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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出烟，啪的一声又点了一根，晃动着烟盒，示意菲利斯要不要，后者摇头。
见菲利斯不要，他才收起烟继续道：“坦白说，菲利斯大人，这次的事情程度，除了你之外，整个康沃尔没有其他人能够做到，所以请原谅，我也是为了保险起见。”
保险起见……
菲利斯微微眯起眼，虽然他现在确实有些生气，但理智告诉他，他肯定是不能追究的。
而最主要的是，这反而是件好事。
毕竟自己的无辜属于事实，而对方的能力如果真的很强的话，这就意味着，他以最快的方式洗去了嫌疑。
这本来是菲利斯头疼的一点，毕竟对方也说的没错——
作为一个能跟公爵府叫板的世家。
帕斯帕克家的势力并不弱，跟露娜同等级，三阶的护卫也有一个。
如今，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外面，充当尸体呢。
最可怕的是，他跟其他仆人一样，死的极其干净利落。
这种手段，的确不是一般的势力可以轻易做到的——
“可问题是，我真的没有那么蠢啊。”
菲利斯无奈的叹了口气，盯着对方的眼睛，认真道：
“这件事如果真的是我做的，那么他对我一丝好处也没有，不是吗？”
“当然。”
听到菲利斯的辩解，烨凡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这也是他所想的。
“所以我说只是保险起见。”
他耸了耸肩，吐了口烟叹气：“实际上我还挺希望是你做的，毕竟如果是你的话，咱们说不定还可以内部消化——”
这话一出，周围几个偷听的统辖局成员立即一怔，默默的转过头去。
我可什么都没听见啊.jpg。
“但如果不是你，那就麻烦了。”
他走向一旁的尸体，眯着眼：“如果只是自然侵蚀所产生的异常灾害可不会折磨尸体，它们要不将对方转化为灾害，要不就是吃掉，哪有这么浪费的，除非是怨鬼。”
“而且，高阶异常灾害会残留很高的侵蚀浓度，这里什么都没有，说明这是人为。”
“那么……”
烨凡抬起头，耸了耸肩——
“康沃尔能办到这种事的人已经排除了，就只剩下外来者了，哎呀。”
“这对于一个情报队长而言，可真不是一个好活，不是吗。”
……
烨凡走了。
走的很潇洒，甚至完全没在乎菲利斯到底会不会对他提起投诉之类的。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他想要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剩下的就交给证物科了。
这让菲利斯一阵无语。
合着你来就为了催眠我一下呗？
菲利斯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很快，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然看向一旁的塔尔维斯。
“你故意的？”
“嗯？”塔尔维斯闻言一愣，旋即摇了摇头：“怎么会——”
“您要知道，他也催眠了我。”
“哦？”
实际上，菲利斯还是太保守了。
在后面的问询中，他才知道，烨凡一来，就把方圆可能成为证人的所有人催眠了个遍，就连狗都没放过。
这让菲利斯有些沉默——
这货好像确实不是个好东西，按理来说，即便是统辖局的执法人员，也不能在没有许可的情况下，对普通人以及证人肆意使用能力。
毕竟异能这种东西，本身就存在可能的污染性，精神性质的异能，更是很容易对大脑造成不可挽回的损伤。
但可惜，法律是这么规定的没错，而烨凡……他不守法。
一个不相信任何人的极端主义者，菲利斯默默的给这位打上了标签，并且决定以后离他远一点。
“但既然你被催眠过，那不就更知道对方的能力了吗？”
“而且身为执法局局长，你刚才也没有阻止。”
菲利斯叹了口气，忽然拍了拍塔尔维斯的肩膀——深深吸了口气。
“塔尔维斯叔叔。”
这个称呼，让塔尔维斯一愣，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菲利斯对他的称呼——
“你知道吗，我全力支持你登上这个位置，就是因为我相信了关于你的传言，也相信了我爸对你的介绍。”
菲利斯盯着他的眼睛，轻声道：“你刚正不阿，你为人公正，你不畏强权，你很有能力——”
“我正是因为相信你这些，才会把你送上去，明白吗？”
“我并不对你的做法感到失望，相反，我很满意，但……”
“这种不被相信的感觉也确实不太好，所以……正如我相信你那样，我是因为你会做如今这些事情，才会支持你。”
“我也希望以后你能对我有些信任，至少，有些话可以直说。”
“可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