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粹的喜怒哀乐。”
秦长生从袖中摸出酒葫芦,却被王玉颜一把夺去:“伤还没好全就想喝酒?”老人吹胡子瞪眼,却在对方亮出金乌火时瞬间偃旗息鼓。星野看着闹作一团的师父们,悄悄将星灯塞进阿七手中。
“从今往后,你们就是新的掌灯人了。”他眨眨眼,月光为睫毛镀上银边,“不过记得,灯芯里要常添些人间烟火气。”
阿七把玩着温热的星灯,忽然想起那夜在星秤内部看到的情感星轨。他转头看向墨染,对方正用星纹在地面画着什么,走近细看,竟是私塾众人的Q版画像。
“画得真丑。“阿七嘴上嫌弃,却蹲下身在画旁添了只歪歪扭扭的金乌。墨染刚要反驳,忽然被星野各弹了个脑瓜崩。
“上课要迟到了!“星野拽着两人往学堂跑,衣袂翻飞间洒落点点星砂。南宫若曦望着他们的背影轻笑,手中星轨罗盘映出崭新的卦象??卦象中央,三颗主星正环绕着温暖的乳白色光点缓缓旋转。
私塾的晨钟敲响时,第一缕阳光恰好穿过树的枝桠。孩童们叽叽喳喳涌入教室,没人注意到讲台上那盏不起眼的星灯,更没人看见灯芯里跃动的火焰中,藏着整个世界的重量与温柔。
而当夜幕再次降临,阿七总会溜到星砂河畔。他脱掉鞋袜将脚浸在河水里,看星砂如萤火虫般绕着脚踝飞舞。有时墨染会悄悄跟来,两人就并排躺在草地上,任由星纹与星灯在夜空中勾勒出只属于他们的秘密星轨。
至于星野,他总会在月上中天时提着星灯巡看私塾。有时他会停在某间寝室窗外,听着里面传出的梦呓与笑声,将星灯举得更高些,让更多的星砂落进孩子们的梦境。
在无人知晓的星空深处,七颗罪星正缓缓蜕变成守护星辰。而那个被初代星主斩断情丝的世界,终于在泪水与欢笑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永恒天平。
地窖深处潮湿的泥土气息混着星砂冷香扑面而来,阿七的指尖刚触到星秤残骸,记忆碎片便如星砂河倒灌般涌入脑海。他看见星野第十世轮回时在这里刻下乳牙印记,初代星主斩断情丝时溅落的血珠化作星轨罗盘上的裂纹,
更久远之前,某个孩童踮着脚往秤盘上放石子的身影在时光长河里忽明忽暗。
“阿七!“墨染的星灯突然爆发出刺目白光,将两人笼罩其中,“别被记忆吞没!看秤盘纹路!”
阿七猛然回神,发现残破的星秤表面浮现出新的星轨。那些银蓝色线条并非静止,而是像活物般蠕动着,在秤盘中央拼凑出初代星主的虚影。老人手持斩情剑,眉心却嵌着枚与墨染胸口一模一样的星灯。
“原来如此。“星野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阿七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掌心托着那盏三色星灯,“初代斩断的不仅是自己的情丝,还有与星秤的情感联结。他把自己变成了纯粹的规则,却忘了规则需要温度才能延
续。”
初代虚影突然睁开眼,斩情剑虚影直指三人:“情感是星轨的毒瘤!你们这些被蒙蔽的愚者,竟想用童真玷污永恒的平衡!“剑气激起的罡风将星秤残骸绞成齑粉,阿七下意识将墨染护在身后,后背却撞上某种坚硬的物体。
是星髓树的树根。那些晶莹如水晶的根须不知何时穿透地窖石壁,此刻正泛着幽蓝微光。王玉颜的声音顺着根须传来:“星野!星穹结界裂痕在扩大,我们需要??”
话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金乌真火撞上结界的轰鸣。墨染胸口的星灯突然剧烈震颤,灯芯里浮现出南宫若曦焦急的面容:“初代残魂在吞噬星轨记忆!私塾的藏书阁正在崩塌!”
星野将三色星灯按在树根交汇处,乳白火焰顺着根须流向地表:“阿七,墨染,去藏书阁护住星轨罗盘!我来稳住结界。“他说话间,眉心浮现出与初代虚影相同的星灯印记,却闪耀着温暖的金色。
阿七拽着墨染冲出地窖时,正撞见秦长生挥舞桃木杖与黑雾化作的锁链缠斗。老人左臂缠着金乌火织就的绷带,右手指缝间夹着七枚星碎片:“别发愣!星轨罗盘在三楼东厢!”
墨染的星纹在奔跑中愈发灼热,他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口那盏正在蜕变的星灯。原本小巧的灯具已膨胀到拳头大小,灯壁上浮现出细密的乳牙纹路,与南宫若曦罗盘上的裂纹如出一辙。
“师父!”墨染冲进摇摇欲坠的藏书阁,南宫若曦正以残破的罗盘为盾,抵挡着从书架缝隙渗出的黑雾。那些雾气中夹杂着支离破碎的记忆片段????初代星主抚育幼年星野的画面,星野母亲临终前滴落的泪珠,甚至还有阿七
私塾后院埋葬死去的麻雀的场景。
“别看!“南宫若曦咬破舌尖,将鲜血喷在罗盘上。星轨瞬间明亮,却也让黑雾中的记忆更加清晰。阿七看见自己第一次握住星罐残片时,碎片上闪烁的“支点既破,三心归一”并非预言,而是某个女人用星砂书写的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