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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渡的人鱼龙混杂，如果我们真的去了解每一个人身份的话，我们这一行早就已经完蛋了——”
“听着，菲利斯，不是我要逃避责任，而是这件事我们根本不可能提前有所准备！”
“就算你要查，我也可以帮你查！”
“但是我需要时间！你明白吗？你必须要给我更多的时间——”
窗外的雨水不知何时开始浇下，菲利斯坐在桌子上，蜷缩着一只腿看着这片霓虹下的彩幕，耳边是亨利那不满的低沉声线。
但菲利斯，此时心中却是想着另一件事情。
玻璃倒影中，亨利微微喘着粗气无奈的叹了口气，拿起一杯威士忌来一饮而尽——而在他的面前，露娜正站在菲利斯的背后，默默盯着菲利斯坐在桌子上，沉思的背影。
他真的很无奈——作为曾经被菲利斯拉了一把，合作了四五年的存在，他其实非常了解菲利斯的脾气。
这个看似玩世不恭，从来不在乎规矩和正义的家伙，骨子里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完美主义者。
他似乎对整个康沃尔的环境有一个基调，并且不允许任何外来者来破坏这份基调。
显然……如今的那几个凶手，已经触犯到了这片逆鳞。
“嘿，菲利斯，你能不能回我一句。”
眼见对方无动于衷，亨利不爽的放下酒杯：“我已经很努力了，OK？你现在就算是让道格拉斯那家伙站在我面前，他也不敢能给你拍着胸脯保证两天内找到人！”
他拍了拍桌子，表达了自己的愤慨。
“亨利。”
菲利斯盯着窗外，忽然道：“我记得前一阵子你让我帮你捞人的时候，你给我的理由最近的外来者太多，码头有些不太好管理，对吗？”
“对，怎么了吗？”
“那你就没想过为什么最近突然外来者开始增多的原因吗？”
菲利斯转过头来，奇怪的问道。
“狗屎！我为什么要去管这些……生意好了对我们来说不是好事吗？”
“？？？”
菲利斯歪着头，错愕的看着亨利：“说真话，亨利，别让我看不起你的智商。”
“好吧。”
闻言，亨利叹了口气道：“我当然查过，我不但查过，我还直到现在，都在对一部分实施着布控。”
菲利斯需要的不仅仅是利益，更是秩序。
亨利并不蠢，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也从来不敢让任何一个码头脱离自己的掌控——手下们都说他是控制狂，可是谁又知道。
万一他们因为过于混乱而惹出了乱子，菲利斯可是真的会下狠手的！
想想那两个被收买，然后充当了人质的家伙吧。
只不过是因为一时糊涂，以为菲利斯多多少少会顾忌一下舆情，结果——菲利斯直接当着守夜人的考官，就把人给毙了。
“所以结果呢？”
菲利斯挑了挑眉。
“当然是什么都没查到。”
亨利耸了耸肩：“非常自然，非常正常，除了买卖变多以外没有任何异常——你要知道，菲利斯，按理来说，只要是在港口上的消息传递，就不可能不会被风听到。”
“但直到至今，我也没有得到什么特殊的消息，所以，会不会是你想多了？”
“毕竟这种事情都持续半个多月了，你总不能说这半个月来的持续，全是为了如今这个案子吧。”
“你知道吗，我就怕这一点。”
菲利斯叹了口气道：“如果这件事真的从半个月之前就有预兆了，而你跟道格拉斯都没有发现半分端倪，那才是真的麻烦。”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亨利一愣。
“意味着这些外来者有另外的，自己的消息圈子。”
“意味着他们有足够的能力不被你们察觉。”
“你觉得他们是什么人？”
菲利斯扭头问道。
“……升华者？”亨利的脸色变了几分，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他今天派出去调查的几个人可就……
有危险了。
“嗯哼~”
菲利斯似乎也觉得自己这个猜测太离谱了，他摇了摇头，笑着道：“希望不是吧。”
“不然的话……即便港口上的风能听到所有消息，也怕对方能……控制风啊。”
“露娜，也给我倒一杯吧……嗯？”
深吸了口气，菲利斯喊了一声露娜，打算也来一杯的时候，忽然，他眼前的视网膜里，弹出了电脑上的关心提示。
这代表着，他关注的游戏官网公众号，又有新消息了。
希望不是什么坏消息。
菲利斯嘟囔了一句，没有理会一旁嘟囔着不可能的亨利，直接打开了网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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