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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风光一辈子,我也能跟着风光一辈子。”
李潇微笑,盯着肩膀上那只手:“我也希望段老板,今后还能笑得出来。”
短短五天不到,在花旗的转账金额,就已超百万美金。为此,李潇五天连接三次花旗银行顾问来call。
礼貌询问他:“先生,您是否需要更改账户协议?”
李潇回答:“不必,谢谢。”
连陆承风也说:“漫天要价,李老板还能面不改色,这几年真是练出来的本事。”
李潇挂电话了笑笑:“一点小事,还不至于慌。”
因此,这回见他垂眸签字,陆承风竟然都觉得司空见惯。
他始终派人盯着,可段朔是个难对付的。
段朔清楚底线在哪里,红灯区出入好几次,金钱倒是当水一样挥霍。
陆承风说:“就玩女人?”
“对,偶尔赌博,但从不嗑药。”
陆承风一笑:“也在意料之中。知道从下面爬起来不容易,在外面疯够了,终究还是要回国,有些东西能沾,有些东西,谁都知道不能碰。”
男人汇报完行踪就离开了,书房灯暗着,恢复安静。
“他倒是惜命不自寻死路。”片刻后,陆承风觉得有点好笑,“可是再惜命也没用了。”
太迟了。
他潇洒快活这么长时间,不该拿走的,都该连本带利还回来了。
他们在西海岸有轮船会议,第二天出发时,路过洛杉矶数据峰会中心。
还没到十二月,会馆关闭,周围街道热闹繁华。
李潇从车窗看出去。
上次来洛杉矶,公事太忙,他每天累得倒头就睡,还没有时间好好看过这座城市。他曾经幻想的华灯初上,纸醉金迷,如今那么真实而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他看着会场,想到高二那年愿景,心中无限感慨。
陆承风说:“很快就能结束了。”
李潇沉默片刻,最后轻轻点了点头。
轮船在傍晚时分驶离海港。
那天天气并不怎么好,行驶四十多分钟,开始起浪。
李潇肃然站在栏杆处,一个浪打来,甲板上立刻涌上来一大股海水,船身摇晃了起来。
陆承风都有点受不了,单手撑住栏杆:“你还在外面站着?不怕栽下去的?”
李潇双手插进口袋,站得很稳当,天色阴沉下来,几乎辨不清男人表情。
只听见他低着声音:“之前在北极圈,偶尔海上也会起风暴。你知道那地方,几乎没有人,风暴来临如果来不及回港,其实只能等死。”
船身强烈颠簸,陆承风下巴绷紧:“挺不习惯吧?后来都是怎么回来的。”
“我们船长经验丰富,每次侦查员播报气象信息,他二话不说就返航,开得飞快。经常是我们在前面跑,暴风雨在后面追。”
李潇笑着伸手,拍了拍栏杆。
“一开始是不习惯,船上十个能吐八个......后面慢慢也就好了,它暴烈它的,我们在室内玩我们的。实在想吐了,就去甲板上吹风,药都不用吃。”
他语气温和淡然。
眯起眼睛,隐约几分笑意。
好像说的不是北冰洋上,生死一线,而只是在陈述一件很小的往事。
陆承风望着李潇侧脸。
这几年在外磨砺,历练经验,使得他面容比同龄的男人,更添成熟稳重。五官棱角锋利,被磋磨得愈发硬朗,隔着一层模糊海雾,都能感受到那股威慑的寒意。
被段朔要挟这段时间,即便他嘴上不说,表面也一派平静淡然,然而心里,怎么可能真的半分不动。
每次事关陈家月,他都难以运筹帷幄到那种地步。
陆承风喉咙发涩,眼瞳闪了闪,别开视线:“老庞呢,他吐吗?”
“吐,吐得最厉害的就是他。每次上船,一个人发一个呕吐袋,他厉害,一个不够他吐,把我的也拿过去备着,实在不行又不好意思再要,就跟别的船员借。借着借着大家都熟了,知道有个东方面孔吐得厉害,我们船有个马赛来的,嘲笑他是孕
妇。
他笑着摇摇头,陆承风也勾起唇角:“还想再回去吗?”
“不想了。”
“为什么不想。”
“每天命都悬在海上,一点意思没有。”李潇望着船尾堆叠的浪涌,“就像今天一样。”
这时候船舱打开:“陆先生,李先生,里面那位在找。”
回忆被打断。
李潇撑着栏杆,黑色眼眸寂寂。
陆承风也回过神:“嗯,上去了。”
两个人往船舱二楼走。
段朔在喝酒,和几个美国佬,屋子里搞得好像在多人,男的怀里都抱着女人,金发碧眼性感,身材热辣。
看见陆承风打头进来,立刻拍拍身边女人屁股,指着陆承风:“去。”