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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念带着尚未完全消散的笑意，轻轻推开了隔壁哥舒云的房门。
房间内烛光温暖，药香氤氲。
哥舒云正半靠在床头，脸颊上那抹异样的、如同晚霞般的红晕尚未褪去，一直蔓延到耳根，眼神闪烁，带着明显的羞赧和尚未平复的心绪，显然是将隔壁的对话听了个十成十。
乔念走到床边，目光落在哥舒云绯红的脸上，唇角忍不住又勾起一丝了然又促狭的笑意。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揶揄道：“咦，哥舒公主这是怎么了？是这屋子太热，还是……听了......
谢灵霜回到书房，命人将萧远生前的旧卷宗全部调来，一页一页地翻阅。她知道，若要找出真正的幕后之人，必须从萧远的过往入手。
夜深人静，烛火摇曳，她的目光落在一份三年前的奏折上。那是一份关于影阁覆灭的密奏，落款处赫然写着一个名字??“白芷”。
她心中一震，立刻命人将白芷带来。
不多时，白芷被带到书房，神色平静，仿佛早已料到。
“你为何会出现在三年前的密奏上？”谢灵霜直视她的眼睛。
白芷轻轻一笑：“谢将军，三年前，影阁覆灭，我便已开始为陛下效力。”
谢灵霜眉头微蹙：“你是陛下的人？”
白芷点头：“我兄长萧远虽曾辅佐陛下，但他并不知，陛下早已安排我监视他。”
谢灵霜沉默片刻，缓缓道：“所以，三年前，陛下贬我为奴，是你兄长的主意，还是陛下的意思？”
白芷神色微黯：“陛下年幼，朝中局势复杂，先帝遗诏未明，太后欲摄政。陛下若不迅速稳固皇权，便只能沦为傀儡。而你，谢将军，便是他必须舍弃的棋子。”
谢灵霜心头一震，目光锐利如刀：“所以，他选择了舍弃我？”
白芷点头：“但陛下并未真正放弃你。他将你贬为奴，实则是为了让你远离朝堂纷争，以免被卷入更深的漩涡。”
谢灵霜冷笑：“可我却因此被囚三年，受尽折磨。”
白芷轻声道：“谢将军，陛下并非无情之人。他曾多次向太后求情，希望将你赦免，但太后不肯答应。陛下无奈，只能任你为奴，但暗中命我照拂你。”
谢灵霜心中一震：“你……照拂我？”
白芷点头：“三年前，你被贬为奴，我便暗中安排你在侯府的生活，让你不至于受尽欺凌。后来你被送去边关，我亦安排了影阁残党暗中保护你。”
谢灵霜久久未语，心中五味杂陈。
“你为何要这么做？”她低声问。
白芷轻声道：“因为我兄长曾对我说，谢将军是你兄长最敬重的人。他说，若有一日他不在了，你便是唯一能真正掌控朝局之人。”
谢灵霜沉默良久，终是缓缓道：“那你兄长……为何要背叛陛下？”
白芷叹息：“他并非背叛陛下，而是背叛了‘天机’。”
谢灵霜目光一凝：“你是说，‘天机’并非陛下？”
白芷点头：“‘天机’另有其人。他才是真正操控一切的人。我兄长原本是他安插在陛下身边的人，但后来发现‘天机’的真正目的，便决定背叛他。”
谢灵霜沉思片刻，道：“那你兄长为何会死？”
白芷神色黯然：“因为他找到了‘天机’的真正身份，却被对方察觉，最终……被灭口。”
谢灵霜心中一震：“你知道‘天机’是谁？”
白芷缓缓点头：“我兄长临死前，曾留给我一封信。他说，若有一日他出事，便让我将这封信交给你。”
她从袖中取出一封泛黄的信笺，递给谢灵霜。
谢灵霜接过，缓缓展开，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
“真相，藏于三年前的旧案之中。”
她心头一震，抬头看向白芷：“这封信……你为何现在才给我？”
白芷轻声道：“因为直到今日，我才确认，你已真正准备好面对真相。”
谢灵霜沉默片刻，缓缓道：“我必须找到‘天机’。”
白芷点头：“但你要做好准备，真相，或许比你想象的更加残酷。”
谢灵霜目光坚定：“无论真相如何，我都必须面对。”
她起身，将信收好，随即召见陆骁。
“彻查三年前的旧案，尤其是那些涉及陛下登基之初的密令。”她下令。
陆骁领命而去。
数日后，陆骁带回一份密令，上面赫然写着：
“谢灵霜，贬为奴，乃陛下亲旨。”
落款，是一枚暗红色的印鉴??正是“天机”所用之印。
谢灵霜瞳孔紧缩，心中已然明白。
“三年前，陛下登基之初，便已受‘天机’操控。”
她缓缓合上密令，眼中寒光四溢。
“若我连你都无法识破，又如何能掌控全局？”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