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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余无言以对，只得向他道谢。
祁让说：“你不回赠朕一个什么东西吗，也好叫朕带在身边做个念想。”
还要回赠呀？
晚余左右看了看，身边什么也没有，身子还是光着的，红着脸道，“臣妾没什么回赠皇上的。”
“那就这个吧！”祁让顺手从一堆凌乱的衣物中抽出一条藕粉色绣莲花的肚兜。
“不行，这个不行！”晚余着急去抢，祁让已经后退一步，把那肚兜团成一团塞入袖中。
晚余急得不行，想起来又没穿衣服，只能软着声求他：“皇上快......
御书房内，烛火摇曳，赵明轩独坐案前，手中一封密信已被他翻来覆去看了数遍。信纸上的字迹潦草，内容却如惊雷炸响??王承安果然与“白羽”勾结多年，不仅暗中资助楚军，更在京城布下多处眼线，甚至试图策反禁军将领。
赵明轩缓缓闭上眼，指尖轻叩案几，心中思绪翻涌。
王承安是先帝旧臣，自幼辅佐自己长大，曾几何时，他也以为此人忠心耿耿，可如今看来，不过是披着忠诚外衣的毒蛇罢了。
“瑶儿……”他低声喃喃，“你早已察觉，对吗？”
殿外春夜微凉，风穿过窗棂，吹得帘幔轻扬。赵明轩睁开眼，目光幽深，似有万千思绪藏于其中。
他忽然起身，缓步走向书架深处，伸手取出一本泛黄的册子，翻开第一页，赫然是苏瑶的亲笔字迹：“大夏官制改革建议书。”
这是她三年前呈上的一份奏折，彼时他曾亲手批阅，并未采纳。而今再看，那些关于朝堂冗员、兵权分散、财政监管的提议，竟与今日局势一一对应。
他不禁苦笑：“原来，她早就在布局了。”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沈无痕低沉的声音：“陛下，户部尚书王承安已押入天牢，审讯事宜已安排妥当。”
赵明轩合上册子，淡淡道：“传朕旨意，明日辰时三刻，亲自提审。”
沈无痕顿了顿，应声退下。
赵明轩望着窗外夜色，神色莫测。
这一夜，注定无人能眠。
***
次日清晨，天牢之内阴冷潮湿，铁链叮当作响。
王承安被五花大绑，面容憔悴，昔日那副儒雅从容早已不复存在。他抬头望向高座之上的赵明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臣……叩见陛下。”他声音沙哑，语气却仍带着几分倔强。
赵明轩静静地看着他，良久才缓缓开口：“王爱卿，你说，朕待你不薄，为何要背叛朕？”
王承安沉默片刻，忽然冷笑一声：“陛下，您真以为自己是个明君吗？”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一震。
赵明轩却不怒，反而微微一笑：“说吧，朕想听。”
王承安抬眸直视赵明轩，眼中满是讥讽：“您知道吗？当年先帝驾崩之时，我本有机会扶持太子登基，但我没有。因为我相信，您会比那位仁弱的太子做得更好。”
他顿了顿，继续道：“可您呢？您登基之后，先是废除新政，打压旧臣；后又设立玄影司，监视百官；再到如今，连最忠心的臣子都不得善终。”
赵明轩眼神微冷：“所以你就投靠‘白羽’，意图颠覆大夏？”
王承安摇头：“我不是为了颠覆大夏，而是想让大夏回到它该有的样子。您已经不再是那个励精图治的皇帝了，您成了一个只会猜忌、嗜杀的暴君。”
赵明轩轻轻一笑：“暴君？呵……你以为朕不知道你的野心？你以为朕不知道你早就开始培植自己的势力？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暗中联络楚国？”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王承安：“你不是忠臣，你只是不甘心失去权力罢了。”
王承安面色惨白，嘴角却仍挂着一抹冷笑：“随你怎么说吧。反正，我已经没打算活着离开这里。”
赵明轩看着他，许久未语，最终缓缓转身，对身旁的沈无痕道：“将他所涉罪行全部记录在案，三日后午门斩首，以儆效尤。”
沈无痕领命，正欲带人将王承安拖走，却听他忽然开口：
“陛下，您赢了吗？”
赵明轩脚步一顿，回头看他一眼，淡淡道：“什么意思？”
王承安缓缓一笑，眼中透出一丝诡异的光芒：“您以为，铲除了我就结束了？‘白羽’远比您想象的更深。他们渗透朝廷已久，您的身边，未必干净。”
赵明轩眉头微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承安却不再说话，只是笑，仿佛看穿了一切。
赵明轩凝视着他许久，终究什么也没问，转身离去。
他知道，王承安不会再说什么了。
但他也明白，这场风暴，还远未结束。
***
与此同时，边关城楼上，苏瑶立于高处，望着远方苍茫大地，神情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