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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至亲也不会告之,王爷请放心。”
晏翊语气依旧带着警惕,“此症不可与人碰触,一旦碰触便会让孤头晕目眩,难以自控。”
杨心仪只想让翊不要再说,她不想听他的秘密了,只要不是那传染人的病症便好,没有必要说得这般详细,万一日后有人从别处知晓,他来问她的罪岂不是冤枉死了。
可这靖安王也不知为何,非要说,她又不能转身离开,便垂着头在这里继续听下去,却没想到他竟连这病症是如何得的也要说予她听。
原是当初年幼时,遭歹人陷害,被那蟒蛇缠身险些失了性命所致。
怪不得她曾听说,幼时的靖安王极得圣心,却不知为何后来会与帝位无缘,有人说他性格乖戾,太过狠辣所致,如今翊亲口说出这样的病情,仿佛就能说通了。
可她还是觉得哪里古怪,既是这般要紧的事,应当慎之又慎,怎会就在竹园与人说起,更不该直接与她道出才对。
晏翊见杨心仪眉心紧锁,便知以她的聪慧,定是觉出了异样,“怎么了,可是不信孤所言?”
杨心仪哪里敢质疑晏翊,自是得顺着他话说,“臣女不是不信,只是想起王爷既是得了这样的病症,为何那日还要来救臣女……………”
“能如何呢,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摔下去?”姜翊颇为懊恼道,“原本只是伸手就能将你护住,却因这病症,头晕目眩之下才让你我一并跌倒......”
说着,他长长呼出一口气来。
杨心仪还是觉得有些古怪,也觉得翊口中不似实话,但又一时猜不出靖安王为何要来骗她,这于他而言有何好处?
恍惚间,杨欣怡又想起那些梦境。
在梦里男人似乎很喜欢用她的墨发,她记得有一次,他们二人在池水中时,他冷着声警告她,若是她何处碰到他,便要削去她何处。
他这样警告她,莫非也是因为肤敏畏触?
想到梦中她垂眼望着水面下男人的那一处,还用发带缠来绕去…………
啊,天?。
她怎么又想起这些乌七八糟的事了。
杨心仪脸颊涨红,尤其那双耳珠,红得简直骇人。
可她还是不由想到,若那梦境为真,梦里的男人岂不正是靖安王!
而靖安王此刻就在她面前!
杨心仪心口猛然一紧,连忙朝后退开两步。
晏翊如何看不出她的异样,可以说她每一个细微的神情他都能看的明白,包括那时她眼中对他的杀意,他也是看得出的………………
“杨心仪。”
晏翊淡淡收回目光,语气也不似方才那般沉冷,仿佛顷刻间又成了那位看似肃冷,实则温雅的靖安王了。
他没有拆穿她的惧怕,混装不知地拿出那根玉簪,温道:“到底那日是我唐突了,以此来赔罪吧。”
杨心仪垂着头,慢慢将眼皮朝上抬,待看到那根玉簪时,心下又是一惊。
男子赠女子发簪,素有白头偕老之意,此可作为定情信物的东西,她怎么可以收下?
杨心仪敛眸,定了定心神后,开口道:“王爷为救我,不惜跌倒,这怎能是王爷的过错,合该是我来表达歉意才是。”
晏翊知她会拒,脸上没有半分冷意,继续温声道:“好,我向来事事分明,这是我唐突的歉礼,你先收下,至于我救你的回礼,待过两日你记得送来松韵轩便是。”
“啊?”杨心仪彻底无语,没想到堂堂王爷竟然脸皮如此之厚,只好又寻借口,“这......这是上好的羊脂玉,做工又如此精细,臣女实在受之有愧,若王爷实在觉得亏欠臣女,不如......不如答应臣女一事?”
晏翊纳罕,她竟有事要求他,“何事?”
杨心仪道:“家兄一直钦慕王爷武艺,还望王爷得空能指点他一二,如此女便已是万分感激。”
好一个以进为退。
晏翊弯唇,“好,孤答应你。”
说罢,他终是将那抬了许久的手臂落下。
杨心仪这边刚松了口气,却听晏翊忽然又道:“孤从前未曾赠人首饰,今日还是头一次,却未能得了你的欢喜,想来还是因为不够了解你所致吧,那孤正好一会儿去竹园问问夫子,知女莫若父,想必夫子应当知道,到底送何样的物件,才能让你收下。”
“不,不必麻烦家父。”杨心仪赶忙将手伸出,“臣女对这些首饰向来也分不出喜好,只是单纯觉得无功不受禄,不敢轻易去接而已。”
晏翊失笑。
到底她还是年岁小些,若再年长几岁,怕是这样的说词也无法将她拿捏。
“无妨,不用想太多。”晏翊抬眼看她,“杨心仪,过来。”
也不知为何,每次他叫她名字时,她心里都有生出一股异样的感觉。
杨心仪硬着头皮上前两步,重新回到了他的身前,她恭敬地将双手举起去接那玉簪。
翊却未将玉簪放在她手中,而是忽然站起身来,抬手直接将玉簪插入她墨发中。
两人离得极近,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
她身上还是那股熟悉的淡雅味道,哪怕蒙住双眼,单从这股淡香他也认得出她来。
这一瞬间,晏翊想要收紧手臂将她按入怀中。
可这念头刚一生出,面前的杨心仪却是立即反应过来,蹙眉朝后退开,“王爷?”
晏翊缓缓落下手臂,“发髻细小,孤怕与你相触引了病症。”
杨心仪没法与他追究,只得赶忙朝周围张望,见这廊道上依旧只他们二人,这才暗松一口气,随后又拧着细眉道:“王爷这身子看来是好了。
晏翊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若他好了,便能离开杨府了,“太医说,可以尝试起身,却不能太过劳累,与你一样,慢慢调养。”
杨心仪不冷不淡地“嗯”了一声,随后便俯身行礼,“臣女站得太久,该回屋中休息了,便不扰王爷了。”
说罢,便起身朝?悦居走去。
晏翊看得出来,她应是更加讨厌他了。
他想要她,却又不想再逼迫她,这还当真不是易事。
她到底喜欢他如何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