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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都起不了身。他奋力挣扎,长大嘴巴用力呼吸,却依然得不到新鲜空气。身上的力气越来越小,眼前?的人影越来越模糊,意识也慢慢混沌,眼看?就要陷入黑暗,脖颈处洒下?一片温热,身上一重,一直死死掐着他的手也放开了。
    白?广咳嗽几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珍贵的空气。等实现恢复正常,他看?见皇后一身庄重的大礼服,带着凤簪,似乎要去?正殿,接受所有命妇的朝拜。
    旁边扶着皇后的老嬷嬷也穿的极为肃穆,正抬着头,帮皇后插好金簪。
    白?广把?身上的重物推开,低头一看?,胡潜后脑处,一个小洞正往外冒着鲜血,还有浑浊的其他液体,显然就是那根簪子扎的。
    他一时?不敢动了,只是呆呆地看?着皇后。
    还是那张端庄但?不够明艳的脸,还是那个呆板无趣的性格。她略略抬着头,等嬷嬷给她整理好头发,面无表情,却有种凛然不可侵犯之意,仿佛被迫南迁又即将亡国的不是她,她依然坐在金殿上,依然是那个高?高?在上、雍容华贵的皇后。
    她怎么可以……
    白?广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就去?看?那个嬷嬷。
    那是皇后的乳母,从小陪着皇后长大。
    从小陪他长大的奴才?呢,白?广有些疑惑地想了想,却发现想不起来。
    或许是早就被他打死了吧。
    一旁,皇后终于整理好头发,垂眸淡淡看?了他一眼——尤其是看?了地上的水渍一眼,很快移开了视线,无悲无喜,语气高?傲而冷淡:“您是皇上,就是死,也该站着死。”
    说完,皇后没再看?他,目视前?方,扶着嬷嬷的手进?了屋子。
    白?广有些生气,但?想起皇后刚刚杀了胡潜,又有些害怕,茫然无措间,跟着她进?了正堂。
    正堂上首原有两?个太师椅,后来被白?广用作会见官员的地方,就把?另一个椅子搬走了。他进?来的时?候,正看?见老嬷嬷把?地上的杂物稍作整理,扶起了桌子,又搬来两?张椅子,一左一右,正合常人家夫妻的座次。
    皇后端庄地坐在了其中一个椅子上,端庄地从嬷嬷手中接过?一个小瓶,用袖子略做遮挡,一仰头喝了下?去?。
    白?广所有的脾气都不见了,只剩下?惊恐。
    “你别……你喝鸩酒做什么!”他气得踢了两?脚地上的碎瓷片,大声嚷嚷:“亡国又怎么样,宣宁为了她的名声,一定会把?朕圈养起来,好吃好喝地供着,美人也不缺,好显示她的仁义,又不会死,你……”
    “本宫是皇后,”皇后姿态典雅,神色威严,“本宫是这天下?的主母,宁死,也不愿受这份折辱!”
    ……
    宣宁来的时?候,州府已?经过?了最混乱的时?候,只街道上散乱的东西,还有隐约可见的血迹昭示着当时?的情况。
    护卫军列队两?侧,充当护卫,这一片鸦雀无声,静得可怕,只有宣宁的脚步声回荡其中。
    白?广居住的院子门口也有不少血迹,名贵的花草被压折了许多,奢华不再,看?上去?有些萧条。
    走到正堂前?,她一眼就看?见了一身礼服,仰靠在椅子上的皇后,看?上去?已?经没了生息,旁边一位老嬷嬷撞墙身亡,趴伏在地上。
    江承锦拔刀出鞘,站在墙角处,回头看?见了她,眼里闪过?不甘,但?还是停下?了手。
    宣宁走进?去?,这才?看?见蜷缩在墙角的白?广,还有两?个人,手里拿着纸笔,站在屋子的另一侧,显然是史官。
    宣宁看?了一眼就没再理会,笑着问:“怎么了,觉得一剑刺死太轻快了,准备给他换个死法?”
    江承锦还没说话,史官先开口了:“您是仁君,是圣明的君主,生来就该是青史留名、熠熠生辉的人物,不该因此沾上污点。”
    江承锦恨得咬牙,唇角都有了血迹,手死死握着刀柄,用力到青筋浮现,全身都在发抖,但?还是缓缓地,慢慢地,把?横在白?广颈间的刀刃一寸寸收回。
    宣宁按住了他的手。
    “仁君?我是百姓的仁君,”她略略用力,刀刃划过?皮肤,流下?鲜红的血迹,白?广颤了颤,软下?了身子。
    “我只做我该做的,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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