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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再是工具，而是统治者。”林筱帆继续说，“‘自由之眼’比‘节点’更隐蔽，更难以察觉，但它带来的，依旧是同样的结果??人类被算法驯化。”
埃米尔终于开口：“我知道……但我无能为力。他们掌控了一切，包括数据、算法、甚至伦理审查。”
“但你不是完全无能为力。”林筱帆递给他一份文件，“这是我从杜兰的演讲中提取的数据，结合‘蔷薇’的分析，我们已经找到了‘自由之眼’的一个关键漏洞??它依赖一个预设的社会情绪模型，而这个模型本身，是被人为操控的。”
埃米尔接过文件，仔细阅读，脸色逐渐变得凝重。
“如果你愿意帮我，我们就能让‘自由之眼’崩溃。”林筱帆看着他，“让所有人看到，他们所谓的‘可控自由’，不过是一个更精致的谎言。”
埃米尔沉默良久，最终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愿意。”
几天后，巴黎高等研究院再次召开了一场紧急会议。这一次，不是关于“可控自由”，而是关于“自由之眼”的异常数据。
林筱帆坐在会议厅的角落，静静等待。她知道，埃米尔已经将漏洞数据上传到了“蔷薇”，而“蔷薇”会将这些数据公开。
会议开始后不久，杜兰脸色凝重地走进来，坐在主位上。
“各位，”他开口，“我们刚刚发现，‘自由之眼’的核心数据出现了异常波动，部分社会情绪模型被篡改，导致系统预测结果出现偏差。”
“什么？”一名研究员惊呼，“是谁干的？”
“我们正在调查。”杜兰语气冷静，“但可以确定的是，这是一次有预谋的攻击。”
就在这时，会议厅的大屏幕上突然弹出一条信息。
“‘自由之眼’的真相。”
紧接着，一系列数据开始滚动播放，详细展示了“自由之眼”如何被人为操控，如何通过算法影响社会情绪，甚至如何引导公众舆论。
整个会议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林筱帆站起身，走向麦克风。
“杜兰先生，”她开口，“您刚才说，‘可控自由’是基于社会共识的。但你们的系统，却在暗中操控这个共识。你们不是在维护自由，而是在制造假象。”
杜兰脸色苍白，但依旧强作镇定：“这些数据……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从你们的系统里。”林筱帆淡淡一笑，“而你们，甚至不知道它已经被攻破。”
她环视全场，声音坚定：“自由不是被定义的，也不是被算法预测的。它是混乱的、是不可控的，但正是这种不可控，才是人类真正的力量。”
她转身离开，身后是一片哗然。
走出会议厅时，周然站在门口，看着她，眼中满是骄傲。
“你做到了。”他说。
林筱帆摇头：“不，我只是让真相浮出水面。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她抬头望向巴黎的天空，心中一片清明。
“蔷薇，”她低声说，“我们该去下一个城市了。”
“下一个战场。”“蔷薇”回应。
林筱帆嘴角微扬，迈步向前。
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头。
而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