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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两秒,突然“哇”一声哭了:“趴趴!”
李潇还是挺淡定,安静看着她:“嗯,怎么了小宝。”
崽崽头发也不想扎了,大眼睛很快浮满泪水,扭过身手脚并用,紧紧抱住了她爹。
泪水涟涟,啪嗒啪嗒往下掉:“趴趴,我的手手。
李潇挑眉:“嗯。”
崽崽哗啦啦哭:“我去摘小叶子了,我的手手是不是要烂掉了。”她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她从前看过人家没有手的。
崽崽想象力惊人丰富,很快就联想到自己,她会不会也慢慢地一点点开始掉肉,手腕一点点脱落,最后彻底没有手了。
李潇低眸看小崽哭,面容波澜不兴,也没什么语气:“呀,那崽崽要怎么办呢。
崽崽哭懵了,小手抹眼泪,后面一愣,低头看小手。
大概是想起来手上有“毒”,担心眼睛也坏掉,不敢抹了,只能崩溃地把小脸往李潇怀里一,哇哇大哭:“趴趴,圈圈要完蛋了!”
陈蝉衣险些心里笑死。
李潇有时候也蛮幼稚的,跟小孩没两样。
但是崽崽也小,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就需要小孩子的沟通方式。
李潇看陈蝉衣一眼,估计也觉得好笑。
他转向崽崽:“为什么圈圈要完蛋了,圈圈不是没去碰吗?”
崽崽呜啦呜啦:“碰了!圈圈去揪叶子了!”
“为什么要揪叶子呢?”
“不知道。”崽崽红着眼圈,“就是,揪着玩。”
“揪着玩啊。”
“嗯!”
“那之前上幼儿园,同班那个小男生揪你头发,圈圈痛吗?”
崽崽哭着点头:“痛。”
“那你揪小树,小树痛吗?”
患又崩溃了:“呜哇!”
李潇心想差不多了,这时候才拍拍崽的屁股,温声说:“你看,你也知道不太好,以后不要揪小树叶子了哦。”
毕竟他养棵树也蛮不容易的。
崽崽泪花闪闪点头:“以后再也不了,可是圈圈的手怎么办!”
李潇说:“你去和小树道个歉,爸爸想想办法。”
圈圈爬下他大腿,自己跑去和小树道歉了。
李潇问陈蝉衣要了个闲置的分装瓶,把自来水灌进去,贴上个标签。
崽崽道歉完回来。
他装模作样,把崽崽小手喷了一遍:“嗯,现在没事了。”
崽还有点不相信,红着大眼睛:“真的吗?”
李潇特别淡定颔首:“嗯。”
患扁着嘴巴,低头看看自己小手。
她还是挺相信她爹的,李潇在家几乎没脾气,可是很说一不二,宠女儿,却也莫名让人敬畏。
患看上去被捧在手心里。
“其实被你吃的死死的。”陈蝉衣评价。
李潇低眉笑了笑。
圈圈自从上次事情后,乖了很长一段时间。
十二月的时候,京城下了很大一场雪,北海公园结冰了,圈圈想去溜冰。
那时候快到李潇生日了。
陈蝉衣其实没给他过过几次生日。
学生时代,有印象的生日,好像只有那一次。
后来分手,他们没能等到他过生日,就又再次分开了。
圈圈现在四岁,她陪他过的生日,也不过就只有五年。
今年是第六年。
很难相信,他们在一起互相惦记这十几年光阴,在一起过生日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因此每次陈蝉衣给他过生日都很珍惜。
十二月雪下了几天,李潇照例清晨去研所上班,陈蝉衣安顿好两个小孩,下楼去送他。
李潇愣了愣,没想到她跟下来:“外面挺冷的,怎么出来了。
陈蝉衣挽着他胳膊:“想跟你商量,今年生日想怎么过?”
路上积雪已经堆起来,铲在路边像小土堆。
京城的冬日很冷,却也很热闹,这会整座城市早已醒了,小区变得喧嚣吵闹起来。
李潇轻轻揽住她,让她走在里面:“你想怎么过?”
他笑了笑。
陈蝉衣嘟囔:“不是你生日吗,你提建议咯。”
李潇唇边弧度微弯,家里离研所本就不远,雪下得厚,他不想开车,索性走路去了。
“可是我也没什么想法。”男人微笑,很诚实说,“不想折腾的话,待在家里也很好,我们可以陪孩子看电影。”
他估计就是想待在家里吧,无趣的男人。
陈蝉衣踮脚,蹭蹭男人的肩膀。
穿着大衣,他胸膛有厚呢微硬的触感,如同秋日沙沙的梧桐叶。
雪从伞下飘进来,白色揉了一点。
在他眉眼,发间。
她看呆片刻,忽然小声感慨说:“一点也不公平,为什么你长着一张看上去不会老的脸?”
李潇很好笑:“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
是夸他好看,还是说他老?
陈蝉衣吐了吐舌头:“当然是觉得你好看嘛。”
“那生日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陈蝉衣想了想:“在家里也可以,我去订蛋糕,哦,还有,我也想订那种花,我还要铺灯带。”
李潇回神:“嗯?什么花。”
“就是之前你七夕订的,从那什么.......运过来的玫瑰呀。”
他笑:“厄瓜多尔,宝宝。”
陈蝉衣红着脸:“哦哦。”
该说不说,她老公虽然这方面,比一般男人缺乏浪漫细胞很多,可是有一点好处,就是肯学。
七夕的时候,他也不知道从哪家借鉴的,居然在家铺玫瑰,还是空运过来的新鲜花束。
来自炎热南美洲。
冰蓝,莓粉......成百上千朵玫瑰,把她吓了一大跳。
她心性还像个小姑娘,当然很喜欢这种东西,当场就呆住了。
后面他讲了什么,做了什么,她都被迷得晕晕乎乎不知道,被他抱上床也就随他去了。
事后李潇撑起身体,叹息摸摸她脸颊:“小宝,这么好骗可不好。”
她羞恼地蒙着被子不理他。
李潇忍住笑:“你确定要铺玫瑰吗?七夕的时候,崽崽们都不在,现在他们都在家,你要让他们看吗?”
看爸妈热恋?
这种教育方式能行吗。
然而陈蝉衣停下脚步,很奇怪抬头看他:“谁说他们在啦?今年过生,只有我在。他们都送外公家,一个都不准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