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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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看久负盛名的薛七郎落魄成什么样。
    还有一群惯爱揣摩圣意的,看出皇帝有意打压平遥侯府,自作主张过来找机会落井下石的。
    新婚夫妇三拜结束后,薛老夫人就阖上了眼,看着精神不济,在听到巽王的名号,倏地睁开浑浊的双目,她拂开三嫂子的搀扶,拄着拐杖亲自上前迎接。
    长赢没看那众生百态,拉住薛老夫人要行礼的动作。
    薛老夫人跟着老侯爷习武几十年,这一拜力气可不小,但长赢轻轻松松地阻止。
    长赢脸上堆满了笑意:“老夫人千万使不得,小的可受不起。王爷还有公务在身,特让小的将礼送来祝七郎夫妻和鸣、百年好合。这是王爷的一点心意,请老夫人收下。”
    长赢挥了下手,几个仆从将一个大箱子抬入后院。
    薛老夫人丝毫没有二品诰命夫人的高姿态,客气回道:“不过是家中小辈结个亲,怎敢劳巽王爷费心备礼!来人,给公公备坐!”
    长赢的职位并不高,但他是巽王的心腹,仅凭这一点,薛老夫人就丝毫不敢怠慢。
    “老夫人客气了,咱家还要回去复命,便不久留了。”
    两人客气了一番,长赢告辞离开。他出现的时间很短,但如今正是朝堂新旧更迭的多事之秋,几位夺嫡热门的皇子们斗得白热化,老皇帝眼看着油灯枯竭,却还未定下继任者。
    而巽王是异姓王,没有继承权,他的身世扑朔迷离,又极受老皇帝的信任,随意一点举动都会被反复解读。
    看客们面面相觑,巽王送来的礼物轻重不论,最重要的是巽王表态了。巽王代表的是他自己,还是圣意,抑或这是对薛家的另一种敲打?
    到场的几位皇子的亲信,纷纷在长赢离开后,悄然离开。
    自从巽王派人来贺喜后,整个婚宴被重新推向了高/潮,道贺声不绝于耳,好似刚才的奚落嘲讽都是薛家人的错觉。
    一个常在薛怀风身边伺候的小厮来到薛三嫂子身边,悄声说:“七公子的热病刚退,便赶过来了。让三夫人多方周到,实是辛苦,知您喜爱张大家的书法,七公子有一真迹,原是难以割舍,既三夫人喜爱,晚些时候就给您送去。”
    张大家是前朝最出名的书法家,一幅字画被无数文人雅士追捧,薛三嫂子早前被哄骗好几次花了高价买来的却是赝品,哪想到七公子瞌睡了就送枕头来。
    哪怕她再不喜薛怀风,但对这位郎君的为人处世却挑不出一丝错处。
    金鳞岂是池中物,奈何这条金鳞被斩去了首尾,别说遇雨化龙,便是那蛟龙都不配提。
    小厮的话也解了三嫂子的疑惑,怎么前头还病重不起的人,没几个时辰又生龙活虎。
    由于薛怀风的身体不便,后续的敬酒再由其庶兄薛睿之代替。
    迎着客,薛家人都纷纷放松了下来,这场嫁娶比预想的好太多,那些最糟糕的情况都没发生,这对已经快被边缘化的平遥侯府又怎能不算个好消息呢。
    喜房内,许弗音坐在床上,没让她等太久,薛怀风就被小厮推了进来。
    喜婆正要往床上撒金钱、彩?、花生等,却被一道低沉的声音阻止:“不必撒。”
    “但…七公子,这不合规矩!还有牵巾、合髻……”这都是祝愿新婚夫妇婚后美满的习俗,古往今来皆是如此。可面对薛怀风静如深潭的眼神,并不冷漠,却令人无法忤逆。
    喜婆将剩下的劝说吞了回去,再瞅了眼新娘子,没出声,就是不反对的意思。换了一般新娘子早就讨要说法了,再是大家闺秀也受不了这等漠视吧,这位是不是太安静了点,怎么和传闻的一点不一样?
    喜婆想到新娘子欲悔婚的传闻。
    喜婆翻了个白眼,巧了不是,这两位都巴不得这庄婚事明天就黄了吧,连戏都懒得做。
    她不知道,许弗音不说话,是在思考如何能既保留自己,又与原主不是差得十万八千里,如果她怎么都回不去现代,那让她长久扮演另一个人她可做不到。
    跳过所有该有的步骤,这对新婚夫妇迅速来到最后一步,这就要清场了。
    喜婆本以为讨不到新郎的红包,哪想到小厮上前补了厚厚一包,喜婆顿时喜笑颜开,好听话儿不住往外冒。当婢女们要退开时,新娘子忽然拉住身边的婢女,低声耳语了几句。
    那婢女满是诧异。
    许弗音:“听明白了吗?”
    婢女将信将疑,一咬牙,点了头。
    薛怀风对新娘子说悄悄话的行为不以为意,左右不外乎是怕他要强行洞房,当下的情形也想不到其他可能。
    薛怀风并不觉得被冒犯,淡淡地说:“你们都下去吧。”
    喜婆收了大红包,想着自己就做这么点事有点对不起她的好口碑,她想想还缺点什么,灵光乍现,她立刻掏出了一块白净帕子,将之放到新娘后方的喜床上。
    洞房洞房,要能洞才能房。
    待她放完,才想起重点问题。
    喜婆的目光不由地从薛怀风脸上往下移动,在关键处停顿住了。
    虽说七公子被害得去了半条命,腿也残了,但那处没听说伤到。
    保不齐……能使?
    喜婆心里藏不住话,脱口而出:“七公子,您可还行?”
    喜婆那纯粹是职业习惯作祟,要不行这块绸缎帕子可不便宜,她就回收了。
    问完后,她就悔了。
    这该死的嘴哟,什么不该问,还问什么!
    只见七公子那涵养极佳的面容上,罕见地出现了明显的怔愣。
    似是没料到这种没根据的问题是怎么被问出来的。
    半晌,无人应话。
    许弗音回忆着接下来的剧情点,只模糊听到喜婆的问话。
    她还没理清前因后果,顺口回了句:“夫君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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