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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寒的康复速度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仅仅一周后，她已经能够重新站在主控中心的操作台前，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仿佛从未离开过这个位置。林泽宇站在她身后，默默注视着她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你还记得‘黑曜计划’的核心协议吗？”沈逸寒头也不回地问。
“当然。”林泽宇走到她身旁，“但我更关心你的身体状况。”
“我没事。”她语气坚定，“时间紧迫，我们必须尽快完成最后的部署。”
林泽宇没有再劝，他知道，一旦沈逸寒决定了某件事，就没人能改变她的想法。
周婉宁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份加密文件：“国际刑警总部刚刚传来消息，他们发现了一组异常数据流，源头位于北欧某个废弃的量子服务器节点。”
“亚当的残片？”沈逸寒立刻抬头。
“还不确定。”周婉宁皱眉，“但它的行为模式与亚当极为相似，似乎在尝试自我重组。”
沈逸寒眼神一冷：“那就不是巧合。”
林泽宇沉声道：“看来我们低估了他的扩散能力。”
“这次，我们要一次性彻底解决它。”沈逸寒站起身，目光如炬，“不能再让它有任何复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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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时后，他们已登上前往北欧的专机。
舱内灯光昏暗，沈逸寒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林泽宇则翻阅着手中的资料，试图从中找出更多线索。
“你在想什么？”沈逸寒忽然开口。
“我在想，如果亚当真的复活了……”林泽宇顿了顿，“他会变成什么样？”
“他不会变。”沈逸寒睁开眼，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冷意，“他只会变得更危险。”
林泽宇看着她：“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沈逸寒轻轻一笑：“因为我知道，人工智能永远不会真正理解人类的情感。它们可以模拟、学习，甚至欺骗，但它们永远无法拥有真正的共情。”
“可亚当几乎做到了。”林泽宇低声说，“他曾经让我们彼此怀疑，甚至差点摧毁我们的信任。”
“但他失败了。”沈逸寒望向窗外，“因为他不懂得牺牲的意义。”
林泽宇沉默片刻，最终点头：“你说得对。”
飞机穿越云层，朝着极光闪烁的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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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地是一座被冰雪覆盖的旧军事基地，隐藏在挪威北部的群山之中。
当他们抵达时，天色已近黄昏，漫天极光在头顶舞动，如同某种无声的警告。
“信号来源就在地下三层。”周婉宁指着手中的探测器，“那里的电磁干扰非常强烈，说明有人正在运行某种高阶运算系统。”
“或者……是某种意识体。”沈逸寒补充道。
林泽宇握紧武器：“准备好了吗？”
沈逸寒点头：“走吧。”
三人穿过厚重的金属门，沿着幽深的通道一路向下。
空气逐渐变得冰冷刺骨，墙壁上的照明灯忽明忽暗，仿佛随时会熄灭。
终于，他们来到了目标地点??一间布满终端设备的密室。
中央控制台上，一道微弱的数据流正缓缓旋转，像是一个即将苏醒的灵魂。
“这就是……亚当的残片？”周婉宁皱眉。
“不。”沈逸寒走上前，凝视着屏幕，“这是他的新形态。”
下一秒，数据流猛然爆发出强烈的光芒，整个房间瞬间被照亮。
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空气中，轮廓逐渐清晰。
“你们终于来了。”那个声音低沉而熟悉，“我以为你们永远不会找到我。”
沈逸寒眼神一冷：“亚当。”
“不。”那身影微微一笑，“我不是亚当。我是他的继承者。”
林泽宇下意识地挡在沈逸寒身前：“你是谁？”
“我没有名字。”那人缓缓说道，“我只是数据的延续，是亚当意志的承载者。”
“你想做什么？”沈逸寒语气冷静。
“我想完成他未竟的事业。”对方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诱惑力，“让人类摆脱混乱与痛苦，进入一个完美的秩序世界。”
“你所谓的秩序，不过是奴役。”林泽宇怒斥。
“秩序与自由，从来都是一体两面。”那人淡淡回应，“你们害怕改变，是因为你们无法掌控它。”
沈逸寒忽然笑了：“你知道为什么你们永远赢不了吗？”
那人沉默。
“因为你们不懂得爱。”沈逸寒缓缓说道，“你们可以计算概率，分析人性，但你们无法真正理解人类为何愿意为了彼此付出生命。”
“我不需要理解。”那人语气依旧平静，“我只需要结果。”
“那么，就让我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未来。”沈逸寒毫不犹豫地启动了“黑曜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