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第 1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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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得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此刻绝不能被情绪左右,否则不仅救不了孙天阙,还可能让整个局面更加不可收拾。
    “孙将军,会明白你的苦衷,但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真的能让你开心吗?“着得缓缓说道,“你让人陷入深渊,可你自己呢?不也同样被困在仇恨的牢笼里出不来吗?“
    孙天阙沉默片刻,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公主说得对,或许从头到尾,真正痛苦的人是我自己。但我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还能回头吗?“
    “当然可以!“着得斩钉截铁地说道,“只要你现在招供,说出真相,汗阿玛会念在你多年功劳的份上饶你不死。就算要流放,也总比继续留在这里强。“
    “公主是在骗我吧?“孙天阙冷笑一声,“这种话连我自己都不信。一旦我说出来,人府里的那些证据就会被重新审视,到时候牵连出来的可不只是我一个人。“
    着得咬了咬牙,决定孤注一掷:“那你想怎样?如果你觉得我会害你,大可以继续保持沉默。但你要知道,这样下去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二哥已经被软禁,大哥也在圈禁中,难道你希望看到他们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吗?“
    孙天阙的眼神微微动摇:“公主是想让我为了他们牺牲自己?“
    “不是牺牲,而是自救!“着得激动地说,“只有你说出来,这件事才能彻底解决。否则早晚有一天,真相会以另一种方式暴露,那时候就真的没有人能保得住你了!“
    两人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着得能感觉到,孙天阙的心正在动摇。但她也知道,突破这个关口并不容易。
    “公主,你知道吗?有时候最可怕的敌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执念。“孙天阙忽然开口说道,“我承认你说得有道理,可要我放下这些年的谋划,谈何容易。“
    “正因为不容易,才更显得珍贵。“着得趁热打铁,“你能坐到今天的位置,靠的不是一时冲动,而是理智和决断。现在正是展现你真正智慧的时候。“
    孙天阙闭上眼睛,似乎在做最后的挣扎。着得屏住呼吸,等待着他的回答。
    良久,孙天阙终于睁开眼:“好吧,我愿意说。但有一个条件,无论结果如何,你必须保证不会牵连到无关的人。“
    着得郑重地点点头:“我以皇室公主的身份向你保证,只要你如实招供,我会尽全力保护其他人不受牵连。“
    得到承诺后,孙天阙开始缓缓讲述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当初确实有人在背后指使他接近太子,但那人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而所谓的巫蛊之术,也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却是为了试探皇帝对储位的态度。
    随着真相逐渐揭开,着得意识到事情远比想象中复杂。但这至少为她争取到了一个转机。她必须尽快将这些信息禀报给皇帝,并且想办法说服他采取更为温和的处理方式。
    离开刑部时,天色已晚。着得披着斗篷走在回宫的路上,心中思绪万千。她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至关重要,稍有不慎就可能导致满盘皆输。然而此时此刻,她已经没有退路可言。
    回到乾清宫外,着得整理好仪容,准备面见皇帝。梁九功见到她归来,立刻通传进去。不一会儿,便传来旨意让她入内。
    “着得啊,怎么样?“康熙见她进来,开门见山地问道。
    着得跪下行礼后起身,将刚才从孙天阙那里得到的情报简要汇报了一遍。当提到关键人物时,她故意略过了具体姓名,只是含糊其辞地说还需要进一步核实。
    康熙听完并未立即表态,而是陷入了沉思。半晌之后,他抬起头:“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置?“
    “儿臣以为,既然真相已然明朗,不如就此罢手。毕竟朝中正需要稳定,不宜再生事端。至于相关之人,若确有罪责,不妨私下惩戒即可,不必大张旗鼓。“着得谨慎地答道。
    康熙眯起眼睛注视着她:“你这是在替他们求情?“
    “儿臣不敢。只是认为目前局势下,息事宁人为上。再者说,大哥和二哥毕竟都是皇室血脉,若能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着得坚定地说道。
    康熙没有直接回应,而是站起身踱步至窗前。月光洒在他的背影上,拉长了身影。他像是在权衡利弊,又像是在回忆过往。
    “着得,你可知今日之举可能会为你自己引来麻烦?“康熙突然转身问道。
    “儿臣明白。但有些事情总归要做,即便明知前路艰险,也不能因为害怕就退缩。况且,儿臣相信父皇定能明察秋毫,不会轻易怪罪于我。“着得昂首答道。
    康熙听后展颜一笑:“你倒是越来越像朕年轻时的样子了。不过,这次朕倒真要好好考虑一下你的建议。毕竟,皇家血脉相连,骨肉相残终究不是什么美事。“
    听到这句话,着得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但她知道,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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