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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一点眼力劲都没有么，难怪被董厅不客气的训了一顿。</P>
不过，现在他老马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和陈书是绑在了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毕竟以他借调的身份混在省厅，怕是连一点汤都喝不上，而如果能让陈书吃上口肉，那铁定分到一筷子的肉沫。</P>
年纪大了，就这么现实。</P>
“董厅，这事要是交给其他人，怕是要把好事变成了坏事，最后落得一地狼狈。”</P>
马荣成站得笔直，说话时的口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态度。他相信，这位云省常务虽然级别远超于其他人，可他一定也是抱着建功立业的想法踏上了这异国他乡的土地，毕竟还有更高的山峰在前边等着。</P>
所以抛出一个危险信号，一定能引起对方的注意。</P>
云省省厅常务董厅看了过来，这位厅里有名的刑侦专家他还是听过名号的，毕竟省内破不了的命案最后都得落这家伙身上，而对于身上有着硬技术的人才，领导的态度普遍非常友善。</P>
董厅微微一笑，在称呼上开了个独属于上位者的小小讽刺：“马神探，那你说说，为什么达拉林区域的指挥长要交给这个叫陈...陈...”在秘书的提醒下，董厅哦了一下接着说道，“为什么要交给这个叫陈书的。”</P>
这个时候，在董厅摆明了要将自己人放进重要位置的关口，马荣成要是在领导面前讲解陈书相较他人的优点和胜任的地方，那叫不解风情。</P>
唯一解决的办法，那就是摆出更高一层的利益分配，只有这样，才能镇住这位云省公安唯二的大佬。比省里高的，那只能是北方的京城了。</P>
马荣成一点都不知道陈书的背景，可并不妨碍这位从一线爬上来的老刑侦，从蛛丝马迹中察觉到对方和京城的细微联系。</P>
马荣成说道：“董厅，你还记得前段时间，陈书拿着东海省的介绍信过来我们厅里，你亲自下楼接待的那次吗？”</P>
由于电诈在全国泛滥，每天都有各地警察拿着本单位的介绍信过来报备，人数和单位都非常多，可需要常务董厅出面接待的，一年下来掰开手指头都能数得着。</P>
再者，在陈书的团队里，那名来自京城的官二代军转干部，别看憨憨的像个老实人，这家伙的背景尤其让马荣成惊叹。</P>
作为省厅神探，他也算是有过见识，可那天早上九局的俩棒小伙就那么光明正大的坐在宾馆门口等着朱一霸，这场景，在内行人眼里，端的是不一般的排场。</P>
然后是那位后来的小王，这几天接触下来，马荣成发现这家伙竟然是东海省省厅常务的生活秘书，虽然这类秘书级别不高，可是离的领导近了，说话的分量那是一等一的重。</P>
不夸张的说，比那些个总队长都不逞多让，这样的人物居然千里迢迢的从领导身边离开，跟着陈书跑到了云省，你要说这里没点猫腻，马荣成是一万个不相信。</P>
至于那位买豪车就像买菜，送烟都是用社会上并没有流通的特供黄皮烟成箱成箱的用往人家办公室里怼，出钱赎人随口用百万千万来计算的公子哥，这气势，在陈书的团队里，已经算是最低调的人了。</P>
在马荣成打给王所的那个赎人电话，有那么一瞬间，站边上打开免提键的老马同志甚至觉得要是对方敢狮子大开口提出一亿元的条件，这位公子哥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一秒都不会犹豫。</P>
所以说，陈书这个团队是非常牛气的。</P>
但是这些人再牛皮，也仅仅只是针对省厅微不足道的小蝼蚁马荣成，换成董厅这样的大人物，也只有北方京城那边的事儿能镇得住对方。</P>
“咳咳。”</P>
马荣成咳嗽两声，用低沉的语气故作姿态道：“我们从昆明过来的路上，有九局的人一路跟着我们。董厅，你也知道，九局那批兔崽子在京城多跋扈...”</P>
九局没有一路跟着，只是在口岸追了上来。</P>
而他们跟着的人，百分之百不是陈书，而是朱一霸。</P>
这些信息马荣成当然不会告诉董厅，这样就容易漏了底，说谎的最高境界，就是你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可组合在一起就是一个巨大的谎言。</P>
目的就是给陈书造势，造出陈书有京城背景的势。</P>
为什么要给他造势？</P>
因为马荣成稍一推理，董厅先前回绝了英姐提出来让陈书担任指挥长的建议，答案只有一个，就是董厅把陈书这个人给忘了。</P>
而当初董厅愿意亲自下楼接待陈书等人，背后肯定有着更高一层的领导的影响在那里，不然陈书一个连科级都不是的小警察，怎么可能会惊动稳坐二把手的董厅。</P>
想到这里，马荣成感觉身上隐隐发烫，他同样觉得已经融入在这个团队里的自己，未来可期，非常可期。</P>
而这，也是他一把年纪了，厚着脸皮也要跟着陈书跑过来的原因。</P>
“噢？陈...书...我好像有点想起来了。”</P>
董厅的眼睛缓缓变亮，而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马荣成，终于耐不住心里的喜悦，嘴角的弧度哪怕是用ak47都压不住，陈书的指挥长，稳了！</P>
他觉得，自己不该用省厅的一个小编制框住自己。</P>
他还年轻，还有更广阔的天地在等着。</P>
嘿！国内太倦了，还得是国外好啊......马荣成在那么一瞬间，突然想到了那架在印巴冲突中大展身手的歼十，要知道，这家伙放在国内可是盖着塑料袋，等着退休的节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