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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贝尔意味深长地注视着哈泊。
眼神好像在说“你敢吗？”
“尤里想留你一命。”哈泊没有回应伊莎贝尔的挑衅，他很清楚什么会让她破防，“说不定你会因此活下来。”
如他所料，伊莎贝尔脸色阴沉得和地上的淤泥差不多。
“明天，你就能见到他。”
心知无法再从她那挖出东西，哈泊陪菲莉西娅吃完下午茶离开这里。
想推翻炼金塔，布鲁很重要。
没猜错的话，他的好兄弟应该是其中一条，至于其他龙，他也许知道些消息。
哈泊找到布鲁时，他正躺在花园里晒太阳。
“你知道很多。”
听到脚步声，布鲁坐起来，他在那个临时密室里旁观许久，知道了菲莉西娅跟着哈泊的真正原因，也清楚伊莎贝尔的质问。
一直跟随哈泊的侍从都没有动摇，按理说，他没有那个立场去怀疑哈泊的身份。
“我能知道你的情报来源吗？比如那块吃人的石头，你为什么会知道它的作用？”
“冥神书告诉我的。”哈泊是个撒谎如喝水的人。
“……是我？”冥神书闷闷不乐地嘟囔着，他为哈泊做的最多的事是背锅，“原来是我啊，是我吗？好吧，那就是我。”
布鲁一愣，他可是知道的，和哈泊融合的神圣遗物还有自主意识。
冥神压制地狱，冥神书情报多，告诉哈泊很正常。
但他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不是“石头会吃人”那种明显的谎言，不对，那是真话。
眼看布鲁的表情逐渐严肃，哈泊迅速转移矛盾，“炼金塔可能有控制龙的办法，也许你会和你的好兄弟打一架。”
“哦，很好，我可以狠狠揍他。”提到戈罗，布鲁终于想起来了。
以前戈罗说金币磨成金沙后做的巢穴住得更舒服，哄骗他也做了一个金沙堡垒，最后他嫌晃眼的金沙堡垒变成了戈罗家的一部分。
这和当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是说谎的味道！
回想起被戈罗骗走的半座金山，布鲁冷笑着。
当时看在沙漠环境艰苦的份上，没揍戈罗，现在有理由了，再不狠狠揍一顿他就不叫布鲁。
哈泊也是，别给他抓到把柄！
不然他要让这个人类知道欺骗龙的下场。
“？”
为什么要冲他冷笑？
哈泊思索三秒，恍然大悟道：“谢谢你，布鲁先生，你真是条无私的好龙。”
布鲁确实帮了他们很多忙，连好兄弟都说揍就揍。
虽然他脸上总是挂着“我很高贵”四个字，但实际行动有种清澈的愚……
不是，清澈的质朴。
哈泊认为自己应该忘记第一次见面的不愉快，从现在开始礼貌待龙。
“还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人类就是喜欢得寸进尺！”布鲁双臂枕在脑后，躺下看天，过了几秒，“说吧。”
“……有关伊莎贝尔。”哈泊不打算留下她。
次日早晨，贵族审判庭。
伊莎贝尔站在环形圈内，双手双脚被禁魔锁链捆绑。
这次审判很特别，王国内现存的贵族全部到场，甚至还有哈泊·图林根和他的护卫们。
全来看她的笑话了。
审判席很高，她要仰起头才能看清那群人的脸。
“伊莎贝尔，你将黑色交易带入王国，与黑魔法师勾结，残害贵族和国民，插手邻国内政，你可认罪？”
尤里·劳伦斯坐在主位，神色晦暗不明。
他没有提及自己被囚禁在祈神塔的日子，也没有提及二子塔洛·劳伦斯。
这些是足以判处死亡的过错，他不会让伊莎贝尔轻轻松松死去。
“我认什么罪？”伊莎贝尔嗤笑道，“我会做这些，都是因为你这国王无能。”
“你脑子没坏的话，应该还记得吧，信封光明神的克罗曼王国讲究追踪事件根源，根源在于你，我不需要认罪。”
光明教会教条之一：任何事件发生都有其原因，身为信奉光明之人，需洞察背后，不被表象干扰。
“你过于无能，只会做些自以为是的挑拨，利用别人自己躲在幕后获利，除此之外你做不到任何事，在位期间，王国没有任何发展。”
“所以，我只能填补上这个对王国来说无比致命的漏洞。没有我，克罗曼王国能安乐地延续到现在？没有我，克罗曼王国能引进先进的炼金术，变得像现在这样富足强大？”
“哈哈哈，除了我还有谁能做到？！”伊莎贝尔笑得有些癫狂，“没有！尤里·劳伦斯！你这废物什么都做不成！没有我，你早就是一个傀儡！奥尔加和蕾西会把你啃得骨头都不剩！”
“所以，我有什么罪？这一切，都是为了王国。”
“颠倒黑白！强词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