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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搜不到人?废物,一群废物!”
江元安在湖畔来踱步,神色焦躁,猛地揪住暗卫衣领,“今的事若被大伯知后果不堪设想!”
“子息怒!”
暗卫惶恐跪地,忙伸手从袖中摸出一条碎布,低声“方才,属下在岸边拾到了一片布料,只要寻到布料出处,定然能找到那人。”
“那还不快去查!”
江元安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了话,“暗中仔细些,别让人察觉异样,查不到人提头来”
暗卫伏地应声,悄无声息隐退而去。
可这毕竟是在皇家园林,偌大的庭园内,殿宇楼阁错落,人多眼杂,且不能惊贵人,要找一个未知样貌的人犹如大海捞针。
“其余人继续搜,给我悄悄地搜!“
江元安擦了擦鬓角冷汗,心烦气躁,四下张望。
今,皇后娘娘在前头的怡芳园设赏花宴款待诸位贵女,中庭为王子们游乐之地,这两处借着婢女内宦尚且能打探消息,唯有后院…………………
江元安烦躁地搓着手。
方才那监得隐晦,圣上微服私访来了清颐园,在后院的凌霄阁。
那地方毗邻后山,看似偏僻,却与湖心苑只隔了片碧湖,若那人真躲进了凌霄阁,他如何也插手不进去了。
如是一筹莫展,忽听得一娇软嗓音轻唤。
“堂哥。”
他抬眼,江容与从假山后绕出来,朝他问:“遍寻堂哥不怎的躲在这儿?”
江元安望向眼前娇容胜花的堂妹,忽地心生一计。
“妹妹,方才我听闻,子殿下已经到了,在后院凌霄阁暂歇,我本想先去请个安,只是又怕叨扰了殿下。”
他压下心中焦躁,悠悠“妹妹,眼下殿下独处,是时机难得。”
江容与眸光陡然一亮,“堂哥所言当真?”
身为江傅唯一嫡女,江容与自小锦衣玉食,金枝玉叶地娇养着,打从记事起,她便知知自己肩负父亲和姑姑的期冀,将来是要争中宫之位的。
她从小饱读诗书,钻研琴棋书画,一举一皆按着子殿下的喜只是子待她始终疏离客气,叫她不免生出几分挫败之感。
今沐春宴,江容与依照着子喜未做盛装打扮,只稍施脂粉,一身天水碧的衣裳清丽脱俗,却不及她平娇艳人。
她本以为能在一众浓妆艳抹的佳丽中博得头筹,不曾料到,子殿下竟迟迟未至,心中懊恼白费力气。
“妹妹,堂哥何时诓骗过你,你可莫要错失良机啊。”江元安意有所指,慢声“你也知皇后娘娘中意她自家的侄女,可若是子心有所属……………”
江容想起坐在皇后身侧的木讷姑娘,头脑发热,朝江元安微微颔首,当即就想往凌霄阁去。
“且慢,我还有事拜托妹妹。”
江元安摊开掌心,将那半截碎布递过去,“方才我遗失了块玉佩,不慎被人捡走,那人身上穿的是这种料子,若妹妹沿路看到可疑之人,还盼你告知一声。”
江容与捻起碎布,指腹轻轻摩挲。
细细的布条仅一指宽,藕粉色泽娇嫩,瞧着是名贵的杭绸,不知怎的还浸了水,显出柔软的旖旎。
这布料,她莫名有些眼熟。
凌霄阁外。
萧成钧站在假山后的花木丛中,呼吸微紧。
掌心凉意如一尾游鱼般乱窜,似是要从他手中挣脱。
他不得不俯下身,轻声“别。”
怀里的人似乎惊吓住,止住了挣扎。
章老终身去送贵客,几人身影消失在院门外,萧成钧才从假山后快步走出,抱着人走进了后院的偏殿。
屋内的伽蓝香燃了许久,清幽香气已堆积浓郁,层叠帷幔熏染上了一丝甜?,令他呼吸微急。
他将怀中人小心放在榻上,指腹捏起大氅一角,作轻柔地掀开。
平里清朗如月的少年郎,此刻已是面色苍白,长睫不止,如涸泽之鱼般紧紧蜷缩成团,唯有唇瓣泛出奇异的绯色,虚弱喘息。
“敏敏?”他蹙着眉头,伸手探了下她的呼吸。
湿热的吐息拂在萧成钧的手上,又潮又黏,似是蜜糖裹住他修长的手指,叫他有些无所适从。
他只顿了一瞬,神色如常地将她脸上湿漉漉的乌发拨开。
“这是怎的了?”
他顺势探了下她额头,眉心越发紧锁。
沈明语浑身湿透,落水后的失温之感遍全身,早春寒意顺着五脏六腑扩散,渗透进骨缝里,冷得她止不住地发抖。
腕上倏然传来温热,她下意识凑过去,将脸颊贴紧那点儿暖意。
“…………”她将要抬手,胸口骤然一空,又烫手般缩了手臂,蜷得更紧。
她唇瓣咬得赤红,艰难从齿缝里吐字,试图躲开他再度探过来的手指,“三哥,我冷,送我…………………………”
只是徒劳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