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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的身躯对着赵玄郎拜了又拜,便在淡淡的金光中飘散而去,消失不见,似是真的去了往生。
“虽是善举,但却不免招来有心人注意,这镇上可是真的有官府城隍庙,那里的恶鬼也不容许有人在他眼下抢食。”
远处,胖和尚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没有出声,只是轻轻摇一下蒲扇,周遭的一切便静谧下来,什么动静也不再传出,外人也察觉不到这里发生的事情。
另一头,玄郎除了妖,了却心结,便想到了师傅,将三妖本体揪著耳朵,拖上路来,气不连喘,面不改色,对胖和尚道“师傅,造化来了,徒儿上山打了些野味,这三头小狼,够咱食用几日。”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世人若学我,如同进魔道。”胖和尚摇摇头,却也没有拒绝,只是笑道“你是行者身,无什么戒律,贫僧食之也不是为口腹之欲,所谓食之度之,吃下肚便是救一命,可再造生灵呢。”
“师傅莫不是诳我,真有这样倒转生死的神通?”说话间,玄郎抄起斧头,从那狼教头腹上挑开皮,往下一剥,剁去了爪甲,劈下头来,割个四四方方一块上好狼皮,提起来围在腰间,做了个行者裙摆。
又一翻架火烤肉后,他排开桌凳,拿几盘烂熟肉,热腾腾的放在上面,大快朵颐起来,胖和尚也不忌讳,赤手抓吃,可奇异的是,他每吃下一口肉,肚子就鼓大一分,到狼肉竭尽之时,他便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对着肚子拍了三拍。
“为师从不打诳语,这不是神通,是佛法,天地自有平衡,一增一减,这兽可成妖,人亦可化妖,关键还在于心呐。”
说着,胖和尚张口一吐,竟有三只活生生的乌龟自他喉中爬出,灵性斐然,蹭了蹭他的衣角后就爬到破庙一角呆着去了。
这?!
望着这一幕,赵玄郎不禁目瞪口呆,还有这样的法子?
跟着他又想到了往日研读的佛经,佛经中认为佛性能游生死涅槃之海,就像龟之能游水与陆地,因此,龟象征象征生死即涅槃的佛性。
除此之外,佛经中也常以“龟藏六”来比喻学人应当守护‘六根’,如同龟守护头尾和四足一样。
“师傅是在借此告诫我?”他心中微动,仔仔细细打量了自己师傅几眼,怎么瞧也没有高人风范呐。
抢自己饭吃倒是历来很快。
“师傅,所以咱们的传承到底算佛门哪一脉?”半响,赵玄郎憋出了一个过去时常好奇的问题,可惜师傅总是避而不谈。
但今日,似乎也来了兴致,这胖和尚一捋袖袍,将肚子挺起,一对招风耳晃荡间昂声道“当然是持戒派,咱才是正统的佛脉,注定的正统,只不过,当世约莫是见不到了。
你日后出去,莫要道出为师的名号,只当是无门无派的散人,意外得了金钟罩的修行方法便是,非是为师不认你,而是眼下时局动荡。
持戒派近乎在三百年前灭绝,当今便是纵欲派的天下,你如今修为有成,也可行走世间看一看,究竟是个什么妖魔世道。”
听闻此言,玄郎更觉疑惑,一切都与三百年前的伐天一战有关,齐天大圣一战失踪,漫天神佛也消失大半,哪怕是后续归来者,也性情大变。
见他疑惑,胖和尚手中蒲扇轻摇,又问道“香孩儿,你可知昔年,金蝉子西行取经之初,曾在庙宇内留下一典故。
彼时西行困苦,众僧推诿,甚至还想劝他放弃,有的说水远山高,有的说路多虎豹,有的说峻岭陡崖难度,有的说毒魔恶怪难降。
而金蝉子钳口不言,但以手指自心,点头几度。众僧们莫解其意,合掌请问:法师指心点头者,何也?其答曰:心生,种种魔生;心灭,种种魔灭。
是为:佛即心兮心即佛,心佛从来皆要物。若知无物又无心,便是真如法身佛。”
玄郎听得似懂非懂,只觉得意有所指,又仿佛只是空话一场,抓也抓不住,捞也捞不着,可当驾住意马,定住心猿之际,种种似懂非懂又刹那畅通无阻起来,真慧奥妙自禅机中涌现解读,散入心中。
见此,胖和尚平和一笑“香孩儿,你可有所悟?”
“弟子觉得,天高不算高,人心第一高!”玄郎笃定回应,道出了自己所悟,禅机千百解,不论对错是非。
“第一高?徒儿,呵呵,你倒是与一位故人看法相似,可惜啊,他如今也不知躲藏到了何处,不知所踪。”胖和尚似是赞许,似是摇头,意味深长的哼笑了一声,旋即又道“可也有人说,六根之重,更胜于心。
根器之次第,才是世间真理,那眼看喜,耳听怒,鼻嗅爱,舌尝思,意见欲,身本忧才是第一高。”
六根?
玄郎神色一动,这似乎是灵吉菩萨的看法?或者说,是灵山佛门的“一种”看法,他摇摇头,自己佛学道行浅薄,哪里知晓这些,收拾净盘子,便回房中歇息去了。
良久,唯有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