜了。”
    尹柯怪异地看她一眼:“这就算新鲜了?你是不是没吃过好的啊?”
    “改天我让人送条蓝鳍金枪鱼来让你见见世面。”
    “……”
    秦悦可一声轻嗤:“现在了还想不开吃金枪鱼呢,等会你别理那人,旁边那个才是我朋友。”
    郁听禾视线划过去,女生侧脸,皮肤白皙细腻,池水淡淡波光映在她的脸上,添了几分灵动。
    眉眼,鼻线到唇峰,是个熟人。
    “星雪。”秦悦可喊她的名字。
    纪星雪回眸看过来,目光明显愣了几秒。
    微笑着温润又明朗。
    尹柯不认识秦悦可,也不知道她身份。
    但她认得旁边的郁听禾。
    眼珠向上翻了个白眼,连着对两人都没什么好脸色。
    秦悦可忽视她,对纪星雪介绍:“这是我和你说的滑雪大师,郁听禾,她自己有个雪场,你跟着去她那练人少些。”
    “听禾,这是……”
    “我们认识。”郁听禾说。
    “嗯?认识啊,那太好了。”秦悦可惊喜。
    “是的,我和听禾是朋友。”
    纪星雪说完顺带要给她们介绍尹柯。
    “不用了,”尹柯语气微冲,“庆沅一中的风云人物谁不认识。”
    郁听禾轻挑着唇笑,没说什么。
    “北城这么小?”秦悦可觉得挺有意思,“那正好了,不用破冰了,你们聊着我还有工作。”
    纪星雪点点头说了声“好”。
    秦悦可忙人一个,匆匆离开。
    “你知道我雪场位置,到那儿如果我没在,找雪场经理也行,他会给你安排。”
    郁听禾不想在这多呆,对纪星雪说完后转身就走。
    “假清高什么。”尹柯满是不屑,“你要滑雪我给你请老师啊,找她干嘛?”
    纪星雪敛眉,略显苦恼:“我就是随便玩玩,刚决定的。”
    见郁听禾走远,尹柯继续说:“那你也别找她,她这人人品不行你没发现吗?上次在你生日宴上故意把席朝樾叫走就是为了让你丢脸。”
    “没有什么丢脸的,我本来也没邀请到他。”
    尹柯恨铁不成钢:“你怎么会这么软柿子,你小我们两届很多事不知道,但应该也听过一些吧?当时我和她还当过一阵同桌……”
    纪星雪脸上闪过几分讶异。
    尹柯滔滔不绝,边走边说,原本凑近压低的声音越来越放肆。
    “……就是她横在中间导致席朝樾和叶疏桐才三天就分手了,等席朝樾出国果然两人美美在一个城市。还有你听说她前几天的事了吗,当众泼人咖啡,这人是不是暴力狂?”
    拿着餐盘经过时郁听禾听了个大概,觉得好笑。
    缓缓睨过去,嗓音很淡:“还喜欢着席朝樾?看到他被我泼咖啡你很心疼?”
    又是一段由他惹起的孽缘。
    郁听禾顺手把餐盘放在一边,手里的餐刀在指尖转了个个儿,寒光凌厉闪过,金属与瓷器“哐”的碰撞声像是一道警告。
    尹柯脸色霎时不好看,喉咙被堵住,半天憋了句:“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了他?”
    “噢?那你这么看不惯是……”郁听禾故意停顿,弯唇勾着笑,“想亲自给他擦脸?”
    尹柯双眼瞪得圆,声量不自觉拔高:“你胡说八道什么!”
    “那就是在心疼那件衣服?”郁听禾笑得更是随意,“要不我把他家地址给你,你过去应聘保姆的时候正好问问,那天的衣服要是没丢没准可以留给你珍藏。”
    尹柯柳眉倒竖:“你有病吧!我说的都是事实,你明明和他青梅竹马非装不熟,从高中装到现在是不是有病?我们星雪那天开开心心过生日,结果快被你气死了!”
    纪星雪皱眉:“别说了行吗,我哪有说我生气了?”
    尹柯:“原本你不是打算邀请席朝樾跳舞?他走了之后你就没邀请别人,不是生气是什么?”
    纪星雪脑海中猛地跳过几个那晚的片段,书房里厉色呵斥,红目争吵,怒吼和叹息……
    她不想和外人说起,更不愿说。
    “你针对郁听禾真的是因为站我这边吗?”纪星雪冷目微垂,“我不会讨厌她的,你能不能不要拉上我,更不要代表我。”
    尹柯脸上愈发挂不住,呵声道:“我真是真心喂了狗,好心没好报!”
    怒地起身愤然离去。
    气氛静默了片刻。
    郁听禾错开眼,视线落到纪星雪身上。
    她表情泛着苦,尴尬得哭笑不是:“对不起啊,我不知道她会这样。”
    周围来往经过的戏谑目光,让她原本羞窘的面颊更加烧得滚烫。
    郁听禾瞥见她的神色,问了句:“为什么说不会讨厌我?”
    纪星雪一瞬愣怔,低垂眼睫,心微颤。
    她抿着唇,生着怯,长长扇动的睫翼怎么也抬不起。
    郁听禾挑眉,好似品出几分不寻常来。
    本不是什么要紧事,就在她不打算继续追问时??
    沉默许久的纪星雪轻声:“因为你是徐星禾的姐姐。”
    像一段突然断裂的珍珠,那个名字突兀地掉落,带着轻微的破碎,钻得人心脏发疼。
    纪星雪:“我们很早就见过,但那时候你应该不认识我。”
    记忆恍惚间被拉远,将她与他的名字串在一起。
    纪星雪,徐星禾。
    模糊中有些画面逐渐清晰,是那次怯生生敲错门后惊慌的面孔。
    郁听禾垂下眼,问:“你们是高中同学?”
    仅此简单一句,酸意从鼻尖向上涌去,纪星雪唇瓣张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微微点头时,她的眼眶已经湿润。
    “你喜欢他是吗?”郁听禾又问。
    不知过了几秒,又或是几分钟那么漫长,她低落垂睫:“暗恋算是喜欢吗?”
    声音轻得像是在问自己。
    她的家境本来不错,后来偶然踩中风口又翻了几番。父亲总命令她向上社交,可是到底多上才算到顶呢。
    似乎怎么也不够。于是她的婚姻成为了最有用的攀登筹码,要她登云顶,要她不坠落。
    却不问她是否喜欢。
    不过,也不会再有喜欢的可能了,所以是谁都一样。
    纪星雪双眸轻闭,稳住心神后问道:“听禾姐,明天我去不了墓园了,可以请你帮我带一束花吗?”
    郁听禾微抬起手欲言又止,最终放下。
    她知暗恋的苦涩,像潮水漫过不断褪色,却又在反复沉浮中变得更加深刻。
    “好。”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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