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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伎俩,欺负女孩算什么本事。
旁边的另外几个演员都担忧看向她,资方导演都在,无人敢出头。
而段祈野偏头叫服务员,不知道在低声说些什么。
林鸢忍了忍胸口里翻涌的酒意,再次伸手按住宁白:“我来,也不差这几杯了。”
“林鸢。”宁白低声道,“我开的口我来收场,没事,我还可以再撑一撑的。”
林鸢没再说话,已经伸手抢过了她手上的酒杯,端到唇边的时候,目光看向段祈野。
他们中间隔着六年。
往事已模糊不堪,也再等不到他半点怜惜。
“段导,我干了,您随意。”林鸢语气冷淡,没半点曲意逢迎。
“等等。”段祈野抬眼,“我准备了特调,度数不低,三杯就行。”
林鸢偏过头,看到服务员端过来几个玻璃杯,里面深色液体微晃。
她很轻地皱了下眉,方才喝下去的十杯已经在胃里翻滚,再来三杯高浓度的洋酒,大概得直接打车去医院洗胃。
宁白有点慌:“段导,林鸢她酒量一般,不能这么来。”
段祈野微微抬头,声音明明还是轻描淡写的语气,却让人感受到了点上位者的压迫感:“沈总的酒都喝了,我的不喝?”
这话一出,陡然让气氛变得凝滞,无人出声,静若落针。
“的确是得一视同仁。”林鸢盯着他的眼睛,眼底浸出了一层很淡的雾气,声音很轻,“我喝就是。”
她低头拿过酒杯,一饮而尽。
汹涌的苦涩卷入,不像是酒,味道诡异得要命。
来不及多想,她皱着眉干完三杯,低声道:“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宁白摇摇晃晃站起,差点把旁边的玻璃杯打翻:“我陪你去。”
“不用,你乖乖待着歇会儿。”林鸢把人重新按回座位,“我没事。”
她忍着难受,快步离席,只感觉五脏六腑搅碎了一般,实在是想吐。
但因为压根没怎么进食,趴在洗手池边,只是干呕了几分钟,什么都没吐出来。
林鸢抬起头,撑着台面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脑袋一瞬间巨大的晕眩。
回想刚刚段祈野让她喝的东西,前味很苦,后味回甘,尝不出是什么,只觉得又热又闷。
“王八蛋。”她轻骂着,抬手把领扣松了一颗。
再抬起眼的时候,从镜子里,见着始作俑者半靠在洗手间外的墙边,目光淡淡看着自己。
他咬着烟,点起一点猩红,亮了又灭。
林鸢本就不适,也顾不上什么体面,快步过去,站到他跟前。
因为对方太高,只能抓着他的衣领让人把头低下来,蹙眉道:“你给的酒有问题。”
段祈野垂眸:“什么?”
林鸢动了动唇,只感觉酒精像是蒸腾出迷幻剂一般的触手,撩拨着残留的知觉。
“给我喝什么了?这么燥。”她卷翘的睫毛很轻地颤了下,潋滟的嘴唇张合,像是索吻。
这样的状态,段祈野回想起了片刻。
以前每次想要的时候,她不说,只是潮湿的嘴唇露出半点舌尖,那是情动的开关,是她不自知的潜台词。
酒量的确还是不行,只是十杯,就变了副模样。
段祈野偏头灭掉烟,往嘴里扔了颗清新糖:“林小姐,觉得我在酒里动了手脚?”
林鸢忍着把纽扣再往下解的冲动:“你没有吗?”
段祈野看着她露出一片白皙的脖颈,银色项链吊着一个小小的坠子,晃得人心猿意马。
他指尖转动着打火机,吧嗒作响:“下药可是犯法,是不是得有对你想入非非的动机?我有吗?”
“你刚盯着我看超过三秒。”林鸢眼尾挑起,“现在还在看。”
段祈野俯下身。
他伸手,帮她把外套的扣子扣到最紧,挡住那片无意露出的风光。
“我只是在确认你有没有药物过敏,我没有下药强迫前女友的癖好。”
顿了顿,目光落在她潮红的脸颊,声音轻得像低语:“不如反省一下自己毫无长进的酒量,送了三杯解酒药都不够你用。”
林鸢漫长地反应了好几秒钟:“解酒药?”
怪不得喝完就开始想吐,应该算是分解酒精的不良反应。
但作用没那么快,那么多高度酒精下去,还是热,浑身像是热蚁爬过。
“算我错怪你,谢谢。”她一向恩怨分明。
段祈野收回手的时候,指尖不小心蹭到她的耳垂,很烫。
“不过林小姐急急忙忙找我算账,看来酒精让你燥热难耐,如果感觉不适,我可以勉为其难帮帮你。”
林鸢偏头,躲开他的手指。
她没想明白怎么帮。
但他们俩现在这关系,这话听起来,更像是揶揄,或者嘲弄。
林鸢刚闹了点乌龙,挺直腰板找回场子,云淡风轻道:“是有点躁,准备晚点找个男人来解决。段先生想帮忙,得排队。”
段祈野脸上的表情淡了些。
林鸢终于露出胜利者的微笑,在这圈子里见多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气定神闲继续瞎扯。
“都是成年人了,很正常不是吗?当然了,虽然不想碰前任,但段先生身材保持不错,如果有意愿,可以考虑把你列入备选名单。”
“备选?”段祈野缓慢重复这两个字,“你把我排在第几?”
林鸢感受到了他的不悦。
是了,这才是旧情人相见的正确方式。
毫不平和,战火纷飞,谁先动怒,谁就输。
“第三吧,努努力,有机会竞争上岗。”
她浑身舒畅,笑意抵达眼底:“生气了?开玩笑的,怎么敢让段先生屈尊成备胎呢,走了,谢谢刚才的解酒药,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改天还。”
“去哪儿?”段祈野伸直弯曲的左腿,挡住了对方的去路。
“今晚给别人一个机会。”林鸢抬头,“前男友,你管太多了。”
别人,是里面的梁声,沈砚,还是信口胡诌?
“刚不是说,要把我当备选?”段祈野说,“试试。”
林鸢定住。
只是就这么一句,很多极力忽略的细节搅在酒精里席卷而来,甚至能够回忆起对方滚烫的唇舌舔过皮肤的触感。
连此刻,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好像化为了掠夺的实质。
她后背很轻地颤了下,实在觉得他才是喝醉的那一个,骂道:“你有病。”
段祈野伸手,稍微用力,就把人拽回了原地。
林鸢早就体会过他们的力量悬殊,从前做得受不了想要逃的时候,没爬多远,总是会被他掐着腰拖拽回去,又重又狠。
都怪那酒,让她今日频频想起过往。
而段祈野只是凝着她,明明该是处于下势,却带着天生上位者的游刃有余。
“要跟他们怎么竞争,林小姐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