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3章 短暂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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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之上。皇帝虽极力否认,但群臣哗然,兵部尚书更是当场倒戈,揭发皇帝多年来的种种罪行。
    皇帝被逼无奈,最终不得不下旨,宣布赵允无罪,并恢复谢灵霜的名誉。
    赵允得知消息那日,正率军与朝廷大军对峙于北境边境。他站在高处,望着远方的天际,心中百感交集。
    “将军,谢将军成功了!”李怀远激动地说道。
    赵允微微一笑,目光坚定:“她一直都知道,该如何守护这片山河。”
    几日后,谢灵霜归来,依旧一袭素衣,眉目如画。她看着赵允,轻声道:“任务完成了。”
    赵允看着她,眼中满是温柔:“你做到了。”
    谢灵霜轻轻一笑:“不,是我们做到了。”
    赵允点头,缓缓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灵霜,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离开。”
    谢灵霜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却依旧平静:“好,这一次,我陪你到底。”
    北境的风雪依旧凛冽,但他们的心,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坚定。
    因为他们知道,真正的忠诚,不是盲从,而是守护。
    而他们,将用余生,守护这片山河。
    数年后,北境已成铁壁,蛮族不敢再犯。赵允被封为北境王,谢灵霜则隐居山林,偶尔现身于军营之中,指点后辈。
    百姓们传颂着他们的故事,称他们为“北境双璧”。
    而赵允,也终于活成了谢灵霜最希望的模样??那个,能守护这片山河的人。
    赵允站在北境城楼上,望着远方的雪原,心中却并不平静。虽然皇帝已被逼退,谢灵霜也终于归来,但他知道,这场较量远未结束。朝廷的势力依旧盘踞在北境周围,而皇帝,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密信,信上是谢灵霜的字迹:“赵允,你已成长,但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若有一日我不得不离去,请你记住,守护这片山河,才是你真正的使命。”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将信收入怀中。
    身后脚步轻响,李怀远缓步走来,神色凝重:“将军,京中传来消息,兵部尚书已被皇帝秘密处决,朝中局势动荡,许多曾支持谢家的大臣都被牵连。”
    赵允缓缓点头:“皇帝这是在清理异己。”
    李怀远低声道:“属下担心,他下一步便会针对北境。”
    赵允沉默片刻,缓缓开口:“他不会贸然动手。如今朝中动荡,他需要稳定局势。但我们也必须未雨绸缪。”
    李怀远点头:“属下已命人加强北境防线,并暗中联络各地谢家旧部,以防不测。”
    赵允微微颔首:“做得很好。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名斥候飞奔而来,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将军,京中急报!”
    赵允眉头一皱:“说。”
    斥候喘息道:“陛下已下旨,命赵允即刻回京述职,并召谢灵霜入宫问话!”
    李怀远脸色一变:“果然来了。”
    赵允神色平静,缓缓道:“传令下去,整军备战,以防朝廷趁机行动。另外,命人暗中护送谢将军出城,不可让她落入朝廷之手。”
    李怀远迟疑道:“将军,那你呢?”
    赵允淡淡一笑:“我去。”
    李怀远震惊:“将军!这太危险了!”
    赵允目光坚定:“若我不去,皇帝便有借口发兵北境。若我去,或许还能争取时间。”
    李怀远咬牙:“属下随行。”
    赵允点头:“好。”
    三日后,赵允独自启程回京。临行前,谢灵霜站在城门口,神色平静:“赵允,你此去,恐怕凶多吉少。”
    赵允看着她,轻声道:“我知道。但若我不去,你便永远无法真正自由。”
    谢灵霜眼中闪过一丝痛意,却依旧平静:“那你答应我,一定要活着回来。”
    赵允点头:“我答应你。”
    谢灵霜深深看了他一眼,终是轻轻一笑:“好,我等你。”
    赵允转身离去,背影坚定如初。
    抵达京城那日,天色阴沉,风雪交加。赵允踏入皇宫,皇帝端坐龙椅之上,目光深沉。
    “赵允,你终于来了。”皇帝缓缓开口,语气平静,却透着一丝审视。
    赵允跪地行礼,沉声道:“臣赵允,叩见陛下。”
    皇帝微微一笑:“起来吧。朕听闻你此番回京,是要为谢家讨一个公道?”
    赵允缓缓起身,直视皇帝,语气坚定:“陛下,臣此番前来,并非为谢家,而是为大齐。谢灵霜将军之死,真相已明。陛下若愿还她清白,臣愿以北境为凭,替她守这江山。”
    皇帝神色不变,缓缓起身,负手而立:“赵允,你可知,你今日所言,足以让你万劫不复?”
    赵允毫不退让:“臣知。但臣更知,若不揭开真相,大齐将永无宁日。”
    皇帝沉默片刻,终是缓缓开口:“谢灵霜……她的确察觉了朕的计划。朕本欲让她知难而退,可她却执意追查。朕不得不……让她消失。”
    赵允死死盯着皇帝,眼中怒火燃烧:“陛下,她为你征战沙场,为你守护江山,你竟如此对她?!”
    皇帝冷笑:“赵允,你太天真了。你以为忠义便可换得天下太平?你以为谢家便可永保大齐?谢家权势滔天,谢灵霜功高震主,朕若不早作打算,大齐迟早会落入谢家之手。”
    赵允咬牙切齿:“陛下,你错了。谢家从未有反意,谢灵霜更是一心为国。你若信她,她必不会让你走到今日这一步。”
    皇帝沉默良久,终是叹息:“朕知道她忠,可朕……不能信。”
    赵允缓缓起身,目光坚定:“陛下,臣今日来,并非为谢家求情,而是为大齐求一个真相。若陛下执意掩盖,臣便只能……另寻他法。”
    皇帝眼神一冷:“赵允,你这是在威胁朕?”
    赵允毫不退让:“臣不敢。臣只是想告诉陛下,谢灵霜将军未竟之事,臣会替她完成。若陛下不愿还她清白,臣便以北境为凭,替她讨一个公道。”
    皇帝沉默良久,终是缓缓点头:“好,赵允,你果然……比朕想象的要强大得多。”
    赵允拱手一礼,转身离去。
    风雪依旧,桃花纷飞。
    他再次来到谢灵霜墓前,将一朵桃花轻轻放在碑前。
    “灵霜,”他轻声道,“我终于,为你讨回了公道。”
    山风呼啸,仿佛回应他的誓言。
    谢灵霜的身影,仿佛从未离去。
    而赵允,终于,活成了她最希望的模样??那个,能守护这片山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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