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坐湖冲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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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地探查。
    早中晚三次,只觉得湖边那道气息越发强悍。
    两度日升月落的黄昏,随着灵火的不断汹涌。
    坐于湖边的季忧已满头大汗,唇色也逐渐开始变得苍白。
    那股束缚已经被他冲散了多次,紧缚感已经没有一开始那麽强烈。
    于是他将留住的最后一股气劲聚集,深呼吸之间全力撞向那紧缚而来的禁。
    庞大的力量在其坚固的肉体之中凶狠冲撞,如同山崩海啸,就在其近乎力竭之时,他听到体内似乎有什麽东西发出了咔一声。
    刹那之间,所有的压力尽数消去,同时一股疲惫感从他的四肢百骸中涌出。
    第一重关,终于冲开了。
    他睁开了那双灿金色的眼眸,虽然有汗珠不断从额前滴淌而下,但却感觉浑身一阵通透,
    炼体之术是蛮横之道,随着关卡的冲破,他并未得到任何神异,但肉身的坚硬与纯粹的力量得到大幅度的增长。
    喘息半响,季忧捏紧拳头向前挥去,刚猛的拳风瞬间压得面前大湖一阵汹涌。
    随后他轻轻合上了眼眸,仰倒在了草丛之中。
    早春寒冷,花还未开,但龙湖旁有一块区域因为温度的原因,噗一声在月色下的展开了花叶。
    一朵,两朵,花蕊渐渐绽开待到第二日晨光熹微之际,季忧从草丛之间坐起,周围已经是一片花团锦簇。
    比玩一夜塑料姐妹都累·—
    稍稍缓了缓心神,季忧顺坡而下,将衣服除去之后一跃进入湖中。
    等到将浑身的汗渍清洗乾净后,他又飞身而出,靠着气劲的蒸腾让浑身的水珠被烤成了一阵烟气,接着继续吐纳着灵气,直到体内开始慢慢充盈。
    炼体的整个过程之中,最为耗费灵气的就是冲关这一步。
    而随着关卡被冲破,平日所需的灵气量会回归到正常水平,暂时不需要刻意去寻灵气充裕之地了。
    接下来就是第二关·
    季忧默念一声,抬头看了一眼湖对面的山庄,随后迈步而去。
    饿了,要搞些东西吃吃。
    他出了丛林,而后的沿路西行,在最近的城池大吃一顿,随后继续炼体丶听曲儿,不断来回。
    冲破第一关之后,他不遗馀力地去接近第二关,没有俗事的纷扰,速度要比在盛京快上许多。
    至于听曲,他还是没有找到什麽关键,
    也许这就是相互借鉴的缺点,大部分的唱演听起来都好像差不多。
    中州西南往西是康乐郡,也是青云天下的一方大郡,比广明郡更加繁荣,其中位有不少世家坐落。
    季忧一路向此而来,数日后进入到了这方城池,
    只是令他觉得疑惑的是,这明明是一方大城的,但城内却显得无比萧条。
    路上没有行人,只有些野狗野猫。
    沿街的酒肆茶楼都未开张,只有一些做买卖和一家食坊正在营业,但也都是静悄悄的。
    季忧迈步走进了食坊,找了个座位坐下,然后便见到小二提着茶水而来:「客官,您吃点什麽?」
    「随便来两碟厨师傅拿手的,再来碗饭。」
    「好的客官。」
    季忧将银子放在桌上,随后又开口道:「这城中为何如此寂静,连茶楼酒肆都关门了?」
    食坊的小二听后压低了声音:「公子外乡来的吧,咱们康安城有仙人归天,下令严禁歌舞。」
    「哪位仙人?」
    「郎家的仙人,是山海阁的长老嘞,据说是活了一百多岁了,也算是寿终正寝了,现在被送回了家中,也算是叶落归根。」
    季忧听后皱了皱眉:「严禁歌舞也就算了,怎麽街上也看不到一个人?」
    食坊小二听后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些:「郎家下了令的,要万民同悲,挨家挨户都要派人前去送葬,您若是来的早些,说不定还能看到打幡的队伍。」
    「如此大动干戈?」
    「喉,仙人嘛」
    康乐郡的茶馆酒肆不开,食坊里的人便多了,周围的食客也在对郎家那位仙人议论纷纷。
    季忧边吃边听,等将碗盘清空之后便离开了食坊,前往了望阳山。
    郎家是山海阁的姻亲世家之一,这死去的仙人名叫郎昆,一位应天初境长老。
    他于山海阁之中修行多年,一百零八岁后开始闭死关,冲境延寿,今年新元后没多久就出关了,而后便于山海阁坐化,被弟子送回家中,叶落归根。
    这是他从那些食客的谈论之中听来的,但心中稍稍有些疑惑。
    应天境已经无比接近天道,也许不明天机,但对自己的大限应该了解的十分清楚才对。
    按道理来说,在算出自己大限之后,他应该提前归家,该传功传功,该坐化坐化,不应该是的直接死在山上,被人搬回来的。
    而且新元后没多久就死掉的,一直到现在才送回家,效率未免太慢了一些,
    他来望阳山北侧的一座山坡之上,远远地看向了郎家的道场,只见青山之上白幡舞动,看上去如同雪浪。
    不时有赶来拜祭的修仙者乘虚御空,衣诀飘飘之间落于山巅。
    季忧看了一会儿,目光落到了山麓的位置,见到一处戏台正在点灯,看样是打算开唱。
    而在戏台面前,则是来自四面八方的百姓,全都是穿着白衣,看上去乌决决一群,匍匐在地不断磕头。
    台上的那出戏就是演给他们看的,为的是向世间宣扬这位郎姓长老的功德,让万民心存感恩。
    季忧以前就听说过这种事,但心中只有笑。
    仙宗也好丶世家也好,仙庄也罢,全都是枯坐深山,不事生产,被万民供奉,吃着人血馒头。
    这种人死了,真不知道会有什麽事情值得拿出来歌颂的。
    欺男霸女?吸尽民血?
    季忧没心思去看这种事情,只觉得天底下又死了个白吃供奉的仙人真是不错,然后转身便要离去。
    不过就在此时,一道开场念白忽然从山麓的位置传来,令他忽然停下了脚步。
    「铁衣凝露守更寒,四面妖氛欲破栏。」
    「剑挑残星沉古蝶,灯扶孤影压危峦。」
    「风嘶枯木疑啸,云裂中天见血盘。
    「熬尽深宵唯一诺,人间不许夜阑珊。」
    带着咿咿呀呀的唱腔随着夜风钻入耳朵,令季忧的后背条然一麻,转身向下看去。
    高台之上有一位武花脸出场,左手一只酒壶,右持腰间佩剑,在丁零当唧的弹奏之中在台上来回转圈,闪转腾挪。
    看其动作与道具之上的痕迹,这不是一出新排的戏剧,应该是传承已久。
    枯坐深山,吃万民鲜血供奉的仙人确实是没什麽功德可向百姓歌颂的,但没人说他们不可以借鉴别人的故事。
    季忧运转灵气,飘然间向着山麓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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