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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递出手中之物:“这是给二位姑娘分的茶叶和一些点心,以供路上消遣”
姜蝉衣勉力回神,伸手接过来,声音不自知的温柔下来:“多谢燕公子。”
“不必客气。”
燕鹤微微颔首后,走回马车。
宣则灵抿着笑看着姜蝉衣,只是还不等她打趣,就见姜蝉衣盯着那道背影,赞叹道:“世间怎有如此卓然的郎君。”
“世间真的没有仙山吗?他真的不是哪座仙山上下来云游尘世的仙君么?”
NR:“......“
马车突然行驶,姜蝉衣一个不备被撞到头顶,宣则灵忙将她拉回来坐好:“快让我看看。”
“没事。
”
姜
蝉衣揉了揉脑袋,道:“不痛,但是撞清醒了些,世上没有仙山。”
宣则灵再也没忍住,轻笑出声。
姜姑娘好生有趣。
如此又过七八日,一行人夜里寻了一家客栈歇脚。
此一行中徐青天和宣则灵身子相对弱些,马不停蹄的赶路,其他人虽然难受却也熬得住,但他们不行。
再急,也不能先把身子累垮了。
安全起见,姜蝉衣和宣则灵住在一个房间,她端来云广白刚熬好的药,将宣则灵扶起来,道:“云公子说这药能抵御风寒,你和徐公子底子弱些,舟车劳顿下,容易受风邪侵袭,先喝点以备万一。”
宣则灵虚弱无力的道了谢,接过碗一饮而尽。
“今夜你好好休息,我们还有几日就到沧州了。”姜蝉衣扶着她躺好,给她盖好被子,温柔道。
“好。”
宣则灵:“谢谢美姐姐。”
姜蝉衣温声道:“快睡吧。”
另一边,徐青天也要死不活的躺着了,云广白把他强行拉起来灌了药,而后就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燕鹤与玉千洲房间相邻,玉千洲送燕鹤回房,短暂坐了会儿便要告辞,此时,却听房门突然被敲响。
玉千洲神色一紧,摸向腰间。
燕鹤按住他的手,道:“两短一长,是自己人的信号,应该是我的贴身暗卫金酒回来了。”
玉千洲闻言这才放下戒备,过去打开门,便与一玄衣男子打了个照面,男子抬眸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垂眸:“见过玉公子。”
玉千洲微微颔首,道:“你们聊,我先回去了。”
玄衣男子侧开身,眼神有些复杂的目送玉千洲离开,但很快就回神,进屋反手关了门。
“殿下,属下查到了解家一些旧事。”
燕鹤给他倒了碗热茶,示意他坐下后,才问:“慢慢说。”
“多谢殿下。
”
金酒喝了茶,徐徐将那段往事道来:“九年前,解大公子随老夫人去了玉京,被云国公府老夫人也就是殿下您的外祖母看中,欲选做孙婿,但解老夫人称已和宣家定了亲,老夫人便没再提。”
此事燕鹤已经知晓了些。
“
可谁曾想,解大公子回到夙安后解家却已挂白,竟是解夫人突然暴毙而亡。”金酒拧眉道:“而解夫人的陪嫁丫鬟雪芝惨死在城外,恰被解大公子看见,因此,解大公子不信母亲暴毙身亡,加上解二爷这些年偏袒侧室,与解夫人貌合神离,解大
公子认为母亲出事与侧室有关,而雪芝是出城向他求救而死,所以要求开棺验尸,但解二爷也就是夙安知府大人坚决不同意,解大公子以性命相逼,僵持中,解老夫人心疾发作,当夜离世。”
燕鹤心头一凛:“然后呢?”
“后来,解二爷将解大公子移除族谱,赶出了解家,此后,再无他的消息,他失踪是在那年的一月,玉家主是同年三月将玉公子带回去的。
金酒捏着酒杯,眉间满是凝重。
燕鹤见他如此神情,心中隐隐察觉到什么,道:“可是还查出了什么?”
金酒神情复杂的看向燕鹤,道:“殿下,那日解大公子被解二爷打了一巴掌,头磕在棺材上,据说流了很多血,足矣留下伤痕。”
他刚才看见玉公子额上的伤痕了。
燕鹤立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玉千洲左边额上发缝的位置,有一个伤痕,只有米粒大小并不明显,需要离得很近才能发现,但这些日子他们共处一辆马车,自然早就看见了。
而金酒能一个照面就发现,是因为知道燕鹤怀疑玉千洲就是解干洲,所以才他看到玉千洲后,第一反应就是迅速看了眼他的额头。
习武之人眼力都不会差,黑夜也能视物,更何况门上刚好挂着灯笼,他自然就看见了。
“另外,属下拿到了解大公子早年间的字迹。”金酒从怀里拿出一篇文章在桌上展开,又拿出另一份:“这是属下刚拿到的玉公子的如今所写的账本,还没来得及看。”
燕鹤取来蜡烛,仔细比对。
前者笔锋略显稚嫩,后者苍劲有力,字体也完全不一样,一眼望去似乎不可能出自一人之手。
但很快,燕鹤就发现了端倪。
他的手指轻轻点在一个字上,瞳孔微震。
金酒连忙看去,那是一个‘灵‘字,文章和和账本上其他的字字体都不相同,而只有它,文章上的和账本上的字体一模一样!
就连落笔的痕迹笔锋都完全一致,那一点都没过那一撇。
金
酒脸色越来越难看。
“当真是
他。”
燕鹤又翻了几页账本,很快就寻找到另一个“灵”字,仍是一模一样。
屋里陷入一阵死寂。
同
名,年纪对得上,解千洲失踪和玉千洲被带回玉家的时间也对得上,一个磕破过头,一个在同样的位置有伤痕,如今就连笔迹都一模一样。
几乎已经可以断定,玉千洲就是解千洲。
可金酒知道,这不是一个好消息。
“殿下......”
他抬头看着燕鹤,艰难道:“属下方才还没说完。”
燕鹤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嗓子微哑:“说。”
“老夫人离世后,事情闹得太大,解大公子又仍坚持开棺验尸,加上解夫人娘家人相逼,解二爷被逼无奈,开馆验尸。”
金酒的声音在夜里中低沉令人窒息:“经仵作查验,解夫人死于急症。”
燕鹤按在账本上的手指猛地一紧,好半晌,才勉强松开。
“仵作有没有问题?“
金酒道:“是解夫人娘家人。”
那就是没有问题了。
燕
鹤无声吸了口气。
怪不得他放不下过往,也过不好将来,害死祖母,扰母亲亡灵,能让他一辈子走不出这个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