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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鉴定中心出来,阳光刺眼而冷淡,透过楼群之间的缝隙洒在地面上,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李东远长长地吸了一口气,随后又重重地吐了出来,眉头深深锁起,脸上挂着挥之不去的阴郁。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动作中透着一丝倦意,像是想要驱散脑海中的画面,却无济于事。
“凶手下手真够狠的,做到这个份上……到底有多大怨恨啊?”他低声喃喃,声音里夹杂着疲惫和几分压抑不住的愤怒。
阿丽亚那惨不忍睹的模样,像一张不请自来的照片,在脑海里骤然闪过。
他皱了皱眉,喉头微微滚动了一下,像是吞下一口苦涩的东西,随即伸手解开外套的纽扣,动作有些急促,仿佛呼吸间的压迫感需要借此缓解。
他将外套随手搭在臂上,抬起头望了一眼前方的街道,却发现那沉重的压抑仍如影随形。
陈冰跟在后面,说出自己的看法:“从作案手法来看,凶手有着明确的象征意图,整个布置过于精心,不可能是情感驱动。”
李东远停下脚步,倚在车门旁,微微皱眉,目光在陈冰的脸上停留了几秒,语气带着犹疑:“你的推测……我还是持保留态度。”
陈冰站在他对面,语气不疾不徐:“人类的行为常常被误读为情感驱动,但在这种案件里,情感只是表象。真正驱动凶手的,是象征意义,是对某种秩序的追求。这不是简单的私人恩怨,而是有预谋、有象征意义的行动。”
李东远冷笑了一声,微微摇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行了,别再扯这些了,OK?你那一套哲理,叽里呱啦搞得人脑袋疼。”
陈冰不为所动,眼神淡然,“我花了很长时间接受自己的本性,不可能因为你而放弃它。”
李东远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一声,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他坐在驾驶座上,手指刚触到点火开关,动作停顿了一下,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陈冰。
“昨晚你有睡觉吗?”他语气透着几分打趣和关切。
陈冰拉开副驾驶的门,系好安全带,目光沉静,像是在思索问题,而非回应对方的关心。
“我不睡觉,我只做梦。”
这句话让车内短暂地陷入了静默。
李东远皱了皱眉,目光在陈冰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仿佛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情绪波动。
然而,陈冰平静得像一潭无风的湖水。
李东远叹了一声,无奈地摇摇头,嘴角扬起笑意:“你真是个怪人。”
他启动引擎,低沉的轰鸣声缓缓响起,车子驶入街道。
阳光洒在前挡风玻璃上,斑驳的光影映在两人脸上,却未能驱散各自心头的阴霾。
办公室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紧张感。
主管站在正中央,手里攥着一份今天早晨的报纸,纸页因被用力握紧而微微卷曲。
报纸上的大标题用粗体字写着“神秘诡异的凶案现场”,下面的照片虽然模糊,却掩饰不住文字渲染出的恐怖氛围。
主管将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众人,目光中带着几分不耐与隐隐的责备。
他将报纸甩在会议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语气低沉而严肃:“虽然我觉得报纸上写的这些东西有点扯,但现实情况很复杂。局长、媒体,甚至教会团体,现在都盯着这件案子。咱们如果处理不好,后果你懂的。”
他顿了顿,目光停留在李东远身上,语气中带着几分压迫:“东远,死者的身份和社会关系,你来汇报一下。”
李东远站起身,手里拿着一份整理好的文件,神情凝重。
他走向白板,目光扫过贴在上面的案情资料,最终停留在死者的照片上。
他转身面对同事们,沉声道:“死者名叫阿丽亚,27岁。她有几次前科,主要是行窃、持有违禁品和接客的记录。”
他一边说,一边翻动手中的文件,像是在确认某些细节。
随即,他的手指轻轻敲了敲白板上的一处标注:“阿丽亚曾住在南邦兴安街45号,但根据房东的口供,她一年前搬离了那里。”
李东远抬头扫了一眼同事们,继续说道:“我们已经查明她有一个哥哥帕金,在南邦的一家木材加工厂打工,另外还有一个前夫,离婚三年,一年前刑满释放,因贩毒入狱。”
他停顿了一下,抬手捏了捏鼻梁,“她的社会关系很复杂,这也让案件的调查变得更困难。我们需要重点关注她的前夫,以及周边的毒贩网络。任何看似无关的细节都可能藏着突破点。”
说到这里,他走向白板,伸手指了指一处标注的时间线,语气加重:“走访时,所有细节都要留心。不管是路人、毒贩,还是那些表面上看似无关紧要的人。每一个边边角角都不能放过,可能就藏着我们需要的线索。”
他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