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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中山王和长平王又来给静安太妃请安。
两位藩王到底是外男,静安太妃知道他们每天都来,就免了后宫妃嫔的请安,让她们避着些,没事不要到前面来。
但晚余是和静安太妃同住的,双方不可避免会遇上。
两人进来的时候,晚余正陪着静安太妃说话,看到他们进门,晚余就起身告退,说自己要去静安太妃的小佛堂给菩萨上香祈福,求菩萨保佑皇上平安归来。
静安太妃笑着允了她,吩咐紫苏小心伺候。
晚余在紫苏的搀扶下往外走,走......
御史台外,夜色如墨,寒风裹挟着雪粒扑打在青石板上,发出细碎的声响。苏瑶裹紧斗篷,低垂帽檐,悄然穿行于街巷之间。她知道,此刻整个京城都已布下天罗地网,只为将她缉拿归案。
但她不能退。
她的手紧紧握着那封密信??一封足以颠覆皇后的罪证,一封关乎大夏王朝未来命运的信。
“苏大人。”门外传来一声低唤,是她安排在御史台的眼线,“御史台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只等你现身。”
苏瑶点头,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门。夜风扑面而来,带着一丝寒意,也吹散了她心头最后一丝犹豫。
“走吧。”她低声说道,迈步走入夜色之中。
两人穿街绕巷,避开了几处巡逻的禁军,终于抵达御史台后门。那里,一名年长的官员早已等候多时。
“苏大人。”他神色凝重,“你可知道,这封信一旦呈上,便再也无法回头。”
苏瑶看着他,眼中毫无惧意:“我知道。”
老官员沉默片刻,终是叹息一声,接过密信,转身匆匆离去。
苏瑶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心中却没有丝毫轻松。她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果然,不过半个时辰,皇宫方向便传来急促的钟声??那是皇帝召集群臣的讯号。
与此同时,皇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御史台递上了一封密信。”沈无痕低声禀报,“内容尚不清楚,但据传,与娘娘有关。”
皇后端坐在凤座之上,神情依旧从容,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幕。
“她倒是快。”她轻笑一声,“看来,她是真以为自己能翻盘了。”
沈无痕神色凝重:“娘娘,是否要立刻行动?”
皇后摇头:“不急。让她先得意一会儿。”
她站起身,缓步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天际,声音低沉:“苏瑶,你以为你能掌控一切,却不知,真正的棋局,从来都不在明面上。”
而在御史台,皇帝正怒气冲冲地看着手中的密信,脸色铁青。
“篡改遗诏?”他冷冷开口,“谁给她的胆子?”
朝堂之上,众臣噤若寒蝉,无人敢应声。
唯有太子赵景辰上前一步,拱手道:“父皇,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彻查。”
皇帝冷冷看他一眼:“你倒是很关心这件事。”
赵景辰神色平静:“儿臣只是希望朝廷清明,百姓安宁。”
皇帝没有再说话,而是将密信交给刑部尚书李慎之:“三日内,给我一个结果。”
李慎之领命而去。
而此时,皇后已然下令全城搜捕苏瑶。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在殿中淡淡吩咐。
沈无痕领命而去,眼神冷厉。
他知道,这一夜,注定不会太平。
***
苏瑶躲入一间茶馆的地下室,耳边还能听到街道上传来的马蹄声和喝令声。她靠墙而坐,闭目养神,等待下一步的消息。
忽然,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
她警觉地睁开眼,右手已按在袖中的银针上。
“是我。”来人低声说道,掀开斗篷,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容??是赵景辰的亲信侍卫。
“情况如何?”苏瑶低声问道。
侍卫压低声音:“太子殿下已在东境集结旧部,随时可以起兵勤王。但……御史台那边尚未有进一步动作。”
苏瑶眉头微皱:“李慎之还在拖延?”
侍卫点头:“是。陛下虽已下令彻查,但李大人似乎有意放缓进度。”
苏瑶思索片刻,随即做出决定:“不能再等了。我必须亲自去一趟御史台。”
侍卫一惊:“大人不可!如今全城都在搜捕您,若是被抓……”
“若我不去,证据便永远无法公之于众。”苏瑶语气坚定,“这场棋局,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侍卫还想劝阻,却被她抬手制止。
“听我说。”她目光如炬,“若我今晚未能归来,你便立刻前往东境,告诉太子殿下,让他立刻起兵,不要再等。”
侍卫咬牙:“属下明白。”
苏瑶点头,整理了一下衣衫,轻轻推开地下室的门,再次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