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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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有事互相往死里插刀的状态,江开绝口不提教室外面庄殊绝那番不知真伪的解释:“你不招惹她,她把垃圾丢我包干区?”
    沈锡舟睨他:“你意思要我给你罚扫呗。”
    江开:“差不多。”
    傻子才干。
    “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惹到她了。”
    “别在这血口喷人。”江开点他,“你不惹她你跟她叽歪什么,我从没见过你跟哪个女的说这么多废话。”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番话到了沈锡舟耳朵里,自动翻译成“我看你有问题”的指控。
    江开发觉自己不够严谨,又煞有其事补了一句:“我的意思是除了盛公主。”
    *
    当天傍晚,庄殊绝和陆千帆下了课没着急回家,先在教室里写了好一会的作业,直到住校生陆续回来教室准备上晚自习,她们才前往包干区。
    黄昏黯淡,路灯映亮冷雨的轨迹。
    二人做好了打扫垃圾场的打算,可是现场只有为数不多的落叶静静躺在地上。
    直到红袖章检查完毕,两个男生都没现身。
    拔剑四顾心茫然,庄殊绝有种被戏耍的懊恼。
    人家随口一句话,她们在这千防万防,显得她们特别傻逼。
    陆千帆无法理解她的脑回路:“我怎么就一点都不觉得、也不生气呢?不来正好,你还非求着人家来?”
    “你现在满脑子都是谭宵。”庄殊绝埋汰她,“除了他,你还知道什么呀?”
    “我已经一个小时没和他联系了。”在庄殊绝越来越鄙夷的目光中,陆千帆把锅甩了回去,“我看是你,你火气太大,逮谁搞谁。”
    庄殊绝仗着陆千帆不敢随意在她面前提丁襄,一脸的求知若渴状:“我有什么可火气大的?”
    陆千帆果然哑火,支吾半晌,怪起了天:“当然是这破雨啊,没完没了!下得我都烦死了。”
    申城的这场冬雨从年前就开始了,下了快足足一整月,整座城市从内到外都被潮意浸透了。
    庄殊绝也顺水推舟聊天气:“听说明天晴天。”
    陆千帆早就对天气预报彻底失望:“狼来了的故事,我已经听腻了。”
    不过这回,天气预报没玩虚的,第二天来了个实打实的大晴天。
    经过一个月雨水的洗涤,申城的空气无比澄明清澈,能见度拉满,眺得见远处极遥远的山影。
    远桥中学一推再推的开学典礼也终于顺利召开。
    开学第一场大型活动,大家相当兴奋,现场一片沸反盈天,嘈杂声几乎要把广播循环的《运动员进行曲》盖过去。
    尤其是高二5班和高二6班,戏瘾发作,表演了一番失散的亲人久别重逢的戏码。
    6班:“亲爱的兄弟班,跟小学鸡当邻居你们还好吗?”
    5班:“哎,别提了,拉低我们档次。你们呢,2楼的风水怎么样?”
    6班:“还行,就是每次放饭都能抢最前面……”
    5班:“畜生啊。”
    各班集合完毕,一个身穿高一校服的女生走上主席台调试麦克风。
    刚安静下来的人群又有骚动的迹象。
    “这谁,我怎么没见过?”
    “不应该啊!”
    “我之前去食堂的时候见过,和陆千帆一块。”
    “好像是新转来的。”
    上学毕竟不是选美大赛,又是远桥这种课业繁重的重点高中,转校生才入校几天,顶多在周遭几个班面前刷过脸熟,尚不达校级的知名度,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她。
    时间一到,开学大典正式开始。
    主持人台风稳健,手中的稿纸权当摆设,双目一直落落大方地投落人群中。
    “尊敬的各位领导,亲爱的老师同学,金秋九月,轻风飒爽,热烈欢迎大家出席本学年的开学典礼,我是来自高一16班的庄殊绝……”
    一听这自我介绍,轮到高二6班骂5班了:“我靠,天天看学妹在窗前晃来晃去,你们何德何能啊?”
    5班:“哎,天天看,都快看腻了。”
    6班:“畜生啊。”
    苦命鸳鸳本来各自落在班级队伍最后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忽听6班男生们集体义愤填膺,江开抬头,有些意外:“李明哲呢?”
    李明哲是播音社的顶梁柱,拥有一口纯正的播音腔,学校的各项大型活动的主持向来由他包揽。
    “发烧,请假。”沈锡舟远远看了庄殊绝一眼,随即漫不经心收回来,早在她出声的那一刻他就发现她了。
    开学典礼如预料中那般无趣,每位教师代表都宣称自己要长话短说,但每位的演讲稿都是厚厚一沓。
    台下众人慢慢从从兴奋变成了煎熬。
    近年来,申城的天气总是很反常,降温和升温都是极速模式。
    昨天还是凄风苦雨,今天一下升到二十几度的天气,不少学生把外套都脱了,脚下的草坪尚未收干,经过阳光暴晒蒸腾,空气里水汽充裕,黏腻而闷热。
    此时此刻的操场,是个不折不扣的巨型蒸笼。
    第三个教师代表开始演讲的时候,沈锡舟顶着大家的妒忌,前往主席台后台候场??他是即将发言的学生代表。
    嫉妒使儿童节面目扭曲,眼睛都快喷火了:“你一个人去躲太阳算什么?有本事带兄弟一起。”
    “我不但一个人躲太阳。”沈锡舟侧脸接连滚落汗水,他抬臂用肩膀蹭去,“还会讲他个半小时。”
    儿童节不屑:“就你那半页纸……”
    沈锡舟回头:“我可以即兴发挥。”
    儿童节还想再贫,让江开拦住了:“闭嘴,他真的能。”转而叮嘱沈锡舟,“短一点,看在我的面子上。”
    沈锡舟似笑非笑睇他一眼:“你什么面子啊?”
    关键时候,江开还是能屈能伸的:“自己罚扫包干区的面子。”
    “嗯。”沈锡舟拍拍他的手臂,满意地走了,“就卖你这个面子。”
    绕过集合队伍,他从操场侧边走到主席台下,巨大的倒梯形建筑在塑胶跑道上投落阴影,人一踏进去,就被沁凉的爽意包围了。
    沿着楼梯拾阶而上,视野边缘出现道坐在台阶上的身影,精神面貌与下方惨遭暴晒的同胞们行成鲜明的对比。
    双方对这次碰面都有心理准备,互相波澜不惊地对视一眼,隔了五六道台阶一坐一站,各不相干。
    楼梯两侧的围墙高而窄,把视线遮得严严实实。
    即便两千余人的师生队伍立在不远处,苟主任带着当地特色的普通话通过广播响彻校园,夹杂着“滋滋”杂音,聒噪不已,在这不见天日的一隅,却有了点独处的错觉。
    磁场相斥,十分不适。
    庄殊绝不动声色收回两条腿,端正了坐姿,开始拿主持稿给自己扇风。
    教师代表发言完毕是十五分钟以后的事了,她又一次疏疏朗朗地站上主席台。
    “接下来,有请高二6班的……”这是她第一次看稿,低头复抬头,清亮的声线通过麦克风,传遍远桥,“沈锡丹同学上台发表演讲。”
    底下萎靡的氛围一扫而空。
    众人愣了片刻,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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