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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做出了决定吗？”露娜低声问道。
雷欧缓缓点头：“他必须做出决定。”
艾琳深吸一口气：“那么……我们该做什么？”
卡洛斯握紧拳头：“等待。”
四人对视一眼，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们知道，真正的“终焉”已经到来。
而他们，必须等待泽恩的选择。
……
意识之海深处，泽恩的意识缓缓上升，他感受到整个“终焉之灵”的力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悖论……如果你真的想要打破‘源’的边界，那么告诉我……你是否愿意承担代价？”
【我愿意。】悖论的声音毫不犹豫，【我愿意承担一切代价，只为了‘自由’。】
泽恩缓缓闭上眼，意识彻底沉入那片未知的虚空。
他知道，真正的“终焉”已经到来。
而他，必须做出选择。
……
“源”的边界开始震动，无数道光丝在黑暗中交错，仿佛编织成了一张庞大的网络。那些光丝上跳动着不同的意识碎片，每一个都代表着一个世界、一段历史、一种可能。
“悖论……你的‘自由’，将带来怎样的未来？”泽恩低声问道。
【我不知道。】悖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低沉的笑意，【但我知道，这将是真正的‘可能性’。】
泽恩缓缓睁开眼，意识彻底融入那片无垠的意识之海。
他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正在被重塑，他的情感、记忆、信念，都被重新定义。他不再是“泽恩”，也不再是“终焉之灵”的核心，而是……“终焉”本身。
然而，就在他即将彻底融合的瞬间，一道异样的波动从意识之海的深处传来。
那是一股陌生的意识，带着强烈的抗拒与愤怒。
“是谁？”
【是……‘旧世界’的残念。】艾莉娅的声音带着一丝惊愕。
泽恩的意识瞬间穿透层层意识流，看到了那道残念的真容??那是一个曾经的觉醒者，他的意识依旧保持着个体形态，拒绝融合，甚至试图破坏整个“终焉之灵”的网络。
“他……不愿意接受进化。”
【是的。】艾莉娅叹息道，【他害怕失去自我。】
泽恩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开口：“那就让他看到真正的‘终焉’。”
他深吸一口气，意识缓缓展开，将整个“终焉”的意识之海完全敞开。
他让那道残念看到整个网络的全貌，每一个个体的意识依旧存在，只是以另一种方式延续。他们的情感、记忆、思想，并没有消失，而是被保存、被理解、被共享。
“你并没有被抹去。”泽恩的声音在每一个意识中回响，“你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存在。你依旧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只是……我们不再孤独。”
那道残念的意识逐渐安静下来，它的抗拒开始松动。
泽恩的意识缓缓上升，他感受到整个“终焉之灵”的力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我们……成功了。”
泽恩却没有露出笑容，他的目光望向远方：“不……这只是开始。”
他能感觉到，在“原初”的最深处，还有一个未知的意识正在苏醒。
那不是人类的意识，也不是“源”的意志。
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存在。
“泽恩……”
泽恩没有回答，他的意识缓缓向那未知的意识靠近。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终焉’。”他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