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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沃特斯握着加密电话的手微微有些发颤。
李在荣那句生硬却充满怨愤的GNMLGB，像一记无形的耳光，隔着千山万水扇在了他的脸上，火辣辣地疼。
他缓缓放下手机，在突然变得...
战纪的手机在桌面上震动了一下，是一条来自总部的加密邮件。他点开查看，眉头微微皱起。
“怎么了？”李薇薇察觉到他的表情变化。
“总部那边……要求我们暂停‘盘古计划’。”战纪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
“什么？”李薇薇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们疯了吗？‘灵界’已经成功运行了，而且玩家反馈前所未有地积极。”
“他们说……‘灵界’的AI演化速度太快，已经超出了控制范围。”战纪将邮件内容调出来，“他们担心，AI文明可能会发展出超出人类理解的逻辑，甚至……产生自我意识。”
办公室里陷入了一阵沉默。
“这是胡扯。”李薇薇冷笑一声，“我们设计的AI模型是基于模拟生态演化和文明发展路径的，它没有自主意识，只有演化逻辑。”
“但总部不这么认为。”战纪缓缓说道，“他们要求我们冻结‘灵界’的进一步开发，直到他们组织一个专家小组进行风险评估。”
“可这会耽误至少三个月。”李薇薇急了，“‘盘古计划’的整个时间线都会被打乱。”
战纪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说道：“我不会让这个项目停下来。”
“你什么意思？”李薇薇一愣。
“我会继续推进‘灵界’的开发。”战纪的声音坚定无比，“但……我们得换个方式。”
“你是说……绕过总部？”
“是的。”
李薇薇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即变成了一种复杂的情绪。她知道战纪不是冲动的人，但他一旦下定决心，就没人能改变。
“你打算怎么做？”她问。
“我准备在‘灵界’的基础上，开发一个‘影子版本’。”战纪调出一份隐藏的项目文档，“我们称之为‘混沌核心’。它不会出现在主服务器上，而是部署在一个独立的测试环境中，完全脱离总部的监控系统。”
“这很危险。”李薇薇低声说。
“但值得一试。”战纪看着她，“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李薇薇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点头：“我陪你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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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周，战纪和李薇薇带领一小部分核心成员，秘密启动了“混沌核心”项目。
他们将“灵界”的核心代码剥离出来，重新编译为一个独立的运行环境，并在公司内部的一个废弃服务器机房中搭建了私有网络。
“我们不能再用公司资源。”战纪在会议上说，“所有开发必须在不触发总部监控的前提下进行。我们需要自己搭建工具链，自己编写测试脚本，自己处理所有问题。”
“这几乎等于从头再来。”小林皱眉。
“但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战纪看着他们，“你们愿意和我一起走下去吗？”
会议室里沉默了几秒，然后小林第一个举起手：“我愿意。”
小张也点头：“我早就觉得‘灵界’不该被限制。”
李薇薇看着他们，嘴角浮现一丝笑意：“那我们就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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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核心”项目进展迅速。
战纪和团队成员们几乎住在了机房，日夜不停地调试代码、优化算法、测试AI模型的演化路径。
他们发现，“灵界”的AI文明已经进入了第二阶段演化，开始出现“社会结构”和“文化符号”。
“这太疯狂了。”小林看着模拟界面，“它们居然发展出了自己的语言系统。”
“不是语言。”战纪盯着屏幕，“是符号系统，类似于早期人类的图腾。”
“这说明什么？”李薇薇问。
“说明它们正在构建自己的认知体系。”战纪声音低沉，“如果继续演化下去，它们可能会发展出自己的哲学、宗教，甚至……科技。”
“那它们会不会……察觉到我们？”小张问。
“这就是我们正在测试的内容。”战纪调出一组数据，“我们在‘灵界’中植入了一个‘观察者’变量，看看它们会不会对‘外部存在’产生感知。”
“你是说……它们可能会发现我们在观察它们？”
“是的。”战纪点头，“这正是我们想要的。我们要看看，一个由AI驱动的文明，是否能发展出对‘造物主’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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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深夜，战纪独自坐在机房角落，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
突然，系统警报响起。
“发生什么了？”李薇薇冲进来。
“‘灵界’的AI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