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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兰雅哭了一阵子，才慢慢平复下来，垂着头不敢看晚余的眼睛。
晚余说：“你不必自责，我真的不怪你，我知道你是真心为我好，虽然我之前确实万念俱灰，想随梨月而去，但我现在已经好起来了，从今往后，不会再有什么事情能把我打倒了。”
她越是这样说，乌兰雅心里越难受，拉着她的手恳切道：
“晚余，我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要不我替你去见皇上吧，你有什么话想和他说，我来替你传达，你觉得怎么样？”
晚余扯了扯唇：“......
雪夜，战场上的喊杀声渐渐平息。
苏瑶站在尸横遍野的山坡上，手中长剑滴血未干，寒风卷起她的披风，猎猎作响。
阿史那?赤风倒在她脚下，胸口插着一柄断刃，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洁白的雪地。
他嘴角仍挂着一抹冷笑，眼神却已涣散。
“你……以为赢了吗？”他艰难开口，声音沙哑，“赵景辰……他不会让你活着回来。”
苏瑶低头看着他，眼神平静如水：“因为他知道，我一定会赢。”
赤风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随即头一歪，彻底没了气息。
赫连拓策马上前，拱手道：“将军，敌军已溃，残部正在追剿。”
苏瑶点头，转身望向远方的天际。
这一战，她胜了。
但她的心，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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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京城皇宫。
御书房内，烛火摇曳。
赵景辰坐在案前，手中握着一封刚刚送达的密报。
他看完后，久久未曾言语。
高远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前线战况如何？”
赵景辰缓缓合上密报，声音低沉：“赤风已死，叛军溃败。”
高远松了口气：“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赵景辰却只是淡淡一笑，眼中并无喜悦。
“她回来了。”他说。
高远一怔：“苏将军？”
“是。”赵景辰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宫墙外飘落的雪花，“她要回来了。”
高远迟疑片刻，轻声道：“陛下打算如何安置她？”
赵景辰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我说过，若她归来，便是我的皇后。”
高远心头一震，正欲再问，却被赵景辰抬手制止。
“不必多言。”赵景辰语气坚定，“这一次，我不允许任何人阻止。”
窗外，雪越下越大，天地间仿佛只剩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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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皇城南门。
百姓早已聚集在街道两旁，翘首以盼。
他们听闻，那位曾随先帝征战沙场、如今又为大梁立下奇功的女将，即将入京。
不多时，马蹄声由远及近。
一队骑兵护卫着一辆朱轮华盖马车缓缓驶来。
马车上，苏瑶一身素衣，神情淡然，目光扫过熟悉的街巷，心中百感交集。
她终于回来了。
可这一次，她不再是那个只身出征的将军，而是即将成为皇后的女人。
队伍行至宫门前，停了下来。
一名太监高声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苏瑶忠勇无双，功勋卓著，特赐凤冠霞帔，封为皇后，择吉日入主中宫！”
百姓纷纷跪拜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苏瑶静静听着，脸上没有太多情绪。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
宫中，凤仪殿。
这是专门为她准备的寝宫，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但苏瑶却觉得陌生。
她缓步走进殿内，环顾四周，忽而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瑶儿。”
她回头，看见赵景辰正站在门口，一身龙袍，神色温柔。
“你来了。”她轻声道。
赵景辰走上前，握住她的手：“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苏瑶反手扣住他的手，指尖冰冷。
“你真的想好了吗？”她问。
赵景辰凝视着她，郑重地点头：“我想了一生。”
苏瑶沉默片刻，忽然笑了：“那你可知，我为何愿意回来？”
赵景辰微微一怔。
苏瑶缓缓松开他的手，转身走向窗边，望着外头的雪景。
“因为你需要一个皇后。”她说，“而我，也需要一个帝王。”
赵景辰眉头微蹙：“你在怀疑什么？”
苏瑶轻轻摇头：“我只是不想重蹈覆辙。”
赵景辰上前一步，将她揽入怀中，低声说道：“这一次，我会用尽一切护你周全。”
苏瑶靠在他怀里，闭上眼，许久未曾言语。
??
深夜，御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