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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璀璨的传说光球悬浮高空,照耀世界。
洁白的武道天梯直达穹顶,金色的世界王座位居顶端,至高威严。
“世界之王......”
目光波动,陈峰站在最后一段阶梯的位置,距离穹顶只剩小截距...
夕阳的余晖洒在桃树驿站的青瓦檐角,将整片庭院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阿宁坐在廊下石凳上,手中捧着那本手工装订的小册子,指尖轻轻抚过“陈德昭”三个字,仿佛触到了百年前那个雪夜中挺直脊梁的身影。风从北方吹来,带着泥土与草木初生的气息,也带来了远方碑林间低语般的回响??那是千万人共同记忆交织而成的韵律,如潮水般温柔而坚定地拍打着这片复苏的土地。
小禾端着一碗热茶走来,放在石桌上,轻声道:“又看哭了?”
阿宁摇头,却仍抬袖拭去眼角一滴滑落的泪。“不是哭,是……太满了。”她低声说,“心里装了太多人的过去,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像一座行走的忆园。”
小禾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丝,一如十年前那个暴雨夜。“可你不是孤身一人了。现在,整个大陆都在替你记住。”
话音未落,地面微微震颤。远处传来孩童奔跑的脚步声和欢呼:“老师!老师!东海来的船到了!”
两人抬头望去,只见驿道尽头扬起一阵尘烟,一队马车正缓缓驶来,领头的是几位身穿素白衣袍的年轻人,胸前绣着“忆传使”三字。他们是从忆学院毕业的首批使者,肩负着将《新忆录》推广至边陲的任务。每辆车上都载着沉甸甸的竹简、纸卷与刻板,还有各地百姓自发献上的家谱残页、口述录稿、甚至是一块块从废墟中挖出的铭文砖石。
为首的少女跳下车辕,快步奔来,单膝跪地,双手奉上一封火漆封印的信笺:“禀老师,这是来自西陲三百二十个村落联名签署的‘共忆誓书’,愿将祖辈遭焚毁之史实录入万碑阵,并请求派遣讲师常驻讲学。”
阿宁接过信,指尖触及那滚烫的火漆,仿佛感受到无数双粗糙手掌的温度。她没有立刻拆开,而是望向远方连绵起伏的山脉??那里曾是铭心院遗址所在,如今已重建为“真史谷”,每日晨钟暮鼓,诵读的不再是帝王功绩,而是平民百姓的真实生活片段。
“告诉他们,”她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我会亲自前往。不只是西陲,还有北境冻土、南疆雨林、西域荒漠……只要有人想记,我就去。”
人群爆发出热烈欢呼。伊芙悄然浮现于半空,微光流转,似笑非笑:“你还真是不知疲倦。”
“我不是一个人在走。”阿宁仰头回应,“每一次脚步落下,都有千千万万个名字在支撑我。”
夜幕降临,驿站灯火通明。新来的学生们围坐在庭院中央,听阿宁讲述一段未曾公开的往事??关于林晓最后的日子。
“你们知道吗?”她轻声说,“林晓并非一开始就明白该怎么做。他曾试图用武力推翻命监司,结果导致更多无辜者被‘清忆令’抹去意识;他也曾想藏匿所有真相于梦境深处,却发现遗忘比死亡更可怕。直到有一天,他在一个偏远山村遇见一位老妇人。”
众人屏息凝神。
“那位老妇人不识字,但她每天清晨都会对着屋前一棵枯树说话,一遍遍念着丈夫和三个儿子的名字。她说:‘只要我还记得,他们就还没走远。’林晓站在门外听了整整七天,第八日清晨,他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地说:‘原来守护记忆,不需要权力,只需要一颗不肯放弃的心。’”
寂静中,有孩子低声抽泣。
“所以,”阿宁站起身,走向院中那棵古老的桃树,“我们今日所做的一切,并非要复活死者,而是让活着的人不再恐惧回忆。因为每一个敢于说出真相的人,都是林晓的延续,都是源识之心的一缕光芒。”
她伸手轻触树干,刹那间,整棵树绽放出淡金色的光晕。无数细小的文字自树皮裂纹中浮出,如同萤火升腾,盘旋上升,在空中凝聚成一行行诗句:
>“我非英雄,亦无伟业,
>只是在黑夜中点亮了一盏灯;
>后来者啊,请别问这光从何而来??
>它来自你口中即将说出的那个名字。”
这一夜,全大陆数以万计的人在同一时刻梦见了这首诗。有人惊醒后立刻提笔记录,有人含泪呼唤久未提及的亲人称谓,更有偏远山区的族长召集全族举行“还名祭”,将百年来因避祸而隐去的姓氏重新刻上宗祠牌位。
与此同时,在皇城最幽深的地宫之中,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宦官颤抖着推开尘封已久的铁门。这里是历代帝王私藏禁书之所,号称“永寂阁”。他手中提着一盏油灯,照亮了堆积如山的卷轴与铜匣??全是被官方否认、却被秘密保存下来的“异端史料”。
他缓缓打开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