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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些意外:“昨夜练习父亲所授吐纳之法,冥冥之中,便觉得体内好似生出一道热气,游走周身,浑身暖洋洋好似身处温泉之中,今晨醒来之时,只觉神清气爽,通体舒泰,父亲说那股热流便是自精气之中提炼而出的内家真气。”
“内家真气?”顾廷烨眼中闪过几分异色,好奇的看着长柏,下意识便脱口而出:“这内家真气有何玄妙?”
长柏摇了摇头道:“我也不大清楚,只觉得练出这真气之后,呼吸更加顺畅绵长,身体好似也轻盈了不少。”
顾廷烨眼睛一亮道:“不如咱俩过过手?”
“过手?”长柏一愣,没听明白顾廷烨的意思。
“就是切磋一下。”顾廷烨一脸的跃跃欲试。
“也好。”若是以前,长柏断然不会与人动手,可如今既跟着岳峰练了武,日后自然免不了与人比斗切磋,甚至还有可能会面临似上回顾廷烨那般险境。
圣人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听闻内家真气能够加持拳掌兵刃,大大提升其威力。”顾廷烨一脸期待:“咱们先试一试拳脚。”
长柏却道:“拳脚功夫,我只会一招混元掌。”
长柏不知道的是,其实易筋十二式虽然是桩功,但也能用来与人争斗,十二式招法看似简单,实则各有玄妙,只是长柏初学乍练,而且此前从未接触过武功,自然不知其中玄妙。
“一招便一招!”顾廷烨仍旧是一脸期待,自从上次岳峰用内家真气为他疗伤之后,他就对岳峰所练内家真气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顾家家学,乃是弓马骑射,枪棒刀戟这类沙场武学,再就是打熬筋骨,淬炼体魄气血,熬炼气力的法门。
“来吧!”顾廷烨沉肩坠肘,马步而立,那双看着长柏的眼睛也变得凌厉起来。
“这一掌名曰“函盖乾坤”,内蕴三种变化,我练了近两个月,该是第一次以真气催动。”
说话间,长柏丹田之中那股热气便依着涵盖乾坤的运行路线催动起来。
过风池、天突、中府、命门,经十二重楼,落入气海,再经手太阳经,原本只寥寥数缕的真气快速凝聚于掌心之间,与此同时,长柏已然躬身屈膝,猛然发力,身形如离弦利箭一般激射而出。
顾廷烨眼睛一亮,同样挥掌迎了上去。
“嘭!”
一声闷响,双掌相触,顾廷烨只觉得好似对上的不是一双肉掌,而是一头发怒的蛮牛,饶是他从小锤炼,打磨了近十年的体魄,也险些扛不住。
踏踏踏。
接连退了三步,顾廷烨踉跄着勉强稳住身形,震惊的看着面前同样愣住的长柏。
“好惊人的力道。”
长柏道:“这一掌是混元掌的第一式,也是起手式,招法阳刚霸道,练到高深处,一掌击出,乾坤宇宙尽在掌中,敌人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可惜我不过初学乍练,劲力都没能练明白。”
有些东西,没有尝试过之前,兴趣不大,可真的尝试过并且感受到成果之后,又截然不同了。
顾廷烨点了点头,道:“这内家真气果然神奇,竟然能让你在一瞬间爆发出如此巨力。”
长柏看着顾廷烨道:“仲怀感兴趣?”
顾廷烨也没藏着掖着,而是点头道:“确实有几分兴趣。”
长柏道:“父亲说过,仲怀若是对这内家真气感兴趣,可以去问父亲,父亲愿将自身所学内家练气之法授予仲怀,只是父亲并不清楚这内家练气之法,是否会和仲怀的家传武学有所冲突,而且修习内家练气之法有颇多凶险之处,若无人指点,不可贸然练习。”
“凶险?有何凶险?”这话算是说到顾廷烨的认知盲区了,他此前也从未见过内家练气之法,自然不知二者是否能够兼容。
长柏道:“父亲说过,沙场武学,多为外功,即打熬筋骨,淬炼气血体魄,增长气力,多以桩功、拳脚、兵刃为主,辅以各家秘传的药方,提升气血;而内家练气之法,讲究打坐调息,呼吸吐纳,内练真气。
这两条路子,都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往往想走通一条路,就已经是千难万难了,若是想两条都走通,除却过人的根骨天资之外,还需要持之以恒的毅力,永不言弃的决心。”
“而且内家练气之法限制颇多,真气在经脉之中运转,便有如攥着剑尖练剑,若是不得其法,则有走火入魔的风险。”
“走火入魔?”顾廷烨疑惑的看着长柏。
长柏解释道:“这里说的走火入魔和咱们平时说的不太一样,而是指真气不受控制,在经脉之中乱窜,轻则多年苦修一朝丧尽,重则经脉尽毁,瘫痪在床,更严重的,甚至会危及性命。”
“风险这么大?”顾廷烨皱起眉头,可不等长柏回答,自己却又说道:“风险越高,回报也就越高,难怪这内家真气威力如此之大。”
想起刚才长柏那一掌,顾二就有些心有余悸,要知道长柏练武才几个月而已,就有如此成效,若是从小练起,岂非连他都不是对手?
“不知盛叔父用这一掌威力如何?”顾廷烨好奇的问。
长柏指着院中的石桌道:“这样的石桌,父亲一掌下去就能拍的四分五裂。”
顾廷烨眼睛一亮,那石桌足有四指左右厚,材质也是上等的花岗石,质地十分坚硬。
“这么厚的石桌,能一掌拍的四分五裂?”若是方才交手之前,长柏这么说,顾廷烨绝对没那么容易相信,可方才长柏那一击展现出来的力道,还有那日在白家,岳峰所展现出的那手精妙绝伦的剑术,却叫顾廷烨不得不信。
“那日父亲给梧哥哥示范,我就在旁边看着。”长柏信誓旦旦的道。
顾廷烨道:“······”
“则诚,你说我拜叔父为师怎么样?”顾廷烨话音一转,走到长柏身侧,颇为期待的问。
长柏道:“这得问过父亲才行,不过依父亲的性子,想来应该没什么问题。”
顾廷烨眼珠子一转,笑着道:“上次听你说叔父教了你一套剑法,让你每日练习?甩甩看看?”
“那剑法我才练了个把月,不过将将熟悉了剑法的招式,火候还差得远呢。”长柏道:“仲怀家学渊源,正好为我指点一二?”
前阵子顾廷烨重伤在身,又要为白老爷子守灵,二人虽然经常见面,但大多都是聊一些生平、志向这些话题,并未切磋过武艺。
“可是那日叔父在白家斩杀那些杀手用的剑法?”顾廷烨眼睛一亮,顿时便来了兴致。
长柏却摇头道:“父亲剑术精深,我学剑不足两月,不过跟着父亲学了几招入门的基础剑法而已。”
“汗牛!”
“公子!”长柏话音刚落,汗牛已经捧着岳峰送给长柏的宝剑走到近前,长柏握住剑柄,食指搭在剑格之上,仓啷一声拔剑出鞘。
长剑一抖,刺出数道剑花,在顾二的注视之下,剑法也随之展开。
长柏的剑法只能说中规中矩,招式颇为连贯,但在顾廷烨眼中,不过是空有其表的花架子而已,破绽太多,顾廷烨随手就能将其破掉,取其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