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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象锁定在十几个内，具体是谁还没定，暗中盘查了下，里头还有几个是宫里的眼线。”
萧绥道：“卖身契在，走不掉。”
齐景问：“你说今日杀马一事，皇帝知晓后会如何？”
萧绥道：“屠楼。”
齐景瞪大眼睛：“你不会是奔着皇帝派人屠楼，顺带绞杀敌国奸细加上他自己的眼线，才搞这一出的吧？我还以为他只会杀几个相关的，没想到竟会屠楼……”
萧绥并未答话，齐景便知他对这个话题有些烦了，于是换了个和皇帝无关的，纳闷道：“你说刚那个怎么敢不跪的？还敢嘲我无官，胆儿那么大，行事如此张扬，是真不怕死还是背后有人？我们的人倒是没查出来他跟宫里的哪位大人物有联系，光一个甄太监，可不够格，还是说他藏得深？”
“没人，”萧绥翻过一页，并未抬头，“他在勾|引我。”
“啊？”齐景毫无防备听到这么一句，乐得不行，难怪众人皆跪，他非要鹤立鸡群地站着，原来不是不怕死，竟是为这？
毕竟跪了，就瞧不见脸了。
还别说，那张脸惊艳得很，他倒是知晓自己资本在哪儿。
实在有趣，更妙了。
齐景有些不服气，戏谑道：“为什么他想勾/引的就不能是我？他可连你长什么样儿都没瞧清，要是见了，我也就认了，可一直同他说话的分明是我。”
齐景向来自诩相貌，不信自己入不了那人的眼。
萧绥只道：“因为你保不住他。”
齐景一怔，脸色瞬变：“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萧绥的目光在书页上停了停，半晌道：“他可比掌柜聪明多了。”
齐景体会着这话的意思，沉默片刻，惊道：“俞叔暴露了？！”
萧绥又看了一页，方很轻地“嗯”了一声。
齐景叹道：“俞叔医者仁心，最爱多管闲事，肯定又是恻隐之心害的，幸好你把他留在京城王府，没让他跟你去边关。”
萧绥不说话，齐景自言自语了一会儿，不知怎么的又绕回了先前那人身上，坏笑道：“那他偷偷擦血呢？那么凑巧，偏让你看到了，别人可都没瞧见，要不是跟着你看，我也注意不到。”
萧绥道：“故意的。”
齐景心下已有了答案，听他说，仍忍不住惊叹：“胆大包天聪明绝顶啊，他知道你今天要收民心，无论他做什么，不跪还是做小动作，都不会杀人……”
萧绥撂下书，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