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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时年的话音落下，所有人都是一怔。
曹猛想反驳的话在贺时年说了这些之后竟然没办法再说出口。
如鲠在喉，憋得难受至极。
贺时年继续道：“如果曹主任想问餐费的列支名目，我也可以说清楚。”
“餐费的列支来源于工会经费，按照《基层工会经费收支管理办法》，这顿餐费完全合理合法。”
说到这里，贺时年看向曹猛：“曹主任，还有其它问题吗？”
曹猛控制面色不变，暗自咬牙，调整状态。
随后拿起手上的一份文件说道：“据知情人......
周德昌的调查组进驻该省之后，整个省委机关犹如被推入了风暴中心。虽然表面上一切如常，但暗地里，各方势力都在重新调整站位。有人开始悄悄销毁证据，有人则在四处奔走打探消息，更有人试图通过各种渠道向中央调查组递话，以求自保。
李明从市郊回到省委后，并没有立刻露面。他深知，眼下最需要的是静观其变，等待调查组全面铺开工作。他知道，陈志远的问题一旦被坐实，牵扯出的将不仅仅是经济腐败那么简单。背后的利益链条、政治联盟、权力网络，都将浮出水面。
林婉清和沈文涛也并未闲着。他们一方面密切关注纪委方面的动向，另一方面继续整理手中掌握的材料，准备随时提供给调查组。尽管李明已经安排了秘密渠道将关键证据送到了周德昌手中，但他们仍然保留了一部分备份资料，以防万一。
就在调查组约谈陈志远的当天晚上，省委常委会议室灯火通明。王建国召集了几名核心成员召开紧急会议。
“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要严重。”王建国沉声道，“周德昌这次来势汹汹，而且手里确实掌握了实质性证据。如果陈志远扛不住压力，把事情全盘托出，恐怕我们谁都逃不了。”
一名常委低声说道：“要不要想办法做点什么？比如……让陈志远‘消失’一段时间？”
王建国眉头紧锁，摇头道：“现在是特殊时期，任何异常举动都会引起调查组的高度警觉。我们必须稳住，不能轻举妄动。”
赵正刚坐在一旁，神情凝重。他缓缓开口：“其实，我们现在最担心的不是陈志远会不会开口，而是??”他顿了顿，压低声音，“李明到底还藏着多少底牌？”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震。
王建国目光微冷：“你是说，他还掌握了其他人的证据？”
赵正刚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李明这个人，心思缜密，手段老辣。他在进入省委之前就已经布局多年，如今又借着这次机会成功脱身，甚至还能把证据送到周德昌手上。这说明，他早有准备。”
王建国沉默良久，最终缓缓开口：“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保持冷静。接下来几天，谁都不能轻举妄动，也不能露出任何破绽。我们要做的，就是等??等调查组查到一定程度，再看风向如何。”
与此同时，在省委大楼的一间办公室内，李明正与林婉清、沈文涛进行最后的部署。
“我已经联系了刘振华，让他尽快安排一次与周德昌的正式会面。”李明语气平静，“这次见面很关键，我们必须亲自向他汇报所有情况，并提供完整的证据链。”
林婉清皱眉：“可是，如果我们贸然接触周德昌，会不会引起对方的注意？毕竟现在纪委那边已经在盯我们了。”
李明笑了笑：“这就是为什么我选择用最公开的方式去见他。光明正大，反而不会引起怀疑。况且，现在的形势对我们有利。周德昌既然已经介入，就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有价值的信息来源。”
沈文涛点头：“那我们就按计划行动。”
翌日上午，李明便以“配合调查”的名义，正式向调查组提出申请，要求与周德昌当面汇报情况。
这一举动立刻引起了多方关注。王建国得知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李明这是要做什么？”他冷冷地问赵正刚。
赵正刚分析道：“他应该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关键证人’，从而获得某种保护伞。只要他能证明自己掌握的情报对调查有用，调查组就很难对他采取强硬措施。”
王建国冷笑一声：“那就让他试试看吧。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能拿出什么东西。”
下午三点，李明终于见到了周德昌。
两人相对而坐，气氛略显凝重。
“李秘书长，听说你有一些重要情报要向我汇报？”周德昌开门见山。
李明点头，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份厚厚的文件，轻轻放在桌上：“这是我过去几年收集整理的所有关于陈志远问题的证据。包括资金流向、境外账户信息、相关人员的供述，以及一些尚未公布的国企改制内幕。”
周德昌翻开文件，仔细翻阅。随着一页页翻过，他的眉头越皱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